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去洗了个苹果,回来坐椅子上边吃边继续看他们吵架。
解联环被噎的说不出话,神情一松,妥协道:“好好好,告诉你,不过,你得发誓不能告诉别人。”
吴协朝他翻个白眼,干脆的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要是告诉别人就死全家。”
猝不及防下,初尘被他的话呛的直咳嗽,心道:吴协哥哥这么绝吗?好想给他竖大拇指。
解联环惊讶吴协居然发这么毒的誓,摇头失笑,见初尘还坐在病房,不满的看着他,初尘知道,那意思就是叫他回避,可他就是不想出去,咬一口苹果说道:“看我干什么?吴协哥哥又没告诉我。不然,吴协哥哥,我知道,我告诉你。”
“那个啥?初尘,我刚刚迷迷糊糊之间听说你给我买礼物了?”这孩子有点神秘,还有点神经,他还真怕他知道什么,说出来打乱他的计划,他赶紧打断,并表现出对礼物很感兴趣的样子。
初尘刚想说话,吴协斩钉截铁抢道:“没有,你在做梦呢!”实则在心里骂道:坑我那么多次,还想要橙子礼物,没门。
听他这么说,初尘也就不再开口,扔了苹果核继续看戏。
解联环砸吧砸吧嘴,也不好硬要,心里哀叹:醒的不是时候,早点醒有礼物,晚点醒,支走吴协,又可以逃了,现在这局面多尴尬。
吴协拍了拍床拉回解联环注意力,“你别岔开话题,快点说。”
解联环点燃一支烟,刚准备开启忽悠模式,初尘一把夺过他的烟掐灭,解联环当即就怒了,掀开被子就想下床揍他,吴协赶忙按住他,劝道:“三叔,别生气,橙子在云顶天宫救过你,要不是他的血,你肚子里的蚰蜒还没那么容易爬出来呢!”
初尘带火的眸子盯着解联环,“别在吴协面前吸烟,你自己一个人抽死我都不管。”
吴协好不尴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在抽烟这件事上,总是觉得他小题大做,又不敢说他,怕刺激到他,只能自己忍着,还不敢偷偷抽,那孩子鼻子可灵了。
解联环忍着怒气,气愤的哼了一声躺回床上,吴协帮他盖好被子,心里却在吐槽:伤都没好呢!还想打人,关键你也打不过呀!
平复一下心情,该忽悠的任务还是要进行,解联环喝了几口茶,正式开始讲述,果然,吴协又被忽悠瘸了,海底墓和云顶天宫的疑问算是解开了,不过又有了新的疑问,海底墓的黑衣人是谁?解联环真的死了吗?最大的疑问还是青铜门里有什么,为什么汪藏海,裘的考,考古队都要进去。
疑问还没捋平,吴协就收到一份快递,寄件人居然是张启灵,吴协不确定的反复看了几遍,“怎么可能呢?他从青铜门出来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看着吴协手里快递盒,初尘没有揭穿,他记得这是陳文景本来想寄给裘的考,同时寄给张启灵和解联环,但是因为它的干预,把寄给张启灵的那盘寄给了吴协,想把他们都引到西王母宫。
叔侄就这录像带又争执起来,最后解联环派人去旧货市场淘录像机,随后出院。
回到杭城,年也过的差不多了,初尘把该给吴协的那份连同在拍卖会拍的南宋丝绸画卷一起给他,吴协很惊讶,“这画卷你不是说要收藏吗?怎么给我了?”
“那个,本来是想送给你奶奶的拜年礼,谁知耽误了。”
这下吴协更吃惊了,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在准备,那他岂不是很失望,“橙子,你想见我奶奶?我明天带你回去见见她老人家,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什么?初尘掩唇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什么叫他想见他奶奶,他只是想和他一起过个年,理应给他家人也准备一份礼物,忘了解联环会在医院度过,“不是,你现在不是有事吗?你先忙你的事,礼物的话,你看着办。”反正鼻烟壶被他扣下了。
吴协点点头,他现在心神确实都在录像带上,没空想其他事。
几经波折,录像机终于淘回来了,吴三醒的伙计给吴协打电话,让他过去看,初尘懒得看,就和吴协说要出去走走,顺便看看黑瞎子有没有回来过。
走进梧桐街,推开一间小院大门,自上次离开,很久没回这里了,见家里家具蒙上厚厚一层灰,应该是很久没人打扫了,这个小院三间房,环境比上一个好多了,空置这么久没人住,黑爷不心疼钱了?不对,小哥大方,有可能是小哥出的钱。
啧,一如既往的扣,刚准备锁门离开,门外突然涌入大批身着西装的男人,个个身材魁梧,戴着墨镜和耳麦,这些人一进来就分开站成两排,一看就是受过正经训练的,非汪家人可比。
望着这些人,初尘透着冷漠的眼神中浮现淡淡杀意,能这么快找到他的行踪,说明他们一直盯着吴三居,那岂不是吴协所有行动皆在他们掌控之中。
这时,一个没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初尘释放一个友好的笑容,初尘没搭理,那人也并不觉得尴尬,依旧礼貌开口,“初先生,我家主人想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皮看着他,等他脸上的表情快维持不住时才说道:“我拒绝。”
汪家在市区也只敢晚上行动,这些人大白天肆无忌惮的掳人,背景一定不一般,而“它”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汪家,可以说,是“它”在操控汪家,甚至张家的衰败也和“它”脱不了关系,“它”同样想长生,很难说这些人不是“它”派来的,自己被汪家盯上,百分百也被“它”注意到,什么请他过去一趟,他看这一趟是有来无回。
带头人脸色一变,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上,抓活的。”说完朝身后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