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柔和阳光洒落在苏时衿身上。
温热,惬意。
苏时衿的手腕硌着沈叙白手腕上的沉香珠串,掌心被迫停在他手背上时,檀木香气混着他身上清冽的冷杉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苏时衿一愣。
迎上对方深沉的目光,她清澈的眸子漾着俏皮的困惑∶“怎么啦?”
“未婚夫妻不可以讨论这个问题吗?”
目光不经意间略过男人衬衫纽扣抵着的喉结……
忍不住,想咬。
所以,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连她最隐蔽的蝴蝶痣都知道,说明他们俩一定一定是真情侣。
那么,这么清冷禁欲的极品男人,她可就不客气啦。
下一刻,被她握住的男人的大手反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再掌着她的小手一起下移。
再冷不丁覆上她后背。
随即,男人握住她的手慢慢碾过薄薄丝绸下微凸的骨骼,痒痒的。
苏时衿不由得浑身紧绷,被沈叙白滚烫的掌心握住的她的手,便在她蝴蝶骨的位置停下。
“这里。”
仍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凸起的喉结轻滚,嗓音莫名暗哑。
他藏住眼底涌动的暗流,状似慢条斯理倾身靠近,嘴唇堪堪擦过苏时衿耳尖∶“我说的,对不对?”
苏时衿的耳根子痒痒麻麻的。
再加上二人距离出奇的近,男人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几乎将她整个包裹。
不多时,丝丝热气浮上心头,苏时衿呼吸微沉。
而被男人按压的她的指腹下蝴蝶骨的位置,的确藏着一枚小小的蝴蝶胎记。
难道他们俩真的深入交流过了?
他们是彻彻底底的真情侣?
再看眼前揽着她后背的男人……
男人外表看起来太过于冷静自持,就好像他握着她的手触摸那胎记是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实际上,在苏时衿注意不到的角度,沈叙白握住她的手的手背上,肌肉紧绷到淡青色血管凸起。
而终于彻底意识到,她和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关系的苏时衿,站累了,脚下一软,索性跌进眼前男人的怀里。
抬眸,恰好撞见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涌——那绝不是普通关系的人看她时该有的眼神,倒像是在用炙热的目光将她的旗袍扣一颗颗解开。
哇哦。
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完全的古板无趣。
尤其是,她摔进男人怀里时掌心恰好按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正在她掌心下欢快的跳舞。
苏时衿想歪了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她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迷人的大眼睛里满是认可的笑意。
“对。”
“还是不信我,是吗?”
男人低沉到极致的暗哑嗓音,喷洒在苏时衿耳廓上。
苏时衿微微一怔。
心虚否认∶“没有不信你啊。”
“好。”
沈叙白轻轻回应。
苏时衿∶“……?”
沈叙白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而男人温热的目光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竟然比平日里多了一层宠溺。
苏时衿懂了。
沈叙白不是相信她的话,只不过是她说的,他便相信。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
古板的有趣。
更想上了。
接下来的一顿饭,苏时衿吃的格外香甜。
要不是沈叙白临时接了一个重要电话,马上就要出差去临城,她都考虑要不要拉着这个男人直接鼓个掌,开心一下。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星澜悦府8栋的别墅门外。
沈叙白为苏时衿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下车。
“谢谢亲爱的未婚夫,今天的约会我很开心。”
苏时衿抬起手勾了勾男人的下巴∶“不如等你出差回来,咱们去看电影?或者去一些经常约会……深入交流……的地方,我想尽快想起你,这样对你才公平嘛,是不是?”
苏时衿特地强调了“深入交流”,想必这个男人应该懂她的意思吧?
