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都看出来了,那还这么没眼力见?”
南菫诺也懒得给他拐弯抹角。
霍璟桉轻扯唇角,语调舒缓,“我都没跟你们一艘游艇过来,这还叫没眼力见?”
她懒得再跟他扯皮,“一会儿你转悠你的,不许再跟着我们。”
他要是一路紧跟着,她都不方便跟西棠说悄悄话了。
霍璟桉抬头看了眼灯塔的高度,一共有两层。
“嗯。”点头应下。
南菫诺刚要转身,却又听到他问:“既然要在灯塔上看日出,带吃喝的的了吗?”
她揉了揉仍饱腹的肚子,大家吃了夜宵出来的,这会儿也不饿。
又看了眼时间,凌晨已过。
“看完日出就回去吃早餐。”反正也饿不了多久。
说完,她走向已在灯塔入口处等着的西棠跟谢南州。
霍璟桉迈着长腿,慢条斯理的跟在她身后,眸色温和的看着三人上灯塔台阶。
途径第一层时,谢南州刚想转路。
南菫诺一把拉住他,“我们去最上面,把下面一层留给他。免得我们讲悄悄话被他听了去。”
谢南州扫了眼下一层台阶,霍璟桉刚抵达。
“就这么把霍先生落下会不会不太好?其实人多一起也挺热闹的。”
出于礼貌,谢南州温声建议。
“我们三个还不够热闹啊?他这人精于算计,万一我们什么事说漏了嘴,他会思量着怎么为他所用的。”
南菫诺更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以此为柄来压榨自己。
“菫诺说的对,今天我们三聚面,他就一外人,没必要挤一起。你要是觉得他落单可怜的话,那你去陪他!”
话落,左西棠还不忘推了推谢南州,而后拉过她的手径直上楼。
谢南州自然不愿意,眼见霍璟桉越来越近,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她跟西棠。
“啪嗒!”
南菫诺借着手机灯找到门口的开关。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声响。
原以为会是相对比较简陋的环境,没想到屋内家具一应俱全。
有咖啡吧台、书柜、沙发、躺椅。
“这个灯塔是祁爷爷为了他的妻子命人所建的。”
南菫诺正打量着屋内环境,西棠在旁解释。
“那楼下一间房的布局该不会也跟这差不多吧?”
她仰头扫过柜子上为数不多的书籍,伸手顺手取了一本下来。
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本外皮厚实的杂志。
“这个人是……”
翻了几页,一张年轻帅气却又眼熟的面容闯入眼帘。
西棠凑上前,“这祁爷爷年轻的时候,那会儿他很花心的。”
南菫诺又指着跟他一起划船的女孩,“这个跟他一起划船的人是谁?”
“一个海外富商千金。不过很可惜,死在监狱里了。”
西棠说着,转身从柜子的另一边取下一本相册递给她。
南菫诺放下杂志,接过。
翻开第一页,入目便是年轻时的祁老抱着怀中两个女娃,背景就是在这座灯塔上。
“两个女孩长得不一样。”
确切来说,一个的眉眼五官跟祁老很相似,另一个则没有丝毫的影子。
“一个是祁爷爷的亲闺女,另一个是养女。” 西棠各指左右。
谢南州一圈溜达后,走过来同两人一起看相册。
“菫诺,你小时候的模样跟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左西棠对比了下后,借着他近视眼打趣道:“谢医生不愧是比我们多一双眼睛,看的可真细致。”
说着抬手遮了她鼻子以下·部位,“还真别说,菫诺你的眉眼跟她的确还挺像的。”
“那……祁老的这个养女,现在在哪里?”
南菫诺往下翻看,发现这个养女的照片都只停留在儿时。
左西棠摇头,“不知道。祁家对这个养女的具体身份并未对外公开过。是生是死更是无人知晓。”
相册翻看到后面,全是祁老跟他亲闺女的合照,压根没见他的妻子身影。
“这位祁老看来很爱他的女儿。”
“爱屋及乌罢了,祁老的女儿年幼时长得像他,后面长开了,就跟他妻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西棠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跟三个酒瓶。
“要不来点酒助助兴?”
话落间,南菫诺见她已开了酒瓶。
“别贪杯了,免得到时候回不去。”南菫诺合上相册,将其跟杂志一并放回柜子里。
“度数不高的,不用担心醉酒。”
左西棠刚要给她倒酒,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谁啊?”南菫诺问。
“是我。”
霍璟桉低沉的声音在外响起。
“不是让你待在楼下嘛,你跑上面来做什么?”
南菫诺拦下刚准备去开门的谢南州,淡漠询问门外的人。
“我在楼下屋内看到了一本相册,觉得里面的小女孩跟你挺像的。”
门外,霍璟桉瞥了眼拿在手中的黑白相片。
是真的像,跟南菫诺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闻言,南菫诺心咯噔一紧。
左西棠突然说道:“祁老的腿脚不太方便,来这里的话,多数是待在楼下那间房的。”
言外之意,楼下的房间东西比楼上更为俱全!
“哐当!”
南菫诺紧了紧喉,霍璟桉那人精的跟狐狸似的,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激动起身,“我去给他开门。”
膝盖意外磕上茶几,但也顾不得疼,跛着脚上前打开·房门。
一张黑白照片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照片上,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女生。
一头微卷的长发,眉眼五官与她重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尤其是她脖颈间挂着的玉佩,跟母亲杜若交给她的那一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