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也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周远山,这老小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仇当场就报了啊!
不管是不是邵春生和庄有德在背后策划袭击于凡,这屎盆子,周远山横竖局势要扣在他们头上了,毕竟这种事情,周远山是专业的。
显然,周远山的意思,是让于凡装糊涂,反正于凡跟那两人也有过节,大家要对付的是同一个人,往死里整就完了。
“这个嘛.....是两码事儿,我遇袭的事情连个头绪都没有,也没有证据指明是人家干的,不好吧?”于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他自然是想借周远山的手收拾一下邵春生和庄有德,但这种事情,他肯定要亮明态度的。
官场博弈,一步错,步步错,啥时候就被人坑了。
“这么大的群体事件他们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他们干的嘛,毕竟他们有充足的作案动机,就这样吧,先免职调查再说。”周远山直接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
看样子是要回城里去了。
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投资商没拉住,但是他查到了疑似袭击于凡的幕后凶手嘛,市里的人就算要收拾他周远山,看在这个事情上也就是个处分的事情,不至于真的让他辞职。
所以总的来说,今天晚上也不是没有一点点收获。
至少回到城里后,也有说法了嘛。
“既然周书记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洪总那边两位放心,我尽量劝一劝,总不能为了帮我出口气,就让榕城失去那么多的财政收入和工作岗位,那我可就成了榕城的罪人了。”于凡轻声道:“毕竟是投了些钱进去的,我相信她们也不愿意就这样撤资了。”
“说白了,人家就是欠我人情,这才不得不做个顺水人情来榕城投资。”
“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人家正好就找到理由撤资了,这也是商场上司空见惯了的事情嘛。”
狗屁!
还在这儿撇清关系呢,要不是你于凡的意思,人家投资商能突然停止投资?
偏偏他们还不能发火,毕竟接下来这一出戏,于凡还得出场呢,闹得太僵了,他们俩根本就收不了场。
眼下嘛,先把两个不长眼的收拾了再说。
等两人走了以后,洪秋燕才穿着白色冰丝面料的睡衣睡裤走了出来,坐在摇椅上倒了杯茶。
“你们榕城这边的干部,吃相属实有些难看了,卸磨杀驴搞得这么明目张胆,市里也不管管?”洪秋燕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官场这么不光彩的一幕,这要是在沙白县的话,说真的,要有人能拉来这么多投资,县里都能当宝给你供着。
毕竟这样的人才,说真的无论在什么行政单位,那都是很少见的。
“市里已经来人了,组织部长还在县里等着呢,他们俩回去够喝一壶的。”于凡一脸笑容的道:“今天晚上这一出我也没想到邵春生会这么蠢,这不是把他自己玩儿废了吗。”
“他以为挟民意就能整死我,没想到我三两句话就把大家劝退了,这下他们就该承受县委常委的怒火了。”
“这出戏唱到现在,越来越让人期待了,想让我出力,怎么着也得给我个县委常委的位置吧?”
于凡一脸的笑容,他想干些实事是真的,可某些人也不能骑在他头上拉屎。
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么他也不介意挟天子令诸侯,利用这个事情先把一只脚踏进常委会再说。
毕竟想要造福一方,前提是你手里面得有权力。
“官场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反正需要我怎么做,你打声招呼就行,我先去休息了。”说完后洪秋燕起身就回了房间。
这段时间她真的很开心,因为他父亲的病情一直在好转,前两天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肿瘤居然是良性的,而且还在以微弱的速度变小。
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一直住在这于家村,坚持吃中药,总有一天她父亲身上的病会被彻底从根源去掉,成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
而她洪秋燕,这些日子也跟着老中医学习了太多的药理知识,老人家像是怕东西失去了传承一样,一些胆子很大的用药,过程,发病特征等都仔细跟洪秋燕说过,并且带着她去给人家就诊,亲自给她当场示范,等等。
洪秋燕现在都在心里盘算了,将来某一天,她或许真的会去投资开办一家中医院。
这种想法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源于自身的知识底蕴,还有老中医给的底气。
连她父亲都能治好的人物,难道不比那些所谓的西医一刀切强么?
见洪秋燕去休息了,于凡起身离开了院子。
这手受伤后他都没敢洗澡,实在是有些难受,没办法,刚好孙萍就发消息来了,问于凡是否方便洗澡,要实在不行的话就过去那边,她帮忙洗一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此去必有一战,可于凡是真的受不了,身上太痒了,不洗不行啊。
他总不能让人家洪秋燕帮忙洗吧,那投资就真的是黄了。
好在一只手还能单骑电毛驴,晚上八点多,于凡来到了孙萍这边,人家水温都给调好了。
“我看到群里的人聊天,说是没打起来,否则那两人今晚怕是会把命丢在那儿,庄有德也太阴险了,这是想害死你啊。”孙萍一边上前帮于凡褪去身上的衣物,一边有些愤怒的道:“就因为他女婿被狗咬了,记到了现在,他也不想想他女婿为啥被狗咬。”
“要我说啊,你就应该把这个事情传出去,让镇上的人知道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到时候基层群众的怒火,他承担不起。”
“就你在镇上为基层群众做的那些贡献,到时候他一家子的脊梁骨都能被戳断了。”
这个事情孙萍今天晚上就发消息给于凡说了,但却被于凡当场拒绝了。
用于凡的话来说,收拾庄有德那些人,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
而且他也不想麻烦群众,让群众去操心他于凡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