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发现你有什么不好的，更没发现有哪里不好，如果有别人说你哪哪不好，那一定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时小姐目光坚定，说的义正言辞。
今言盯着她严肃的脸两秒钟，然后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才跟我生活几年你就说我没任何黑料，以前你又没和我接触过。”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黑料？给我听听。”
“都是黑料了，那我能说给你听吗？”
时去撇了撇嘴，带着点怨气道：“我是你老婆又不是狗仔，我怎么不能听？”
“我忘了。等我哪天想起来再说给你听吧。大众眼中的黑料定义比较抽象且广泛，可能什么时候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再未来的哪一天被扒出来也就成黑料了，就像你叮嘱我要文明用语一样。在特定情况下有的人会觉得那是真性情，同样也会有人觉得是没素质。”
时去听她说话，边听边点头，也不管她跑题不跑题了。她右边手臂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她，不自觉说：“姐姐，你是个好姐姐。”
今言先是蹙眉，然后摆手：“我拒绝接收你的好人卡！”
“什么是好人卡？”
口头解释不好解释，今言直接拿手机搜给她看了。
时去看完木头一样的解释：“我说你是好姐姐只是因为你好，没有说不想跟你谈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懂那些东西。”
“我知道你不懂啊，你要是懂还这么说我就要……”
“要什么？”
看着今言邪恶的表情，时去以为她要说什么烧话，结果是：“要求你收回去。”
时去没忍住笑，“做最凶的表情说最窝囊的话。”
“瞎说，表情也没有凶啊。我就不会凶你好吧。”
她说的实话，无可反驳。
和亲爹打官司要把亲爹送监狱的这种案例可不多，尤其一方还是娱乐圈内赫赫有名的女明星，就算有委托本人没有去现场，这件事情的关注度也不小，外加掺和了豪门内斗，当天多刊报纸登记了此事。
今言这边有压着舆论，热搜一直没爬上去，传播范围有在尽量控制了。
最后一点仁慈是人在进去的那天，今言请假回去见了对方一面。
说来很戏剧性，本来以为他会狡辩或者怎么样，没想到认的那么干脆，或者他把今絮推出来也行，他没提有关今絮的半个字。
沈暂在公司的这个月，光是有意推给今氏的项目就有两个，明里暗里又转了些资产，如果不是今言压的及时，后面会更麻烦。
送完人今言先回了一趟公司。今絮在集团楼下等她，今言大老远就看到了她站在那了，按理来说她应该进去坐坐的，估计掐着点来没来多久。
今言自己下车，叫时去留在了车里面，虽然在集团楼下，但两人能不同框尽量不同框。
刚把沈先生送进去，今言现在面对今絮多少有点不自在，连一贯伪装在脸上的笑都挤不出来了。
只三两步走到对方面前喊了一声：“妈妈。”
集团楼下的长椅都是高科技，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今絮顺势拉着今言的手腕就近一张长椅坐下。
人到中年，尤其是这种精明的，身上有种类似于教导主任般的压迫感，现在的今言不畏惧她，不代表她想和这样的人交流。
平常工作面对这样一群人都够累的了，谈家事还是面对这样的人。
今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人各有命。”
今言想了一整天都没想明白她说的人各有命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和时去回到横店那边的住处。
在飞机上的时候开了飞行模式，没看手机。回到住处才看，今絮给她发的一段文字。
【感恩你叫了我三十年的妈妈，可我不是你的妈妈。你能狠的下心来把沈暂送进去是我没有想到的，不用为此感到愧疚，他欠所有人的，包括你、我还有你的母亲。】
谁敢想她会主动说出来？今言看着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看着手机发呆很久后才问：【那我的母亲是？她在哪里？】
对面大概没有晚睡的习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
【等回了A市，你有空可以常去看看她】对方报了一个地名，甚至明确标注了第几行第几列。
今言对那个位置有印象，记得那是好像是块墓地？
“就是说人已经死了是这个意思吧？”今言拿着手机给时去看一下。
时去愣住，这个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看着今言掉了滴眼泪才回过神：“你……”不是说不在意了吗？
“不要哭啊……”时去抽纸巾想帮她擦一下，今言先自己用手背抹干净了。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掉眼泪，唉我现在有点好奇是什么情况了。”说着今言回给今絮问：【我想问您，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病逝】
【那你们之间什么关系？】
已读不回了，估计问再多也没用，现在不说估计以后也问不出来，兴许只能想着等对方死了的时候会不会在遗书上交代了。
隔了三十年的时间，知情的那几个死的死入狱的入狱，她那时候刚出生，上哪里能查的来。
“你真心想知道吗？”时去看她好久了，脸上的表情几分钟内变化莫测，无一不是黑着脸的。
今言只有在偏头看她的时候神色才会缓和一些：“她这么多年才把这事说出来，那我母亲的死一定跟她有关系，她说沈暂对不起所有人，那就是和这个人更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应该是想知道的吧……或许应该为已故的人做点什么，那不然我每次回去祭拜都对着人家墓碑感谢生恩吗？”
都这时候了还有说段子的功法，时去不那么担心她了，“也不是完全无解，你可以问问你二姐嘛，她比你大两岁呢，万一她知道呢是不是？”
后面今言真的去问今恒在了。
她知道狗屁，两岁小孩儿能有多少记忆。
不过她说了一点，今絮给的那个地址她每年都会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