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挑眉，回头看向柳疏影。
“是的，我之前来过这里 。”柳疏影早已跳下车，黑色猫尾地甩动着，高跟鞋“哒”地一声踩在石板路上，双手抱胸，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略带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傍晚的集市正热闹，下班的人群挤满了小吃摊。柳疏影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贴身的职业短裙勾勒出傲人的曲线，裙摆下那双修长的腿裹着透亮的肉色丝袜，脚踩一双黑色细高跟，更显得身姿挺拔。猫尾慵懒地绕在腿侧，时而轻轻翘起，透着一丝俏皮与傲气。
回头率超高。
周围的路人纷纷向陆烬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现在娶个媳妇要50万灵币彩礼，还得准备婚房婚车，各种丹药灵器也不能少。
而陆烬睁眼看世界，直接选择兽耳娘。
这波操作，属实在大气层！
陆烬对这些目光充耳不闻，正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集市。
他上午就发现，假期里校规系统会自动休眠。
毕竟空荡荡的校园里，宣布新规也没人执行。因此系统判定为无效，所以在假期里，做些其它的事情也挺好。
眼前这家摊子不大，甚至有些破旧。
一张褪色的红布铺在地上，上面零零散散摆着几枚黯淡的鬼珠、几株蔫巴巴的灵草，还有几个看不出用途的古怪器物。
摊主是个干瘦老头，正叼着烟斗打瞌睡，听到动静才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是这里吗？”陆烬有些怀疑，“看上去有亿点寒碜啊。”
柳疏影嗯了一声，猫耳抖了抖，俯身凑近摊位：“老板，好久不见。”
老头这才慢悠悠坐直身子，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尤其在猫耳和尾巴上多停留了两秒，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哟，是你呀，你想要什么？”
陆烬侧头看向柳疏影："你常来这买东西？"
“没有啦校长，就上次来了一次。”柳疏影简短应答，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尾。
“买的什么？”陆烬追问道。
柳疏影耳尖泛起薄红：“就...普通东西。”
一旁的老头突然“嘿嘿”笑了声，眯着眼睛打量陆烬：“原来就是你小子干得好事啊！”
陆烬眉头一皱，正要追问。
柳疏影猫耳微动，尾巴轻轻摇晃，琥珀色的眸子盯着老头问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买药的，你这儿有金羽鸡吗？”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有，当然有！”
说着，他弯腰从摊位底下拖出一个竹笼，掀开盖布，里面赫然是几只羽毛泛着淡金色光泽的灵禽。
“喏，金羽鸡有两年半的，十年的，还有二十年的，要哪种？”老头用烟斗指了指笼子。
只见四五只金羽鸡昂首站在笼中，通体羽毛如熔金般闪耀，在阳光下流转着金属般的光泽。
鸡冠赤红似火，尾羽修长飘逸，每根翎毛末端都点缀着翡翠色的斑纹。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瞳孔周围环绕着一圈金环，格外引人注目。
陆烬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这金羽鸡还分年份，有什么区别？”
老头嘿嘿一笑，吐出一口烟圈：“这你就不懂了吧？金羽鸡可是炼丹、熬汤的上好材料，年份不同，功效天差地别。”
“具体有什么功效？”陆烬追问 。
老头敲了敲笼子，指着那只体型最小的：
“这只两年半的金羽鸡，肉质最嫩，适合做灵膳，吃了能强身健体。售价1000灵币。”
又指向中间那只羽毛更亮一些的：“十年的金羽鸡，灵力充沛，用来炼丹能提升成丹率。售价2500灵币。”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只闭目养神、通体金芒流转的老鸡身上：“至于这二十年的嘛...”
老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它的血可以绘制五雷符，能够镇压妖鬼邪祟，关键时刻能救命，售价10000灵币。”
陆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那...有没有两年半的鸡，但是特别会''吟唱''的那种？”
老头挑着眉头，干咳一声：“这个...鸡就是鸡，再会唱歌也就是只鸡。”
话音未落，笼中那只两年半的金羽鸡猛地睁眼，昂首一声清亮啼鸣，在狭小的鸡笼里格外嘹亮。
“咯咯咯——”
“不错，叫得够响，就它了。”陆烬爽快地数出一千灵币递给老头。
反正今晚的重点是吸收灵珠，又不是吃鸡，没必要买太贵的，能下锅就行。
“要现宰吗？”老头麻利地抽出菜刀，刀刃在案板上蹭了蹭。
“不用，我自己处理，死的时间太长就没用了。”
“好嘞。”老头手脚利落地捆好鸡脚。
陆烬接过，随手丢进菜篮。
买完鸡后，陆烬骑着小电驴，载着柳疏影回到花园小区的别墅。
推开门时，白墨鸢正穿着女仆装，手持扫帚打扫客厅。
她听到动静，立刻抬头，声音轻快：“校长，你上午去哪...”
话音戛然而止。
白墨鸢的目光落在陆烬身后的柳疏影身上，瞳孔微微一缩，握着扫帚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柳疏影也怔住了，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学生。
陆烬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这算是星海学院团建了，大家今晚一起吃饭吧。”
柳疏影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白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白墨鸢迅速调整表情，莞尔一笑，语气平静：
“柳老师，我暂时没有住处，所以借住在校长家。”
“原来如此。”柳疏影微笑，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不过正好，我已经帮你申请了宿舍，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
白墨鸢握紧扫帚柄，指节发白：“麻烦您了，柳老师，可是校长这里还缺人手，我在这里不仅能帮校长洗衣做饭，还能赚点零花钱，挺好的...”
“勤工俭学的话，学校食堂正在招学生工。”柳疏影微笑道，“而且你一个女孩子，住在男老师家里也不太合适，对吧？”
白墨鸢深吸一口气，但脸上依然挂着乖巧的笑：
“……那就谢谢柳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