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已经做出了决定,丛易行便给钟睿打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按了免提,和姜町脑袋抵着脑袋,对着电话里的钟睿发出了邀请。
钟睿不等他说完就一口答应,还高兴地表示:“这下终于不用吃泡面了!好兄弟,我宣布从此以后你是我唯一的爸爸!”
姜町没忍住笑出了声,被钟睿听见,他大声道:“还有你老婆!以后她就是我亲姐!”
姜町问:“辈分乱了吧,怎么他是爸爸我是姐啊?”
钟睿满口胡言乱语:“我叫你妈妈也不合适不是,但是你放心,虽然称呼不一样,但我对你们俩的孝心是一样的,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好了,别贫。你赶紧收拾东西退租吧,自己一个人搞不定的话,晚上把车开回来接上我一起。”丛易行打断他的吟唱,及时将电话挂断了。
说到退租,他又想起一件事,问姜町:“我们要不要也提前和房东说一下退租的事?”
姜町有些犹豫:“新签的续租合同是到年底的,而且刚交了三个月房租,这个时候退租算不算违约啊?”
“现在退的话,那岂不是押金和剩下两个月的房租都没了?”丛易行这么一想,就感觉有点亏。
姜町说:“要不然先不退了吧?高温过后说不定你还要回来上班。”
丛易行没她这么乐观,不过反正合约还没到期,完全可以过两个月再处理,便拍板道:“那先不退了,但走之前还是要和房东说一声。”
这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快便不再纠结,认真干起了活。
丛易行把书房打扫一遍,姜町则把他念出来的东西按照他规划的顺序和位置一件一件摆出来。
汽油发电机、两台新空调、一点点积攒的便捷汽油桶、部分收纳箱和不锈钢汤桶、露营帐篷和便携气灶气罐、万能工具箱和一些常用的工具等等,这些物资很快堆满了书房的地面。
确定无遗漏后,两个人来到厨房,丛易行打开橱柜清点了一遍,里面有几袋真空包装的大米面粉,还有食用油和方便食品。
他对姜町说:“收起来一部分,只留下已开封的就行。”
随后两人又来到客厅。
冰箱冷藏室里都是饮料,本来姜町想的是,每天冰一部分进去,等冰好了再收进空间,这样随时想喝拿出来都是凉的。
但是现在家里要住进另一个人,这种操作就不方便了,而且冰箱也要腾出来放生鲜,毕竟之后他们再做饭,就要从冰箱里现有的食材选择,而不能随意使用空间了。
丛易行说:“把这些冰好的饮料收进去,然后拿出相同数量的常温饮料。”他环顾周围,指了指早已收拾地空荡荡的电视柜:“就先放这里好了。”
姜町收放饮料的时候,制冰机也发出工作完成的提示音。
这些天他们白天大量烹饪食物的同时,也没忘记储水和储存冰块,现在空间里悬浮的水球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只凭感觉就连丛易行也无法估算出具体数值。
冰块的存量也一直在增加,小山一样堆在一起,带给姜町巨大的满足感。
丛易行端着盛满的储冰桶过来,让姜町隔着容器将冰块收进空间,然后说:“昨天钟睿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制冰机,保险起见,暂时还是不要收进空间了,就放在外面吧。”
“嗯。”姜町点点头,又想到别的:“那我们的水杯碗筷怎么办,这些东西易碎,到时候搬家要丢下吗?”
她有点舍不得,家里很多小物件都是她和丛易行一起逛街淘来的,每一个碗碟都很符合她的审美,要么花样可爱要么纹理漂亮,还有一些造型古怪的水杯,漂亮的小叉子小汤匙等。
丛易行当然不会想丢掉它们,于是收拾完客厅,下一步就是把姜町的小宝贝们整理出来,留下比较旧或者较为平平无奇的作为日常使用,必要时候可以随时丢弃。
其余的则收进了空间,等待日后装点他们的新家。
等到两个人把衣柜里的衣物也分成“旧的可以暂时穿着也可以随时丢弃的”和“新的漂亮的很喜欢的舍不得损坏的”两部分之后,天也快要黑了。
从早上五点多到晚上八点多,十五个小时不停释放巨大热量的太阳终于要下班了。
姜町知道,沉寂了一天的城市会随着太阳落山而重归热闹,无论环境多么恶劣,人们的生活始终要继续,哪怕昼伏夜出,在人力无法改变的时候,人类也只好学着习惯。
钟睿倒是很能干,一个人只用了一下午就搞定了自己的行李,他没让丛易行过去帮忙,自己载着行李直接把车开到了楼下。
丛易行接到电话后下楼帮他一起搬行李,姜町则很懂得怎么在别人干活的时候不添乱地围观。
她站在餐厅的一角,背倚着墙面,一只手撑着餐桌,一只手划拉着手机,每当两个人搬着东西进来时,她就会抬眸瞄上一眼,看着看着发现钟睿的行李还真不少。
刨去那些一包一包看着不是被子就是衣物的包裹来说,令她感到好奇的是一些长条形的物品,这些东西要么放在一看就很高级的木盒里,要么用防撞的泡沫膜层层包裹,看起来十分易碎的样子。
这一趟是丛易行先上来,趁着钟睿还在楼下,姜町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什么啊?”
