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潇的好意完全在安倍贵子的意料之中,他仍是一脸微笑:“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真是一个呀撒西的花姑……孩子。”
杨潇潇被他夸得有些尴尬,羞得摆摆手:“哎呀,没有啦,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你也不用这么夸我的,以后若有事要找我便说吧。”
安倍贵子仍然笑着,可眼里却是掠过一丝阴鸷。
换做是其他人发现了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早就已经被他给杀死,以此疗愈自身。
只不过,安倍贵子从杨潇潇的身上捕捉到了一丝十分熟悉的气息。
叶凡的气息!
看来,这个女人想必跟叶凡有几分联系。
若是能够利用得当,到时候想要拿捏住叶凡也是轻而易举的!
他的视线悄然远眺,期待着能再次恢复元气,将江城搅个天翻地覆,让叶凡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江城的另一边。
豪华酒楼之中。
包厢里,叶凡与另外四师兄弟同坐于一张圆桌之中。
各色美味佳肴,一盘接着一盘地送上桌来,在各个贵宾间辗转了许久,却愣是没有一个去动过筷子。
负责组织这次饭局的江大桥,此刻满面尴尬,连脸上的笑容都充斥着肉眼可见的不知所措:“哈哈……五位大师怎么不动筷子啊?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啊?”
叶凡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四师兄弟:“我以为你只请了我一个人。”
江大桥尴尬赔笑:“本来是只请了您的,但……”
林逸轻咳一声,带过了话题,脸上扯起了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是啊,其实这次是我请你来的,为的,便是答谢你之前的出手相助。”
虽然林逸并不愿承认,可叶凡到底是在可以冷眼旁观他们四人被杀时,出手帮了他们。
这份救命恩情,精通人情世故的林逸不想认也得认。
叶凡挑眉:“谢我?诚心谢我?那可真是不得了,我还以为会是来骂我的呢。”
温杰到底是没绷住,冷哼一声:“叶凡,别把自己想得有多厉害,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能耐,可这世上到底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还没说完就被林逸一个眼神拦下,温杰只有臭着脸,低头去喝闷酒。
温思和张银一直默不作声,只低头喝酒,偶尔抬头去看叶凡,眼里的惊恐和忌惮藏都藏不住。
不同于还未正式跟叶凡交过手的林逸和温杰,张银和温思可是实打实挨过叶凡教训的。
尤其是张银,断了双臂,现在喝酒都得靠服务员小妹帮忙端着喂,那模样别提有多憋屈了。
叶凡也听出了这四师兄弟满心满眼都是不甘心、不服气,他喝了口酒又撇到一边:“既然你们心有不满,那也不必捏着鼻子来找我喝酒道谢。”
他直白道,眼神戏谑地嘲讽了下温杰:“我当时出手也不只是为了你们,那两人是你们四个请来收拾我的吧?这就是你说的人外有人?我看这人外人也不过如此,应该说是阴阳人吧?”
温杰果然气愤,猛一拍桌子就起身指着叶凡:“臭小子!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别以为学到了老头子传与你的天幽阵法,你就当真高我们一头了!”
叶凡从容地扶稳了自己面前颠起的酒杯,淡淡道:“我自然不会觉得自己高你们一头,但我不至于连两个阴阳人都打不过,愧对了老王头对我的教诲。”
一句话,轻轻松松惹怒了四师兄弟。
林逸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叶凡!你这是何必呢?你既受了师父的一点教诲,便也算得上是个外门弟子,是我们的半个师弟,我可是念在此情的份上才邀你喝酒,也好来一个渡尽劫波兄弟在,可你似乎不领情!”
温杰脾气爆,实在是按捺不住想拿叶凡来当沙包揍:“什么师弟?半个师弟我都不认!不过是仗着老头教了点皮毛,你还跟我们四个正儿八经的徒弟叫上板了?!”
温思被叶凡打出阴影,不敢轻易叫嚣,只阴阳怪气打辅助:“哎哟,三师弟可不好乱说,人家可是有老头亲传的天幽阵法,说不定在老头心里,人家的地位比我们高,他自诩是我们的大师兄呢!”
对叶凡阴影最大的张银,只敢翻个白眼,然后低头喝酒,不发一言。
江大桥冷汗都下来了,这次酒局由他组织,本想顺着林逸让叶凡与四师兄弟化解矛盾,自己也好多了五个强悍的人脉。
不曾想,酒局连一巡都没下去,这五人已经要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这场酒局也是不欢而散。
坐上车的林逸,隔着车窗,远眺着叶凡离去的背影,眼里掠过一丝阴冷:“叶凡……你救我们,这份恩情我记,可你始终是我们的威胁,这份仇,我也记!”
……
江城风雨终于归于平静,可依旧有人铭记着那一日没来得及点开就被撤回的照片。
叶凡一来到学校,就听到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你听说了吗?那帖子大爆的时候,我也在看,我明明都快看到了,结果转眼就一片空白了!”
“哎!我眼睛好,我及时点开看见了!那是个特别高大帅气,仙风鹤骨、鹤发童颜、衣冠禽兽……”
“啊得了得了,说什么狗屁话?那肯定是个呼风唤雨的大佬啊,寻常小年轻能有这功力?”
“看拍照的角度是在天文馆,我记得那天被江市长以警备海啸为由征用了,我舅舅知道一点内情,据说,是江市长请了大师去……”
还未等叶凡接着听,他的身前就多了一道身影,来人正是林依然:“叶凡!”
林依然指尖绞紧了衣袖,肉眼可见地紧张,嗓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栗:“叶凡,之前突然凶你,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特别想发火……”
虽然被林依然打断了,但叶凡脸上并无波澜,只淡淡点头:“没关系的,那日天气热,你心情不佳倒也正常。”
其实他清楚,林依然只是受暹罗与安倍贵子的大阵影响,这才心浮气躁地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