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惯你这怂蛋样!”左西棠叹气。
“就当是为了我,忍一忍。”南菫诺脑袋耷拉在她肩膀上说着好话。
两人拾阶而上,刚走到门口,谢南州出来迎她们。
“祁老说,迟迟不见你们回来,还担心你们出意外。”
祁老?
南菫诺抓住了关键信息。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
她欲言又止的同时,扭头看向已到身侧的霍璟桉。
来时路上,他们就遇到了一个祁董。
现在屋内还有一个祁老。
上京祁家的名号,她是听过的。
她轻声询问他:“你刚刚不肯走,莫非是想见里面的人?”
这段时间与霍璟桉接触下来,深知他商人本性很重!
“你当我有千里眼?”
霍璟桉眸色沉了沉,语调略不满。
南菫诺撇撇嘴,千里眼霍璟桉是没有的,只是比较精于谋算罢了。
她轻声补充道:“你不是一早知道这地界是祁家的嘛,况且来时路上你也说了祁家人在这里。”
现在搁她跟前装什么傻?!
谢南州见两人似闹了矛盾,眉梢扬了扬,温声开口转移注意力:“别在外头站着了,进屋聊。”
几人刚进客厅,就见一个两鬓花白,面容威严的老爷子坐着轮椅朝着他们而来。
左西棠介绍道:“祁爷爷,这位是我的闺蜜,叫南菫诺。”
祁老微眯着眼,扭头看向她,短暂的打量后,沉声询问:“你是哪里人?”
“淮京。”
“土生土长的淮京人?”
她是土长,但不是土生的淮京人。
南菫诺不想全部告知,刚想说是,一旁的霍璟桉代答:“祁老,我太太是沐家三夫人所生。”
“那为什么不是姓沐?”祁老又问。
南菫诺余光冷冷睨了眼霍璟桉,真心觉得他多事。
碍于有长辈在场,她忍着不发。
“我母亲是二婚,我是跟我生父姓的。”
“哦,原来是这样。”
祁老微颔首,似是了然,但余光仍时不时扫过南菫诺。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眉眼似曾相识。
“咕噜——”
南菫诺的肚子再次叫唤出声。
“吩咐厨房,准备宵夜给他们。”祁老笑了笑,交代身边的管家。
“是,老爷。”
管家扭头吩咐女佣去后厨传话。
祁老转身,先他们在前,话语慈和道:“今天这里没别的人,你们尽管在这里住宿,不用拘束。”
左西棠上前推着他,“谢祁爷爷。”
“就是回头等我太太来了,你们也别太过分闹腾了,她喜静。”
祁老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叮嘱。
“知道了,祁爷爷。”左西棠应和的很快。
“你们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自己玩。”
话落,管家上前从左西棠手中接过轮椅,推着祁老进电梯上楼。
“祁老是患有腿疾吗?”
眼看着电梯上升,南菫诺询问谢南州。
走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油香残留。
“对,祁老患腿疾已多年。”
谢南州低头扫过她身上的礼服。
“第一次见你这么穿,很好看。”
以前沐家宴会亦或是谢家宴会,她也会衣着礼服出席,但都不如她今日这一身好看。
南菫诺低头瞥了眼,随手指了指身后的霍璟桉,“他给安排的。”
要是她自己挑,肯定不挑这么繁琐的衣服穿。
“霍先生的品味……的确比你好些。”谢南州挑眉打趣着。
南菫诺不满的睨了他一眼,“那你以后给你母亲买衣服,可以找他问意见去!”
话落,走至沙发坐下,脱了鞋,准备给自己脚踝再上个药缓解下脚伤。
“你的脚是怎么伤的?”左西棠见状,蹙眉问道。
“被狗绊了一跤,还被狗又踩了一脚。”
南菫诺刚从包里取出药瓶,谢南州上前接过,“我来。”
身为闺蜜多年,左西棠不难听出她骂人的话音。
扭头冷眼看向霍璟桉,卷起衣袖,活动着臂弯,冷声质问:“霍先生就是我家菫诺口中的狗吧?你欺负她?”
霍璟桉对左西棠了解不多,但视线扫过她臂弯处若隐若现的肌肉时,还是下意识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忘记告诉你了,西棠自幼跟她舅舅学拳击来着。”
南菫诺喝着茶,侧身倚靠着沙发,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霍璟桉眉心皱起,学过拳击,难怪有肌肉线条……
左西棠的养父母是刺绣世家,居然养出一个擅拳击的女儿,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左小姐,祁老交代过了,别让太闹腾!”
他说着,刻意绕过茶几,来到南菫诺身侧的沙发坐下。
“祁爷爷跟他太太会住南面一层楼去,不在这里。闹翻天了,也吵不到他们!”
左西棠不以为然,直接来到他跟南菫诺的中间,指了指一侧的单人沙发,“你一个二手货离我家菫诺远点,去那!”
左西棠的嘴毒的很!
霍璟桉脸色微沉,不为所动,冷眼反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看着菫诺的面子才允许你进来的,你说为什么要听我的?你这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
左西棠说着,嫌恶的扒拉了他几下,“起开!别挨着我家菫诺!”
就一二手货,也敢染指她的闺蜜!
真是世风日下,月老胡乱凑业绩……
见他还不起身,她不管不顾的直接一屁股的坐在了两人中间。
霍璟桉皱眉,抻了抻腿,不情愿的起身坐到一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