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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活好?

作者:宴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谢映二话不说把信件拆开来,之间上面写着几行大字,最下面还盖了公章。


    她的眼睛立即锁定在那上面,一时间脸上涨红,她忽然觉得自己打了一天的腹稿都没处可使了。


    “恭、恭喜,是大理寺的聘任书。”谢映不大自在地递过去,语气流露出自己都没发现的酸涩,“多厉害呀,一考就考上了。”


    雀纱兴高采烈地将信件内容读了出来:“考核结果,傅清鹤一甲第一!兹聘任为三品大理寺卿……!正三品!”


    谢映一愣,犹豫着看向傅清鹤,一股委屈从心里涌上。


    “大理寺少卿都是从四品,你是正三品?这是把你又往上拔了,恭喜你。”


    “还要多谢殿下愿意支持,清鹤感激不尽。”傅清鹤眯了眯眼睛,笑得温和,听话地坐在谢映身边,对雀纱道:“雀纱姑娘,麻烦你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人。


    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冷下来,谢映竟觉得背后发凉,她放下茶杯,拿在手里。


    “那我就先走了……”谢映不大高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你已经有官职了,那以后公主府就不给你发俸禄了,没问题吧?”


    傅清鹤:“这是自然,以后臣每月的俸禄都交给殿下一部分。”


    谢映:“……一个小小三品能有什么俸禄。”


    天晓得谢映有一天还有机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带了点怨气,气自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傅清鹤去考试还不使绊子,也气自己不该带傅清鹤去宫宴,更不该画什么劳什子画!


    “殿下,臣今日给您做饭吧,晚饭可以在臣的院子吃吗?”


    谢映于是心又软了。


    傅清鹤腰间的玉铃铛叮当响,原本还不算累的身体忽然就困到不行,谢映眼皮沉重,再也睁不开。


    又过了会儿,她鼻子里钻进去一股浓郁的香气,是傅清鹤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喃喃开口:“好香……”


    傅清鹤一愣,苦笑不得:“殿下说什么香?”


    “你好香啊……”


    傅清鹤晃了晃腰上的铃铛,看向手里的蛊铃铛,“秋蛊草当然香了,我让殿下身上也这样香,好不好?”


    谢映一边点头一边往床上埋,脸深深埋进男人的被褥里:“困……”


    傅清鹤给她掖好被角:“殿下倦了,就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确定床上的人睡熟之后就关上门出去了,走到院子里,里面的蛊虫躁动不安,一个两个想要涌进去,如果不加控制,立刻就能在短短一瞬间把人淹没。


    “别吓到她。”谢映取出罐子里的那条白蛇,摸了摸它的头部,打开门缝让它进去了。


    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院子里,闭了闭眼睛,又对剩下的蛊虫们做了个动作,取出一点香粉,“去吧。”


    那些蛊虫轰然一声,瞬间全都涌向门外,一眨眼就不见了。


    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点零零碎碎的香分,傅清鹤不着痕迹地用脚碾了碾,才抬眼看向渐渐落下的夕阳。


    谢映有意识的时候,耳边都是嘶嘶声,她听得见远处的柴火声,但更明显的,是耳边小蛇的吐舌声。


    “嗯……?”谢映迷糊间睁开眼,不用转头就和白蛇对视上了,蛇的眼睛细长而危险,几笔那不会伤害她,但谢映还是本能的害怕。


    “啊!你你你……你先下去,乖……”谢映抓着被褥往头上罩着,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害怕地喊着傅清鹤的名字。


    “殿下?”房门打开,傅清鹤第一个走了进来,看见的就是探出一半脑袋的谢映。


    他伸手,床上的白蛇就立刻滑了下去,歪了歪头,又吐着蛇信看向谢映。


    “它为什么在这里?”谢映整理好仪表,才看向桌上的白蛇,那么多蛇,只有这一条格外黏她,连傅清鹤也管不住。


    傅清鹤担忧道:“应该是它偷溜进来的,我没有注意。”


    桌上的白蛇不满地抖了抖蛇尾。


    谢映和傅清鹤一同在餐厅坐下来,傅清鹤院子里的树荫倒是很适合避暑,在这种时候,谢映难得没有嫌热。


    傅清鹤穿着素白的短衣,腰间用细带缠紧,露出一截格外细腻的腰线,头发简短地梳起来,手上还握着锅铲,如果不说是在长安城寸土寸金的公主府,谢映还以为自己和傅清鹤身在哪个农家。


    “殿下盯着我做什么?”傅清鹤看着谢映,一双眼睛带了点笑意。


    “吃饭。”谢映不自在地下床,没有注意跟在身后的白蛇。


    傅清鹤的手艺肯定和宫廷御厨比不了,但谢映对于这种有人做饭等着自己的场景很满足,她听着厨房里的响动,又扫了眼桌上的饭菜。


    “啪。”突然间,厨房传来一点声音。


    谢映走进去,就看见傅清鹤蹲下地上,捂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


    “傅清鹤?”谢映拉过他的手,看见打碎在地上的汤,“我看看!”


