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摇头,她还是盯着赵晚看半天。
“晚晚,你……没事吧?”
方思雨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赵晚摇头。
方思雨不放心的看了好几遍,摸了摸赵晚,真的没事?
“晚晚,这么大的事,你还能这么冷静?
有什么你要和我说,哭出来也行啊。”
赵晚看着方思雨,她没那么想哭,甚至觉得这已经是该不了的事实。
“我这没事,你不要太紧张,陈越还有华心彤,我没想到她会爱到那种地步……”
“那你现在和顾宴景怎么样了?”
“签了离婚协议,我正准备下午和他约时间,看下什么时候有空把离婚证领了。”
方思雨又是叹气,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这离婚都折腾好几回了,没缘分的,就是会散。
“那,那个陆源呢?”
赵晚看了眼八卦的方思雨,无奈的把事情一说,她又是震惊半天!
“他可真是豁的出去,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可以这么残忍?”
赵晚不是无动于衷,可这她又要怎么还?
情窦初开的少女也许就爱上了他,可是她结过婚,又普通,还怀着孩子,怎么配得上他?
“晚晚,那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怎办么办,你不会又要……”
赵晚抚摸了一下小腹,这个小生命不是自然而来,可是来了,她还是舍不得打了,这都三个月了,母性的关怀,她会努力养大这个孩子。
“那,顾宴景,如果没人帮你,你怎么办?”
赵晚也知道这个问题,她淡淡的一笑:“也许我的这个孩子就是不一般吧,如果能救别人,我想这也是命。”
方思雨是没话说了,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养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渣男给的也不少,她也会帮着养大就是了。
“谢谢你。”
方思雨看着赵晚,她的直觉就是闺蜜不对劲,可说不上哪不对劲?
真的可以释怀到这个地步?
然后这么多事,就跟没事人一?
“晚晚,你现在一个人住不安全,要不我当保镖和司机,和你住一段时间?”
方思雨笑着看赵晚,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放心。
赵晚想想也可以,于是下班,方思雨就跟着她到了小公寓。
和方思雨的小窝比起来,这里一尘不染,整整齐齐,赵晚准备煮饭,方思雨却说她下厨,空闲之余拨打了顾宴景的电话。
顾宴景看到他日思夜想的电话,可却看着连续闪烁好几次,都不敢接……
再次拨打,助理替他接通:“太太。”
赵晚想纠正这个称呼,但是现在手续还没办完,纠结这个没有多大意义,步入正题就问:“你们顾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助理看了眼边上酗酒的男人,他瘫在角落,酒瓶歪在桌边,眼神涣散无光,身子摇摇晃晃,周围散落的空瓶,见证着此刻的狼狈与心酸。
“太太不好意思,顾总这一周比较忙,都在国外,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和我说,我给你转达。到时候顾总回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没事,我一周后再联系他。”
赵晚想着他可能真的有急事,但是这个和助理说也没用,所以还是再等等吧,挂断电话看着方思雨都在旁边偷听。
“晚晚,我想顾宴景是在用缓兵之计,他应该是不想离。”
方思雨看着赵晚,她也明白,有句话说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那现在他接受不了,过段时间总会得出面的。
挂断电话后,顾宴景就接到A国电话,瞬间清醒的乘私人飞机飞往基地。
“M博士刚刚试验成功了,只需要同血型的人就可以救他。”
这对顾宴景而言不仅是希望,也是和赵晚不用离婚的唯一希望他红了眼眶,看着那可怜的孩子,有迫不及待的等着成功,再回去找赵晚。
赵晚的单身公寓楼上男人连着打通了一排,又倒腾了一天,总算看过去能住了。
“少爷,若是被赵小姐看到,我们……”
陆源给了个白眼,这会总借口他自己想。
住这么近,那些人坑定不敢乱动她,等他再养一段时间,他等找找上官家的管家和上官奶奶。
第二天出,赵晚和方思雨在电梯觉得纳闷。
“晚晚,你看见没有,那全都是爱马仕啊,你这里这么优质吗?“
赵晚看着一堆的大牌家具,甚至一样都比一套房还贵,怎么会选择住这里?
“不懂是不是单身?或者为了某个喜欢的人在这也说不准有没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多个客户也是不错的。”
方思雨要是自己嘴巴这么灵,还要做什么奢侈品回收,直接改行去算卦得了。
陆源吃着西瓜,心情不错,助理但是一脸猪肝色!
“少爷……”
“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嘴巴闭上!”
助理“……”
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吗?不用说就懂了?
行吧,他也不是能做主的,他家少爷这么优秀,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能成就行。
总比之前守着单身要卡蜜拉,但是这个进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进展了?
而且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堵在这里,只要知道人家安全就满足了,难道不需要表示表示?
可接下来一个月却是如此!
赵晚联系顾宴景,都是在国外,而陆源干脆在楼上办公,就这么守护着底下的人。不打扰,不接近,不破坏她的生活。
这一个月赵晚感觉到自己心情起伏,也感觉到肚子明显大了一些,今天有个重要的客户,她和方思雨要到机场接人。
“爸,爸爸……”
赵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个非常受恶的小男孩,哭泣着,好像和自己的父母走丢了。
“小心,啊……”
赵晚看着小男孩差一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一把上前抱住了这个孩子,结果她脚下突然打滑,整个人失去重心栽向楼梯。
尖锐的疼痛从后腰炸开,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膝盖、手肘在石阶上重重磕撞。等意识回笼时,她正蜷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下身传来温热的液体汩汩渗出,小腹如被千万根钢针扎透,绞痛一阵接着一阵。
手掌颤抖着覆上平坦下去的腹部,指尖还沾着摔落时蹭到的血渍,泪水混着血水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