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二皇子去寻他舅舅秦思哲,却扑了个空。
一打听,才知他已出宫去了驿馆。
北方部族使团还要在京城逗留几日,相陪的任务自然落在了秦思哲头上。
他对北方部族最是熟悉,同时他所谓的相陪,也带有监视警惕的意思。
二皇子再等不得,迫不及待就要出宫去找他舅舅。
想到出宫,他又撺掇起了慕卓宁。
“如今春花烂漫,城里正热闹,母亲也去逛逛吧。”
慕卓宁倒不是不乐意出宫,只是要见秦思哲,心里多少还有些不自在。
但她听说北方使团也跟秦思哲在一起,又动了心思。
与北方部族的人多接触,或许有机会看出他们的真实心思。
慕卓宁仍着了男装,带着绿芊与二皇子一道出了宫。
他们在最热闹的东市撞见了秦思哲和那帮北方部族的人。
彼时,他们正在一家茶馆喝茶看风景。
二皇子一见秦思哲,早一溜烟钻了过去。
“舅舅,可让我们好找。”
秦思哲眉毛一挑,问道。
“你是专程来找我?”
二皇子淡淡扫了一眼使团那群人,对他舅舅点了点头。
“是,但此处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有机会,我再同舅舅详谈。”
秦思哲不置可否,抬起一只手,虚虚指着慕卓宁道。
“你来找我,把她也带来做什么?”
二皇子尴尬一笑,他怎么忘了,母亲和舅舅似乎关系紧张?
谁知慕卓宁不过白了秦思哲一眼,已经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位兄台,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过也来这茶楼喝茶,萍水相逢,何必计较。”
慕卓宁一身男装,秦思哲再说认识她确实不合适。
她本不欲同他纠缠,但也确实看不惯他找茬的模样。
他刚刚那个问题,却让珏儿该如何回答?
秦思哲碰了一鼻子灰,到底不敢惹慕卓宁,只一杯接一杯将桌上的茶水往嘴里灌。
这张桌子上,原本只坐了秦思哲、使团领队和另一个北方部族的年轻男子。
慕卓宁一来,桌子就坐满了。
“小儿,再上一壶茶。”
自慕卓宁一来,同桌的那个年轻男子眼珠子就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见她与秦思哲言语**,更是兴致勃勃,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他正扬声要叫店家再上一壶茶,眼见秦思哲喝个不停,便立刻改了口。
“不对,是再上两壶。”
“这位公子,不知平日里都喝什么茶?”
他这个问题,问的是慕卓宁。
二皇子见有人与他母亲搭话,也担心他母亲身份被人看穿,故而抢先答道。
“我们不讲究的,什么都行。”
他先前一进来,已经称秦思哲为舅舅。
使团诸人,哪里还能猜不到他的身份。
只是这与二皇子同来的年轻男子,身份着实可疑。
听二皇子称他为叔父?
可他们却从未听说当朝皇上还有个兄弟。
“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赫振,乃是北方部族的武士。”
自称赫振的年轻男子依旧对慕卓宁兴趣浓厚。
甚至无视秦思哲警告的目光也要与她搭话。
慕卓宁拦住了正要开口的二皇子。
正好,她也对这位赫振武士,很感兴趣。
“免贵姓慕,慕卓奇。”
慕卓宁大言不惭地就冒用了哥哥的名号。
对面的秦思哲眉眼随即不受控制的抽抽了一下。
他怎么忘了,这两人却是嫡亲兄妹。
“幸会幸会。”
那边赫振已经眉飞色舞,像是对慕卓宁极感兴趣。
“小弟这是第一回到你们的京城,”
“这景象繁华,热闹非凡,却是深深吸引了我。”
“不知慕兄这几日,能否陪我逛逛,当个向导。”
赫振一边说,人已经一边凑近了慕卓宁。
两人侧身而坐,几乎肩并着肩。
大皇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合着这个粗陋不知礼的北方部族之人,竟还是个明目张胆的登徒子。
他母亲何等身份,他竟敢让她相陪逛京城?
二皇子一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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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从赫振和慕卓宁中间插了进去,隔绝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我叔父没空,有舅父陪着你们就够了。”
他是语气中,已经明显带了不满。
但那赫振竟像是半分没听出来,还探头越过二皇子去看慕卓宁。
“慕兄,你真没空吗?”
“我可太失望了。”
“我们虽有秦将军陪着,还不如没有。”
“他一个只知习武打仗,四肢发达的武人,木讷得活像块木头,半分情趣也没有。”
坐在另一头的秦思哲万万没想到,这火会烧到他身上来,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
慕卓宁听赫振形容秦思哲是块木头,心中深以为然,不禁笑了起来。
赫振一见,也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抬手就撩了一下慕卓宁的鬓发。
“哪里比得上慕兄,一看就细皮嫩肉,文质彬彬,定是个懂情知趣的。”
到此时,慕卓宁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赫振定是看出了她的女儿身份。
只是,既然看穿,大约也能猜到她到底是谁。
既猜到了,还敢如此大胆调戏吗?
且赫振不仅言语大胆,渐渐地还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二皇子明明夹在两人中间,却左挡右挡都拦不住赫振对他母亲出手,早烦躁起来。
又不知如何拿捏分寸,只得用眼神向他舅舅求助。
谁知秦思哲只一味喝茶,竟像是再云淡风轻不过的样子。
再看那使团领队,竟也像是见怪不怪,丝毫没有要出声阻止赫振逾矩行为的意思。
“舅舅,你看,这?”
当赫振再次抬手拍了拍慕卓宁肩膀的时候,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秦思哲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道。
“我早说,让你不要带她来。”
慕卓宁原本心里也压着火气,更是疑惑不止。
没想到这北方部族竟比她所认知的还要胆大妄为。
可也正是赫振这一拍,让她一下子便淡然了。
二皇子肉眼可见,他母亲脸上焦虑烦躁的神情一下子就不见了,心中大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