    傅清鹤把手递过去,红肿的地方还有一些汤汁,将原本细嫩的手都弄得发红发烫,看起来很是狰狞。


    谢映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找到药瓶,她以前身上都会准备药瓶的,“你别动,我去拿药。”


    刚走出一步就被扯住,傅清鹤眼底有一些不难察觉的泪光:“殿下,我这里有。”


    男人从自己兜里掏出一瓶药膏,“原本是给殿下随身准备的,现在只好让我用了。”


    谢映抿唇,把药膏涂抹在他手指上,看他表情不变,手指上的红肿却越来越严重,她靠近,用嘴往上面吹了吹。


    “你怎么不说话了?”谢映抬头,就看见傅清鹤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我从前在军队的时候,受伤了,师父也会这样做。”


    “师父?”傅清鹤看着她问。


    “嗯,不过他已经死了。”谢映摆了摆手站起来,将药膏盖好塞回傅清鹤口袋里。


    傅清鹤没多问,有些苦恼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多谢殿下,臣不疼了,锅里还有些汤,盛出来吧。”


    谢映一顿,看向锅里:“哦哦……”


    谢映拿起勺子,有些笨拙地向锅里盛汤,只是她低估了汤的温度,手指被滚烫的碗璧烫到,只好用另一只手来捧着,“嘶……”


    她一惊,手里一空,立刻转头看向傅清鹤,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端走了手里的汤。


    谢映甩了甩还烫着的手,加快步子跟在他身后。


    “好香啊。”谢映接过筷子,把每一道菜都尝过之后,最后看向傅清鹤,“你怎么不吃?”


    傅清鹤笑了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殿下觉得好就行。”


    他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缩着,那是没被烫到的那只手,谢映一瞥,顿时放下筷子:“你的手!”


    谢映有些生气:“做个饭,你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她捧着男人的手,一道不深的伤口在指尖,还渗着血,她往伤口上吹了两口,着急忙慌地拿药膏给他涂。


    “殿下很担心吗?”傅清鹤轻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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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这还用说!?你都受伤了!”谢映舔了舔通红的嘴,方才吃过辣菜的嘴唇还有些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傅清鹤盯着。


    “你在看什么?”


    傅清鹤摇了摇头:“一点伤口而已,没关系的,只是臣不擅长做饭,不小心切到手了,看到殿下关心臣,就很知足了。”


    谢映抿唇:“换做是谁我都会担心的。”


    傅清鹤笑容一僵,“难怪殿下上回看见慕容公子的伤口拿那样紧张,我懂了。”


    谢映握着的手忽然缩了回去,她一愣,就看见傅清鹤照常温柔缱绻的眉眼,她又吃了两口菜,“你多吃一点呐。”


    傅清鹤摇头:“殿下吃。”


    男人长睫微垂着,一身素净的衣服,和他过分浓艳的长相不太搭,尤其是男人低垂着的身体露出了一点衣服下的身体,无论谁来都不得不说,这是个漂亮的男人。


    谢映看着看着就又开始胡思乱想,自己是怎么看上傅清鹤的呢?她真的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对他痴狂成疾?


    傅清鹤无端抬眸,就见谢映痴痴地望着自己,“殿下在看什么?”


    谢映抿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闪过。


    腰细、肤白、相貌好……难不成是活好?


    谢映脸颊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她赶紧坐直起来,握紧筷子,“没、没什么。”


    夜幕深深,谢映一步三回头,她想睡在傅清鹤的房中,但又担心他会讨厌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要回去睡,谁知道傅清鹤还真的送她走了。


    “我走了。”谢映赌气道。


    傅清鹤对她摆了摆手:“殿下,明日见。”


    “我真走了,你别洗那碗,有丫鬟做的。”谢映大声喊道。


    “好。”傅清鹤轻声答。


    回到房中,谢映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东西,于是立刻起身翻箱倒柜地找。


    含莲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满屋狼藉,“殿下,您在找什么呐?”


    谢映东找西找,脸上出了点晶莹的汗,“我之前用过的冰敷袋,不知道还在不在?”


    含莲跟着蹲下来一起找,期间摇头道:“殿下您又忘记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您上回烫伤都四年前了……估计是在杂货房?”


    谢映一顿,“对哦,杂货房!”


    说是杂货房,其实是一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里面堆放着各种东西,都是早年谢映到处搜刮来的宝贝,几颗已经不亮的夜明珠滚落到地上,被谢映一脚踢开。


    她把柜子一一打开,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盒子,“就是这个!”


    她二话不说就要打开,结果看见一道锁,“含莲,你去把钥匙拿来。”


    “是!”


    谢映一个人坐在原地打量着这个盒子,上面落了些灰尘,被她一一扫过,露出盒子的纹路,很是精美繁复,是她以前喜欢的风格。


    她拍了拍锁扣,那铜锁哗啦一声就掉在地上,盒子的顶部也被弹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哎,这什么质量……”谢映一愣,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


    顿时,浑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一般,她轻颤着拿起里面的一张纸,那是好几张纸片,上面有不同的字,应该是被人撕过的。


    她顿了顿,看向字最多的一张纸,断断续续地她看不清楚,只有两个字很清楚——


    “赐婚?”谢映呢喃了一句,她看见纸张上面有一些看不清楚的纹路,很像是她在傅清鹤背上看见的纹路,紫红色的、妖异而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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