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收到了社团部长在群里发布的三点集合的消息,林萤提前10分钟左右就到了。
校庆在六月下旬,考完六级的后几天,时间上有些紧。
据往常经验来看,这个时候把人都拉过来排练,只能是经费不够要自己做道具了。
果不其然,一进去就看见几块木板在地上放着,旁边堆放着几盒颜料和笔刷。
不过还好是校庆,学校拨下来的经费比平时多,不用像上次一样丧心病狂的买几匹布自己缝衣服。
“萤萤,你来了。”部长见她过来,出声打了个招呼,“我在想,这个黑石形象是要你拿块木板挡在身前还是要买一个玩偶服穿上?”
“我觉得都可以的,要不看哪个能更好的呈现舞台效果,就选哪个。”林萤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玩偶服的效果会更好,但是夏天穿这个太热了。”
部长叹了口气,35℃的天穿这个,她担心林萤在里面中暑。
“报告厅有空调,应该不会太热。”看见部长纠结的样子,林萤替她选择了她真正想选的那个答案。
“好萤萤,真的可以嘛,那我改下剧本让你后期幻化成人形,少穿一会儿。”部长推了推眼镜,眼神放光,看着林萤像饿狼看见了一块骨头。
“其实后面幻化成手榴弹也不错,把他们都炸飞。”林萤笑眯眯的接了句。
“萤萤...”部长伸出手要过来掐她的脸,还没碰到,林萤就被人拉开了。
“我今天的任务是画城堡背景对吧?”陈望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笑着问。
他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春风和煦,可部长就是感受到了阵阵凉意从脚下蔓延。
“嗯嗯,对!”悬在空中的手尴尬的推推眼镜,就走到一旁去找副部长的碴了。
部长走后,陈望礼放开了拉着林萤的手,低垂着眸拿出一包湿巾,轻轻擦拭着她的两颊。
林萤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手,有些疑惑:“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你中午吃的炒米粉吗?”陈望礼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她声调略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嘴巴没有擦干净,看出来了。”说完又拿出一张新的湿巾,替她擦拭,直到脸上出现浅淡的红痕才停手。
林萤皱着眉,她换衣服的时候照过镜子,记得擦干净了啊。
但成员都到齐要分布工作了,她捻了捻湿巾擦过的地方,也就没多在意。
今天的内容主要是画背景还有一些小道具的制作,幸运的是社团里的这几个人大多都有绘画功底,像林萤这种一窍不通的就只能给大佬们打打杂了。
被迫和陈望礼分成一组,她尴尬的搬来两个小凳子,中间隔得很远:“您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揣着手,恭敬的说。
“帮我把两个凳子放近一点吧。”陈望礼提着桶水,站在旁边。
“这样可以吗?”她把自己要坐的凳子往他那靠近一点。
“不行哦。”陈望礼笑眯眯的像个狐狸,他把水桶放在地上,直接把凳子拉到一起,“这样就可以了。”
林萤:“......”
在脑中预设了一下大概轮廓后,拿着铅笔就开始定框架。
不说话的陈望礼和笑着看向林萤时不同,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浅浅的阴影,如玉的手骨握着画笔,整个人疏离又冷淡。
林萤手托着脸颊盯着他看了一会,又转头看向四周,每个人都在干着自己的活,好像只有她在无所事事。
有些内疚,给他们点杯奶茶吧。
刚打开手机,身旁温和的声音响起,抬头便是陈望礼带笑的脸庞:“木木,为什么不能一直看着我呢?”