的确听懂了她言外之意的沈叙白∶“……”
果然,即便失忆,苏时衿,还是他的苏时衿。
他轻轻敲敲苏时衿脑袋,也不知道他未婚妻的这小脑袋瓜子里,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至少短期内在他们领证前……
又在见苏时衿不满的瞪他一眼后,收敛起眼底的所有情绪∶“你可以不想起我。”
沈叙白自然垂落的手收紧∶“只要记住我们的关系就好。而且……”
中午的阳光将男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刚好在一定程度上将苏时衿全部笼罩。
“医生说,顺其自然最好。”
沈叙白瞥了眼那极具侵略性的交叠的影子,眸光说不出的温软∶“我不想你为了记忆,太辛苦。。”
“你也太好了吧。”
苏时衿感动的扑进男人怀里∶“但是……你不想念我的身体吗?我想的很。”
口嗨完,苏时衿开开心心的进了别墅。
留下男人凝着她纤细的背影,眸色深深。
·
天朗气清,苏时衿窝在后花园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盯着沈叙白的照片发呆。
想努力回想起她撕开这人衬衫的过程,可惜,失败了。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林夏打来的电话。
“宝儿,要不是这个客户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请求你跟我一起出差的。”
公司最近正在洽谈一个重要的客户,按照林夏的说法,只要这客户谈成了,可以占比公司未来三年80%的收入。
林夏激动坏了。
奈何对方唯一的要求是,苏时衿这位公司顶级设计师必须在场,否则拒不见面。
“宝儿,我猜估计是对方决策人喜欢你的设计,才要把未来三年高奢品牌的设计权限全权交给我们。”
林夏按耐着激动分析情况∶“但是你才刚出院不久,明天是不是还要复查?所以我担心……”
“不用担心。”
苏时衿打断林夏的顾虑∶“拆纱布之后只要我不说,谁看的出来我还没有完全恢复?”
“放心啦,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可现在我除了记忆和看不清楚人脸之外,身体真的好的不得了。”
“何况这是咱们俩一起的公司,我没理由让你一直付出后,再因为我的原因痛失一个超级大客户。那我这个合伙人也太不合格了。”
经过苏时衿的再三劝说和保证,闺蜜两个愉快的敲定了后天出差的具体时间。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一起去机场。”
电话那头的林夏开开心心的准备挂电话。
苏时衿恍然想起一个事情∶“等等,你刚才说我们后天去哪里出差?”
“临城。”
林夏回答∶“怎么了?”
临城?
不就是沈叙白出差的城市?
这么巧?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时衿唇边漾起狡黠的笑。
几分钟后,苏时衿一通电话打给了远在异国他乡的谢伯母。
电话接通,苏时衿不太好意思的说明情况。
“其实,我想请伯母帮我问问叙白出差住在哪里,我想……给他个惊喜。”
电话那头的沈母一听未来儿媳妇想去看出差的儿子,高兴的立马一口答应下来。
“叙白每次出差临城,都住在咱们自家酒店里。”
沈母高兴的说∶“放心吧,伯母帮你安排,保证你能给叙白一个大大的惊喜。”
次日一早,苏时衿在爸妈和妹妹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复查。
复查结果挺好,唯独海马体受损情况依旧,也就是说,苏时衿短时间内还是不会记得任何事,看人的脸也依旧看不清楚。
不过这不妨碍第二天她和林夏一起出差。
反正有林夏随时随地陪同,苏家人认真考虑了半天,不太放心的同意苏时衿和林夏一起出差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苏时衿和林夏一起上了酒店安排的车子,来到谢伯母提前安排好的酒店——琥珀酒店。
顺利入住酒店顶楼的其中一间总统套房,苏时衿和林夏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还得是你啊宝儿。”
林夏看着眼前奢华大气的总统套房,充满了佩服∶“要不是你提前跟沈太太打招呼,我怎么有幸入住这么奢华的顶级总统套房?你不知道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多难定?而且常年只有一间对外出售,因为另外一间是专属你们家沈总的。”
“对了,你不是要去找沈总吗?快去。”
苏时衿被逗笑了∶“就算去找沈叙白,也要跟你一起先把晚饭吃了吧?”
“对哦,你不提我都没想起来。”
林夏摸了摸肚子∶“现在去吃呗?”
