傍晚。
四合院中院正房下,傻柱站在自家门外有些彷徨。
出差贵省贵钢这事已经定下了,但他仍是放心不下妹妹何雨水。
这要是搁在以前,傻柱会径直把妹妹托付给易中海。
但他现在清晰的感知到,自从去年自己腿坏了后,易中海已经渐渐的疏远了自己,如今两家不再似过去那样守望相助了。
傻柱心里有些作难,烟抽了一根接着一根。
都怪自己以前是个混不吝,把这院里大多数邻居得罪了个遍。
正当傻柱在院里怅然的时候,秦淮茹喜滋滋的从穿堂里进来了。
秦淮茹今天是在厂里办完了入职手续,从明天开始她就是一名光荣的钢厂工人了。
尽管工作的地点和大房在一起,但她心里对此并不怎么惧怕。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拿捏向东了,因为她知道向东喜欢什么调调。
哼!
昨晚在许大茂家让我趴在桌子上,一边打我,一边让我嘴里喊傻柱!
秦淮茹脸上不由的泛起了红晕,脚步匆匆的下了穿堂台阶。
嘎!
秦淮茹见傻柱正站在院里,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
这四合院的风水就是邪,刚说个王八就来了个鳖!
秦淮茹在傻柱注视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提着包裹,甩着麻花辫高冷的往西厢房走。
她可不敢跟傻柱有任何来往,就连眼神碰撞都不敢。
那坏蛋让自己趴着喊傻柱,那是他在故意逗弄自己。但自己要是真和傻柱有接触,他手里的皮带抽人可疼的很。
但俗话说得好,这怕什么就偏来什么。
“秦姐留步!”
傻柱灵机一动,一个跨步拦在秦淮茹身前。
“秦姐,我能麻烦您个事儿吗?”
秦淮茹被傻柱突然拦在院里,顿时有些气急的说道:“不能!你离我远点!”
秦淮茹说完就往旁边绕着走,毕竟这会院里人来人往的。
傻柱心里有些默然,但仍是不死心的跟着快速说道:“秦姐!我要去贵省出差半年,雨水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我想让你帮忙顾着点雨水!”
秦淮茹已经走到了游廊下,闻言便顿住了脚步。
虽然何雨水以前和自己处的挺好,但经过去年那几档子事之后,两家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每次碰面路过时也只是点点头。
秦淮茹飞快思索之后,转过头看着傻柱说道:“何雨柱,你还是托付给别人吧,我这一家老小,事也挺多的。”
秦淮茹说完后,就准备伸手揭门帘回家。
“秦姐!我不白使唤你,一个月五块钱!”
傻柱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出三张大黑十递了过去。
虽然秦淮茹没有接这白得似的钱,但院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易中海媳妇杨翠兰看见了,穿堂里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也看见了。
见傻柱失魂落魄的回了屋,杨翠兰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尽管丈夫断了和傻柱来往的心思,但傻柱兄妹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相较于易中海充满算计的处事方式,杨翠兰更愿意和他人心贴心相处。
左右不过是帮着照看一下,又不是一日三餐的供吃供喝。
随着杨翠兰跨下了台阶,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把自行车撑在穿堂里,急忙往前院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里。
赵秀宁挺着肚子坐在罗汉椅上,手里把玩着向东送的勃朗宁手枪。
看着媳妇咔咔熟练的摆弄,向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原以为娶回来的是个美娇娘,结果还是个弓马娴熟的女战士。
万里江山万里营,不爱红装爱武装。
真是诚不欺我啊!
赵秀宁卸下弹夹,举着枪在房里瞄来瞄去。
向东觉得这画面实在有些违和,于是抿了口香茶说道:“我下午那会去大哥车间了,他师父说可以转正了。我也给李叔说过这事了,到时候他会给生产部打招呼的。”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大哥算上补贴,一个月不到二十块。这下他总算能安心结婚了。”
赵秀宁瞬时收了枪,眨着美目贴了过来。
向东坐在方桌处凳子上,搂着微重的赵秀宁坐在腿上。
“媳妇,南卧室炕灶里,我藏了些罐头和奶粉。你要是想吃就让杨姐给你取,周末就带着她们出去逛逛,把家里的票据能用的都用喽,至于怎么分由你做主……”
“好了好了,你怎么有操不完的心,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出差去吧,家里有我呢!”
赵秀宁捧着着丈夫的脸颊,目光爱恋的噙了上去。
这时许大茂的忽然来访,打散了屋里有些粘腻的氛围。
赵秀宁被许大茂扫了兴致,坐在罗汉椅上把玩着手枪。
眼里时不时露出的不善,让许大茂感觉裤子潮潮的。
家人们,谁懂啊!
这谁家在屋里不过日子,拿着枪比比划划的。
许大茂脸皮僵着,朝向东低声说道:“东哥,要不咱们把傻柱整治整治?”
“嗯?他又打你了?”
“他敢!!”
许大茂不由的声音高了起来,抻着长驴脸不忿的说道:“这不我刚进穿堂的时候,就看见傻柱手里拿着钱,在中院里骚扰秦姐呢。
这院里人都知道东旭哥临终时,把贾家托付给东哥你代为照看。他傻柱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给东哥你难堪呢!”
嗯,这很傻柱。
向东对此心里并无波澜,毕竟秦淮茹现在抗性已经很高了。
许大茂匆匆赶来告密,无外乎就是向自己靠拢,顺道借自己的手,收拾傻柱这个宿敌。
但赵秀宁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向东说道:“呦,当家的!这可是好事呀,傻柱要是和秦淮茹凑一块,这往后你肩上的担子也能轻点。”
向东没有理这娘们,而是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把格局打开点,多忙正事!傻柱就是个悲催,你和他计较什么。”
许大茂心里没有多少失落,更多的是一种亢奋。
因为在东哥眼里,傻柱已经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了。
许大茂又说了一会奉承话,这才借口离开了东厢房。
正当他在穿堂打自行车撑时,秦淮茹从中院走了进来。
许大茂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而秦淮茹面色有些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