丛易行小心地将一个布包的长条形木盒放在铺了防尘布的沙发上,回答道:“他的工资。”
“啊?”姜町不解。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丛易行小声说:“他的工资,都用来买这些了,等会儿让他给你介绍介绍。”
姜町于是更好奇了。
很快他们就搬完了行李,但丛易行还有别的事要做,只来得及对钟睿说:“书房没有位置了,你暂时睡在客厅吧。睡沙发还是打地铺任你选择,我现在要出门,你自己收拾一下。”
又叮嘱姜町:“我给你手机设置了紧急呼叫,但是应该用不着,有钟睿在,如果他没保护好你,我会让他负责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钟睿,就见钟睿连忙放下手中的物品,立正敬礼,对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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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sir!”
丛易行转过头,接着说:“我买完发电机还要去超市买点明天吃的菜,你无聊的话就跟他讲讲东西都该放在哪。”又凑到姜町耳边,悄咪咪地说:“如果嫌他烦,你就回屋里玩手机。”
姜町忍笑:“好,你快去吧,路上小心。”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悄咪咪地说:“回来记得叫我下楼去帮忙‘提’东西。”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不远处的钟睿看着好兄弟的背影撇嘴,这两个人真是完全不顾及单身狗的心情啊。
丛易行一走,场面顿时又有些尴尬。
姜町想起刚恋爱时自己对钟睿的种种排斥,虽然丛易行说钟睿不介意了,但她后来面对钟睿,总是忍不住有点心虚。
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做了什么可能会伤害别人的事,哪怕觉得自己没有错,心里也会很有压力。
不过钟睿好像确实不记得了,他点了点搬上来的行李,确定他的宝贝们都在之后,便走到冰箱前,冲正在低头发呆的姜町问道:“嫂子,我能开冰箱吗?我想喝冰可乐。”
姜町“啊”了一声,抬头下意识道:“先去洗手。”
钟睿去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又问:“嫂子,我用香皂还是洗手液啊?”
“洗手液!”姜町别扭的要死,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嫂子,听着好怪。”
钟睿还顺手洗了把脸,闻言从门框后露出一个湿淋淋的脑袋,问她:“那叫什么啊?”
姜町看见他脸上的水珠落在了洗手间门外,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暂时忍住了,说:“叫名字吧!”
“姜町?”钟睿试着叫了一声,然后问:“这会不会显得有点不尊敬啊?”
什么尊敬!姜町感觉自己要生气了,“尊敬什么,你比我还大几个月呢!不要说得我很老一样啊!”
钟睿从洗手间出来,甩着手上的水珠说:“你怎么连我生日都知道,看来我铁子对你真是知无不言啊。”
姜町忍无可忍,回卧室一趟,假装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毛巾,递给他说:“这条毛巾是新的,你挂在洗手间擦手用。”
钟睿接过毛巾拆开包装,洗都不洗直接拿来擦脸,擦完还说:“那这条我就用来擦脸了,我自己的旧毛巾用来擦手。”
说着还嘿嘿笑了几声:“我也是好起来了,毛巾都用得起两条了。”
姜町:“......”
他拿起一个背包翻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条毛巾卷着漱口杯和牙刷牙膏。
十分自觉地把漱口杯往姜町和丛易行的漱口杯旁边一放,他抖开毛巾挂在了原本就挂了好几条毛巾的毛巾架上。
姜町跟着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全程围观了他的操作,看到他裂了一条缝儿的漱口杯放在自己和丛易行的杯子旁边时,她忍住了。
可当她看到他把那条旧的快要拉丝的毛巾挂在自己的擦脚毛巾旁边时,终于还是没忍住,气呼呼地回了卧室。
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