“多看看我,好吗?”两人离得很近,身体稍不注意就会碰在一起。
他的气息扑洒在耳边的那刻,林萤全身像过了电般炸起毛。
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轻笑了声,视线落在脖子上戴的项链:“木木,你英语不是很好吗,过两天就考试了,给我也讲讲你的做题思路吧。”
“也?”精神高度集中的林萤敏锐注意到他话语中的不对劲。
“对呀,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李柚要问你做题方法吗,给我也说说吧,小萤老师。”说到最后那四个字时,他离得更近了,笑的眼尾向上飞。
瞬间林萤就反应过来他在故意叫苏可可给她的称呼,窘迫的把他推远,点点头应了他的要求,边看他画画,边把上午说过的话再重复一次。
大致的线稿已经初具模型,接下来就是上色了。
“木木,你觉得城堡主体涂什么颜色比较好?”陈望礼边挑选一只趁手的笔刷,边说。
“蓝粉色吧。”她印象中的城堡大多都是这两个色的。
“好呀,听你的。”
话音刚落,林萤就被部长叫到一旁:“萤萤来一下,看看这个舞蹈难度大吗?你和柯依白各有一段舞蹈。”
柯依白就是那个抽到公主的大一女生。
“石头也需要跳舞吗?”林萤真心发问,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这个剧本怎么就在校方那里过审了。
“原本不需要的,这不是后面把你改成人形了吗。”部长站在原地冲她招招手,示意赶紧过去。
她把腿上的手机装进口袋里起身,从陈望礼身边经过时,垂在左侧的手被人轻轻拉了一下,随后挠了挠掌心。
痒意顺着手掌蔓延到心里,她猛地缩回手,小跑过去。
视频里播放的是西方宫廷舞蹈,曼妙的舞姿加上轻盈的舞步,冗杂繁重的边摆成了一片片随风摇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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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伸展自如。
“这个难度可以吗?”部长推了推眼镜,看向她。
“可以的。”
林萤虽然没有特地学过舞蹈,但因长得过分白净乖巧,从幼儿园开始就被要求参加大大小小的文艺汇演,截止到高中。
中考那年,她房间里的灯突然坏了,一直没有给她修,晚上只好拿着一个不太亮的插电台灯写作业。
考完试后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她却发现自己看不清成绩单上的成绩了。
那个暑假,也是这样潮湿的季节,她一个人到眼睛店验了光,然后花84块钱在网上买了一副眼镜。
戴上后,世界仿佛透亮起来,周围人的表情更加清晰。
父母对着她不经意的皱眉,毫不掩饰的偏爱在这个眼镜下无处遁形,林萤意识到,他们不是不爱她,而是恨她。
于是,15岁的林萤迎来了稍迟的叛逆期,整个高中都是独自一人。
回过神来,柯依白站在了她的身边,腼腆的伸手和她打招呼,她也摆摆手回了一下。
不知为何,在她回过招呼后,柯依白肉眼可见的更加兴奋了,脸红扑扑的眼睛发亮,手摆的像小狗摇尾巴。
“学姐,我是你的直系学妹,刚入学的时候就是你接的我,记得嘛?”她声音甜甜的,说话像带着小钩子。
啊...是那个0.1学分校方强制参加的活动,林萤在记忆里搜寻到了,笑着点点头。
“我,我是为学姐你参加的这个话剧社,以为会经常见面的,没想到这么久了,就见你这一次。”说到这,柯依白表情丧丧的,有些欲哭无泪,“在学校也偶遇不到,明明我们这个校区不大呀。”
林萤弯起嘴角,抿出一抹笑,左侧浅浅的酒窝露出来:“可能是我们话剧社太穷啦,不够举办那么多次活动。”
身上的气质柔和美好,柯依白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准备要联系方式时,面前落下了一片黑影,那人语气轻柔:“手不要乱放哦~”
柯依白感觉那瞬间有黑水吸附在她身上,恶心黏腻的感觉突如其来,一抖,撒开了手,身体瞬间直立:“学长好!”
打个招呼便跑走了。
“我们木木真是好多人喜欢呀。”他轻叹,拉着她的手坐回了两个挨着的凳子上。
左手小指勾住她的,像一条蛇缠绕住形成私人标记,直到林萤被叫去练舞才放开。
微凉的触感却留在了那里。
晚上八点,林萤在学校食堂还开的几个窗口草草解决了晚饭,又回宿舍看了会书,便上床睡觉了。
下了一天暴雨,这晚比往常稍显湿凉,睡前顾蕊把空调关了,打开了电扇和阳台的门窗,温度不热不冷刚刚好。
晾衣架上的金属片被夜间的风不停吹动,撞击着墙壁,伴随着轻微的声响,四个人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