闺蜜俩一起来到酒店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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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了色香味俱全的自助餐,又回酒店房间待了一会儿,苏时衿决定去找沈叙白。
走出酒店房间之前,林夏禁不住调侃∶“今晚别太野哈宝儿,咱们明天还约了BR集团的陆总呢。”
“听说那位陆总特别在意这次合作,亲自从美国飞回临城分公司来见你。”
跟林夏心照不宣的苏时衿∶“放心,明天绝对起得来。”
几分钟后,苏时衿拿出酒店经理亲自送过来的房卡,刷开隔壁总统套房的门。
与此同时,一直等在机场外头的一辆低调的奢华轿车后排座位上,正在处理文件的男人时不时看向机场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喘吁吁跑回来,害怕的直道歉。
“对不起,陆总,我,我弄错苏小姐和夏小姐的飞机时间,我刚打电话问,夏小姐说她们已经,已经在酒店了,说,说明天跟您见面。”
原本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手里的文件瞬间变形。
“没用的东西。”
男人嗓音低沉,透着不容忽视的冷戾∶“你明天不用来了。”
酒店这边,苏时衿站在沈叙白房间门口,看着他房间的格局和谢伯母给她安排的房间差不多。
唯独装修风格多了几分性冷淡风,一看就是清冷禁欲系的男人会选择的房间。
“也不知道沈叙白待会儿看到我,会不会很惊讶?”
苏时衿莫名有些紧张。
虽然早就计划好了今晚,但那些计划之前都只是在脑子里空想,真的要实践,苏时衿有点慌。
也不知道慌什么。
明明又不是第一次。
她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
可惜一直等到晚上十点,等的苏时衿都困了,沈叙白还是没有出现。
百无聊赖的苏时衿快撑不住了,想回自己房间睡觉。
可是一想到那样端方寡欲的男人被她撕开衬衫的惑·人模样……
不行,来都来了。
最起码亲一口再回。
苏时衿便窝在沙发上,边在手机上画设计图,边等沈叙白。
等着等着,眼皮子越来越重,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隐约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大雨瓢泼,她举着伞跨过水洼时,伞不小心勾住了头顶的树枝。
正当无错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稳稳托住伞柄。
苏时衿转身,便看到一个眼熟的男人。
“小心。”
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磁性的性感传到苏时衿耳朵里。
顺着声音视线往上,入目,是一张清隽非凡的脸。
“是你?”
“沈先生?”
苏时衿激动的脸颊泛红,心里甜蜜蜜。
她迫切的想要伸手触摸男人的脸——指尖刚触到男人温热的皮肤,梦境骤然碎裂。
苏时衿大口呼吸着醒来。
环顾陌生四周,她恍然反应过来,她在酒店,在等沈叙白回来?
瞬间,一种巨大的空落感将她包裹。
为什么她又梦到了那个男人?她心里还更加甜丝丝?
难道她真的在有沈叙白这个未婚夫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她真的出轨了?
不行,她怎么可以在没有跟沈叙白分手的情况下就喜欢上别人?
这也太渣了。
即便她这会儿还没有爱上沈叙白,只是仗着未婚夫妻的关系觊觎他的身体,那她也不是觊觎别人呀。
还好她失忆了。
还好,她现在只想上沈叙白。
可她越想忘记梦里出现的画面,脑海里越是控制不住浮现那惑人的胸膛。
偏偏她再次一点儿都不记得那个人的脸了。
这时,紧闭的房门传来声响,跟着是门把手被扭动的画面。
苏时衿的心脏猛的一跳,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她慌忙来到门口。
随着门被打开,高大修挺的男人映入眼帘。
男人一身墨色手工高定西装,白色衬衫纽扣紧扣到喉结处,深邃眸中蕴着一抹疲惫。
又在看清出现在眼前的人是谁时,疲惫一扫而空,被浓郁灼热的错愕取代。
“衿衿?你……”
男人后面的话尚未说完,眼前的女孩子飞快冲过来,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脖颈。
她扬起脸蛋儿,细软嗓音里带着说不清的委屈:“沈叙白,亲我。”
“快点,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