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宜在宫中苦苦等候,终于看到大皇子带人正匆匆路过。
她再顾不得什么尊严脸面,提起裙子飞快地跑了过去。
“熹儿,等等我,”
“熹儿,我有话跟你说。”
大皇子听到有人叫他,本能地停下脚步去张望,却见陆婉宜正半分不顾形象,朝他飞奔而来。
他心里早将陆婉宜贬得一无是处,此时不过是冷笑一声,抬脚便走,还越走越快。
最初陆婉宜被指为他母亲时,倒是与他度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
那时她对他还关爱有佳,态度也温柔和顺。
甚至还告诉他,即使他不得宠,即使他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持,他也仍旧是那个天命之人。
陆婉宜让他稍安勿躁,假以时日,必能登上皇位。
可后来,宁妃和二皇子异军突起,突破重重困难,成了宫中最受皇上宠爱的母子。
陆婉宜对大皇子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两人之间,不要提母子之情,连半分信任也没有,全是尔虞我诈。
大皇子看着陆婉宜如今眼中透出的祈求和愧疚,心里除了冷笑,还有一丝感慨。
陆婉宜见大皇子转身就走,却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奋力去追他。
她好不容易追上了大皇子,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熹儿,我求你……就,就让我说一句话。”
陆婉宜揪住大皇子的袖口,喘着气说道。
大皇子冷眼不语。
陆婉宜再次低声下气说道。
“熹儿,我或许是做了很多错事,让你伤了心。”
“可无论如何,我是你母亲,自是盼着你好的。”
“求你再信我一次!”
大皇子一把甩开她,说道。
“如今想起来跟我求情,不觉已经太迟了吗?”
“不怕告诉你,我明日就要求父皇换掉你。”
“贺妃、齐嫔,哪一个当我母亲,不比你强?”
“你当初处处拿我与二弟比较,说我及不上他。”
“可你又哪有半分能及得上人家宁妃?”
“哦,我差点忘了。”
大皇子露出一个极致嘲讽的笑容,道。
“人家已经升了宁妃,你如今还是个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陆婉宜被甩开,又立刻揪住大皇子衣袖,恳切道。
“我并未将你与他比较,你怎么可能及不上他?”
“你忘了,你可是那天命之人啊!”
大皇子再次甩开她,一脸兴味道。
“你说得对啊,我早跟你说过,既然我才是那天命之人,”
“选谁当母亲,还不是得由我?”
“无论是谁,那都是沾了我的光,是我施舍你的气运!”
他一脸鄙夷看着陆婉宜,如同看一只蝼蚁。
“你且试试,若没了我,”
“即便父皇保你嫔位,”
“你曾经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宫中谁都想踩你一脚,”
“你且想想,能否承受吧!”
大皇子的话让陆婉宜瞬间僵了。
她知道,他说得对。
她从一开始就是母凭子贵。
若是没了这个儿子,又没了皇上的宠爱,她在后宫就什么都不是了。
今日那齐嫔和贺妃不就随意将她践踏在脚下了么?
上一世,她一直表面荣宠,从未受过此等**。
不,她不能承受!
大皇子已经不再理陆婉宜,甩甩袖子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至于他去了哪,陆婉宜也是再不能得知。
这一整天,她都在自己宫中浑浑噩噩。
大皇子明日就要去找皇上换掉她。
她的命运又要再一次跌入谷底。
重生一次,她付出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婉宜一时觉得自己可笑,一时又觉得愤愤不平。
直到接近傍晚,宫门都快落钥了,她才猛得心思一片清明。
“来人,快,替我去请太师!”
太师虽多有不愿,但到底还是没驳了陆婉宜的脸面。
只是他的态度,又愈发冷漠了。
“宜嫔这个时辰传召老臣,不知有何要事?”
陆婉宜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眼中散发着深沉的光。
“太师稍安勿躁,本宫请太师来,是想请太师再替本宫请大皇子来一叙。”
太师正要皱眉拒绝,陆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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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却接着说道。
“太师请勿过早下结论,”
“本宫此时要说的话,事关重大,”
“大皇子若是不听,日后后悔了,可不要再想起本宫。”
“但大师细想想,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并不是大事。”
“若大皇子听了本宫的话,仍心意不改,那本宫便认命了!”
陆婉宜说得一本正经,反而让太师心有疑虑。
他觉得她说得对,不过几句话,就算是垂死挣扎。
但大皇子若听了,也没坏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那老臣就再试试。”
陆婉宜不知道太师是如何劝说的大皇子,总之不久后,太师就将他领到了陆婉宜面前。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大皇子一脸不耐,没好气地说道。
陆婉宜却好整以暇,笑了笑才说道。
“你就没想过,为何本宫知道你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那是因为,本宫能预知天命!”
陆婉宜一直笃定大皇子身负天命,大皇子也曾觉得蹊跷。
但他和太师怎么想,也没想到陆婉宜会说出这样无稽的话来。
“娘娘还请慎言,能否预知天命尚不可知。”
“但就您所说,若大殿下真身负天命,”
“又为何这段时日以来,反失了皇上圣心?”
“再者,那宁妃与二皇子,却半点失宠的迹象也无。”
“而在这个过程中,您也未给大殿下半分助力。”
“娘娘此言,实在让老臣难信!”
岂止是难信,简直是疯魔了。
太师心里早憋了一腔火气,他就不该听信这女人的蠢话,还将大皇子劝来。
如今听她这样说,她必定是已经疯了。
大皇子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却听陆婉宜不慌不忙说道。
“本宫所言是否真事,你们且听完本宫接下来的话再做论断。”
太师和大皇子停住脚步,却已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建新十四年,祁州太守林鹤调任六部,卒于上京途中。”
陆婉宜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却让太师一下子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