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我们有急事找他,你要是联系上他了让他来找我们。”
“好好好知道了,都准备好了吗我开了。”
……
绯曦气不打一处来,啪的挂了电话。
这么不务正业的人怎么会教出那么多优秀学生的?
苍木见一时也找不到答案,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就先这样吧,总归现在聍聍还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咱们先把那些名单上的学生处理了。”
一想到后面几天会不断的有家长为了孩子的事赶来学校,绯曦还隐隐有点兴奋。
苍木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该讲道理就讲道理,讲不通死性不改的就退学警告。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别看家长不顺眼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哎呀知道了。”绯曦不耐的回应道。
而这边刚离开天枢阁准备去百膳堂的白聍,好不容易应付完道歉的同学们,掰着手指数是不是名单上的都差不多了,在拐角就遇见了要道歉的人。
——她哥。
苏时雍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白净的脸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高挺的鼻梁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即使这样略微狼狈的样子,也有不少女生路过小声感叹苏时雍真的有钱有颜,就是可惜没有灵根了。
他听到了也不在意,只盯着前方的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他看到白聍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白同学!”
“你好,苏时雍。”
白聍往他身后看去,附近也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苏时情的身影。
像是察觉到白聍是在找苏时情,他赶忙开口解释道:“时情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给你造成这样的麻烦她也很自责。”
说着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礼盒郑重递给了白聍。
“这是慧智大师开过光的手串,戴着可以为你挡三次灾。若是死劫,也可以救你一命的。”
这么贵重?
白聍没有接,而是反问他:“你这是代替苏时情来道歉吗?”
“当然不是的!”苏时雍摇了摇头。
“明天我父亲就要来了,他肯定会押着时情来跟你道歉。我父亲这人比较严厉,所以时情有点怕他。我是希望明天时情道歉的时候,你可以……可以……”
苏时雍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对受害者来说有点过分,所以一直说不出口。
白聍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大概,了然道:“如果她真的不是有意的,那明天我会有分寸的。你的赔礼太贵重,我就不要了。”
说完她就离开继续往膳堂去了。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知道了白聍至少不会故意为难妹妹,苏时雍还是松了口气。
“白同学,不好意思你再等等。”
苏时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给白聍。
“这是我们家定做送亲友的至尊卡。有这个卡,苏家旗下的所有产品都可以免费吃免费拿。我们家在餐饮业也有涉足,虽然味道肯定比不上檀同学家的烤肉,但在S市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一提到跟吃有关,白聍就欣然收下了,这可比那个佛珠有用多了。
“谢啦。”
“客气了,是我要谢谢白同学你。”苏时雍双手垂放在身侧,郑重对着白聍微微鞠了一躬。
一板一眼的翩翩君子。
这是白聍当下对苏时雍的评价,这样端方刻板的人难怪青黎烦他呢哈哈。
百膳堂里,青黎点好了一桌子吃的,却半天也等不到白聍。
刚准备打电话催她,余光就瞥见了进来的白聍,赶紧挥手示意。
白聍远远就看见桌上满满登登的菜,小跑过去,屁股都还没沾凳,就拿起筷子塞了一个狮子头。
“老师找你说撒子了哦,咋个去了这么久。”李安安好奇问道。
“唔,还是论坛的事,檀熠她爸妈带着檀熠来跟我道歉。”
白聍又挖了一勺红烧肉拿来拌饭,想到下午还得去浇灵田,打算起身再去打一碗米饭。
“诶别去了,我这碗没动过给你吧。”青黎拦住了白聍,将自己的饭推到她面前。
白聍看了眼青黎碗里的饭,略微嫌弃道:“这拳头大点不太够我吃。”
于是将碗推还给青黎,自己起身打饭去了。
“勒就是17岁的年轻妖兽哦,我也在窜个子,都没得她能吃哦。”比白聍大了两百多岁,但却只有七岁样子大的李安安感叹道。
“呵。”青黎听了嗤笑。
“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么挑食。也不知道你们这圆嘟嘟的脸蛋是怎么吃出来的。”
要不是李安安身份特殊,学校每天单独给他加了道紫竹,可能他就要成为第一个在蓬莱饿死的妖兽了。
“哎呀,别个都没滋味嘛!你不晓得竹子有多好吃!”
哐啷——
不锈钢碗摔落在地的声音吸引了膳堂内的人的注意力。
青黎跟李安安也看过去,白聍正蹲着将洒落在地的米饭仔细捡进碗里。
而她的面前站着上次在膳堂跟她打赌的两个女生,那个叫季以含的双手环胸,下巴微抬,一脸讥笑地看着白聍。
甚至在白聍伸手捡地上米饭的时候,踩了白聍一脚。
“哎呀白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你看我这手忙脚乱的!”
青黎跟李安安见状气极,赶忙冲上去要扶起白聍。
却见白聍已经端着饭碗站起身,问季以含:“你有病?”
季以含装作委屈,眼里却带着几分讥笑道:“白同学怎么骂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啊——!!”
白聍直接将米饭扣在了她的头上,学着她的表情无辜道:“哎呀不好意思季同学我手滑了不是有意的。”
季以含自诩娇女,被白聍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顿时急火上脑,指着白聍崩溃大喊:“你这个卑贱的妖兽!居然敢这样对我!”
膳堂里的妖兽同学听到她说的话,都不免皱眉,要上前理论,却见季以含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把四五厘米的手持冰钟。
“锁妖钟!?”有人眼尖认了出来。
场面顿时哗然一片。
学校是鼓励同学之间友好交流切磋,但是绝对不允许像锁妖钟这样危险的法器出现。
青黎严肃地警告季以含道:“季以含,学校严令禁止携带锁妖钟这类的法器,你想要被退学吗?”
“你又以为我真的把这学校放在眼里吗,取个一样的名字还真把自己当传说中的蓬莱仙山了?”
季以含驱动口诀,锁妖钟无铃自响,变至巴掌大,径直往白聍的头上飞去。
“你这个下贱的妖兽,给我去死吧!”季以含满脸阴鸷。
白聍的手一直在口袋里摸索合适的法器,虽然不知道这个钟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是看其他妖兽紧张惧怕的模样,应该是对妖兽有毁灭性的伤害。
“聍聍小心——!”
冰钟的速度太快,她们甚至来不及推开白聍。
但白聍却是更快的甚至看不清动作的速度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画着细柳的油纸伞,在自己的头顶撑开。
然而冰钟却在距离白聍半步不到的距离就急刹停住了,钟身开始大幅度的剧烈摆动。
咦?白聍觉得自己在一个法器身上看到了谄媚、殷勤又激动的复杂情绪。
就好像,小狗终于见到离家许久的主人。
“怎么回事!?”季以含不敢置信的试图重新驱使冰钟,但冰钟已经完全不理会她的指令了。
冰钟开始围绕着白聍转圈,青黎想上前将冰钟拍开,被白聍拦住了。
“哈哈莫不是遭人骗咯买了个假货!”李安安见冰钟没有危险,开始嘲笑季以含。
“这不可能!这是玄冥大将军送给我先祖的法宝!不可能是假的!”
玄冥?这人也姓玄,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白聍心想。
季以含见锁妖钟竟是跟白聍无比亲近的样子,气红了眼。
但是无论她怎么驱动法诀,锁妖钟离都不离她。
“把锁妖钟还给我!”季以含隐有癫狂之势朝白聍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