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看清了掌心的血迹,“苏婉,你醒醒。”
温瑾艰难地摇晃着苏婉,直到看见从她背上掉下来的一块玻璃碎片。
那是挡风玻璃的。
警察很快围到温瑾和苏婉身边,同时也去检查撞车的那位司机状况。
温瑾昏迷前,隐约听到:“这是喝了多少酒……已经没气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弥漫的全是消毒水的气味。
温瑾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喃喃道:“看来……还真是和医院有缘呢。”
“姐姐,你吓死我了!你总算醒了。”边上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路璐。
“不要打扰她休息,她伤得也不轻。”那是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有点耳熟。
侧过头,一眼便看到了隔壁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正是苏婉。
还有那熟悉的床头柜上,又摆着一串香蕉。
温瑾刚醒来就觉得很困,她想再睡会儿,睡之前还想着:凌砚要是看到这些香蕉,应该会全部吃掉……这人,属猴的……
·
“废物!”
赵明德一脚将地上的男人踹翻在地。
“对不起教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蠢,是我笨,不应该擅自做主。”
倒在地上的男人立马跪着朝赵明德脚边爬去,他就像是一条狗,只会摇尾乞怜,边说着又不断扇自己巴掌。
“你坏了我的计划。”赵明德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冷声道:“既然做了,就要处理干净。”
“那个温瑾……也一起吗?”这一次男人不敢擅自做主,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赵明德冷哼道:“留着她的命,苏婉,不能留,她不满意。”
男人立马点头,连滚带爬地出了赵明德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凌砚刚巧来了华顿大学,刚巧看到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男人。
“同学,你好。”凌砚见到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上前打招呼。
那个男人转过身,他穿着普通,上身穿着秋季毛衣,下身却穿着夏季的中短裤,不伦不类的,特别是现在气温高达35度。
男人没有理会凌砚,背对着他快速朝前方走去,消失在过道上。
“这年头的大学生都社恐吗?”凌砚嘀咕了一句,来到挂着心理室牌子的门口,敲了敲。
“进。”赵明德收敛好情绪,一副儒雅教授的模样。
凌砚见到赵明德第一眼,心中微微震惊,“你好,赵教授,我这边有些事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赵明德看到凌砚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配合警方办案,应该的。”
凌砚一进门就亮出了**,这让赵明德有些惊讶。
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凌砚看出些端倪。
“是这样的,我之前在樱花国发现了一张您的照片。”
凌砚桃花眼中笑意不达眼底,拿出一张赵明德周围站着几个孩子的照片递到他面前,问道:“您之前去过樱花国吗?”
赵明德拿起照片观摩了起来,惊讶道:“这人和我挺像啊,不过……这照片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凌砚重复了一遍:“去过樱花国吗?”
赵明德没有否认,点点头,“当然去过,关于心理学的学术探讨我们每年都会去一次樱花国,有时候也会去米国,各个国家都有。”
“您为什么一眼就确定这张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凌砚把话题绕了回来。
赵明德说:“我从来不和孩子合影,说来惭愧,我这人不太喜欢太小的孩子,所以才来大学谋个职位。”
凌砚面不改色,“您谦虚了,这不是谋个职位,您可是心理学出名的教授,不少人都崇敬仰慕您。”
赵明德摆了摆手,“都是夸大其词罢了。”
凌砚又问:“您有子女吗?”
赵明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警官这话问得有些跳跃了,我这把年纪了当然是有子女的。”
边说着,边看了眼手表,“哟,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得收拾收拾回家了,您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一定尽量配合。”
面对赵明德的态度,凌砚并没有感到意外。
凌砚也故作惊讶,“原来都快七点了,我也下班了,既然如此,教授顺路不?要不要一起?”
赵明德点头,“好啊,有警察在边上护送,我今晚回去一定很安全。”
“难道最近赵教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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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疑惑道。
赵明德简单收拾一番,提起边上的公文包,叹了口气,“是啊,最近回家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我,可我这回头一看,有什么都没发现。”
凌砚也顺手把照片揣进兜里,“可能是仰慕您的学生也说不定,有些孩子脸皮薄,遇到问题不敢主动找导师。”
赵明德干笑了两声,朝前走去。
“赵教授不往这边走吗?离楼梯更近。”凌砚上前一步拦住对方。
赵明德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干咳两声,“我的车停在前面,走前面的楼梯方便些。”
一路上,凌砚又开始问东问西,比如回去买什么菜,吃什么,几点睡,几点起,明天的课安排到几点。
终于到停车场后,赵明德进了车,凌砚才停下脚步朝着车窗里的人挥手道别。
“赵教授,我们明天见。”
赵明德笑着回敬,“明天见,警官也早点回家休息,辛苦了。”
凌砚看着赵明德开着车离开,直到看不见尾灯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转身朝赵明德所在的办公室走去。
同样,也把刚才赵明德走过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老萧,赵明德否认了照片里的人不是他,还跟我说什么不喜欢小孩子,这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不是赵启明么。”
凌砚边走边看着校园边边角角的缝隙,直到看见一抹微红,蹲下身将手机换了个方向,“就算他不是赵启明,这世界上难不成还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头不成?”
“还有没有别的发现?”电话那头传来萧段铖的声音。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掩盖什么。
“老萧,你声音有点轻啊,听不清。”凌砚瞅了眼手机,信号满满的,不是信号问题。
此时他的肩膀已经夹着手机侧耳贴着手机屏幕,两只手已经戴上了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物证袋,刮了刮墙角边上的红色血迹装入袋中。
指尖微微捻动,“哟,还是新鲜的。”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别的发现。”萧段铖蹙眉。
凌砚看了眼四周,“有,等我回来再说,你这声音不对啊,跟做贼似的,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