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无奈地看了陆长歌一眼,心中依旧保持着警惕。
以他听闻的混沌千界内围的危险,死三个仙王再正常不过了,虽然他也不知这三人是怎么死的。
“过去看看?”
陆长歌眼睛发光,心中好奇无比,有些蠢蠢欲动。
南宫煜摇了摇头,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还是尽快离开吧,这三位仙王死的太过诡异了,我们.....”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陆长歌已经身披星辰袍,疾射了过去。
南宫煜:.......
不是,你这样很容易短命的啊!
南宫煜叹气,周身帝骨金光更加炽盛,也跟了过去。
陆长歌双眸银辉氤氲,他有些猜想,需要验证,而且,他的神通并未感受到危机,对自身小命,他还是很在乎的。
数百丈距离,眨眼间便至,下一息,狂风扑面,让他心中一喜。
“小南子,快过来,这边也有风!”
陆长歌欢快招手,任由狂风缭绕,感受到神魂继续增长,那种舒爽让他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南宫煜眉宇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在陆长歌的催促下,瞬间将那点儿想法抛到脑后。
先干饭,哦不,先吹风,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于是,扬面变得诡异无比。
寂静而昏暗的古木林中,植被散发点点荧光,三具面目狰狞的仙王尸身横陈在枯叶上,一旁两位俊美出尘的青年高举两臂,衣袂自动,面中带笑,一脸享受。
好在此地无人,否则,他人怕是会认为两人在举行一扬邪神祭祀。
整整过了一天,当清风不在时,两人在神魂高涨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神魂涨了三成,不愧是内围!”
陆长歌咂了咂嘴,还有些意犹未尽。
南宫煜点头,他的神魂也差不多,随即他看向三具仙王尸身。
“别看啦,是神魂没了!”
陆长歌狠狠地伸展了下身体,懒懒地道。
“不知是什么生灵,竟完全看不到,仙识也无法感应!”南宫煜颇有些感叹,两人早已反应过来是那莫名清风的问题,专噬人的神魂。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大补,可惜没了!”
陆长歌哈哈一笑,自己的神魂早已与识海宇宙融为一体,攻击他的神魂,就如同面对一整个识海宇宙,妥妥找死。
南宫煜有帝骨护身,且在葬仙禁地之后,他的神魂一直在帝骨空间内,神魂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弱点。
是以,此地那诡异的噬魂生灵,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大补药。
“神魂之力难修,短短一天增长三成,已经不错了!”南宫煜失笑。
“嘿,谁在嫌自己神魂差不成!”
陆长歌斜睨了南宫煜一眼,而后大手一挥,“走吧,马上就要出千里古林了。”
两人加快了速度,后面数百里倒再未出过什么意外。
不过,就这短短几百里,便看了到几十具仙王尸身,皆是与先前那三位仙王一般,周身无伤,面目狰狞。
这让陆长歌与南宫煜两人心情微微沉重,不敢有丝毫大意。
道之一途,残酷至极,大气运、大机缘者终是少数,谁也不知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骤然遭劫陨落,化为一捧劫土.......
出了千里古林,才算到了真正的内围。
兽吼禽鸣声不断,虫嘶蚁动声也在耳边响起,整个天地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两人飞身入山巅放眼望去,群山万壑,浩瀚如汪洋浪涛,雾霭缠山,混沌气猎猎,一股原始而蛮荒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深感自身之微渺。
“噗!”
正在两人震撼之际,远处一座山谷内骤然爆射出万千血光,迅疾无比,如血针般,目标直指九天之上飞过的一头恐怖凶禽。
那凶禽气息恐怖,遮天蔽日,周身漆黑如金石,禽喙锋锐如神剑,双爪收于腹下,宛若巡视领地的顶级掠食者,凶气滔天。
“锵——!”
面对突如其来的血光针,凶禽发出刺耳的怒鸣,双翅挥动,一片黑色霞光洒落携滚滚混沌气,直击而下,要将挑衅自己的东西斩灭。
轰隆隆——!
血光与黑霞相撞,天地摇颤,虚空裂纹遍布,恐怖的冲击波激荡,四周山石崩飞,巨峰齐腰而断,砸起漫天烟尘。
陆长歌与南宫煜瞳孔皆是一缩,心中凛然。
这里可不是外围,天地大道稳固无比,比之外界更甚,这凶禽与那莫名凶兽竟能造成如此破坏力,着实惊人。
这般的攻击,便是仙王巨头都不敢硬接。
攻击未能奏效,那凶禽似是恼怒无比,怒鸣连连,而后直接俯冲而下,双爪黑芒璀璨,泛起幽冷寒光,爪击。
这双爪实在可怕,划过之处,虚空都被划出恐怖裂缝,从天穹延伸向下,声音刺耳,让人头疼欲裂。
正当陆长歌以为这凶禽胜券在握时,他的眼睛骤然瞪大,满脸惊愕。
只见那山谷中猛然腾起一棵血色巨树,枝桠张扬,闪电般错过那凶禽,直直扎根于凶禽后背,而后向下镇压。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不止是陆长歌两人,那凶禽更是未反应过来。
“轰——!”
山谷震动,土石崩飞,烟尘滚滚,伴着凄厉的哀鸣,那里黑霞与血光交织,巨峰都被震成齑粉,也震裂了虚空。
短短片刻后!
山谷动静平息,那恐怖凶禽再未飞出,只剩一片血光笼罩。
“是那血树胜了!”
南宫煜心中凛然,内围着实可怕。
陆长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以那凶禽的实力足以猎杀仙王巨头,谁能想到,下一秒便成为那诡异血树的养分,此时只怕已被吞噬了个干净。
两人皆神情凝重,没有丝毫招惹那诡异血树的想法,悄悄远离了那片山谷,继续上路。
然而还未走出千里,两人再次止步了。
那是一片沼泽之地,本要从空中掠过,陆长歌却猛然寒毛倒竖,周身血液一瞬间沸腾,叫嚣着危险。
两人顾不上观察,刹那间夺路狂奔,连头也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