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听到这儿,立马打了鸡血般兴奋。
“南初喜欢的是哪个男人?”
“她的交际圈子很简单,这些年,一直是周家和锦大之间两点一线。”周淮言话音变得意味深长。
霍临没有什么商业头脑,却有个超级八卦的心,很快就想到一个重点怀疑对象!
“是那个叫沈屹的锦大教授!”
“这是你猜的,我可没说是沈教授。”周淮言故作深沉,“锦大上午已经在官网发了辟谣通知,说两人是被造谣污蔑,根本没有越轨之举。”
“一个锦大的老师,一个锦大的学生,锦大自然要护着。”霍临已经笃定南初喜欢的男人是沈屹,咬牙切齿道,“难怪小丫头一直拒绝与我见面。一个穷酸老师也配与我争,简直不自量力!”
“霍公子,小初涉世未深,可能只是一时被花言巧语哄骗,你千万别上火。”周淮言笑容深沉,劝道。
“敢打我看上的女人的主意,活腻歪了!我管他是锦大老师,还是校长,都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霍临被周淮言寥寥几句撩拨得火大,已经在考虑怎么收拾沈屹了。
周淮言心愿达成,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故作亲密朝霍临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初走了,午饭还是要吃的。”
“未来丈母娘来了,我自然要好好表现。”
还不知道被利用做了枪头的霍临,对周淮言十分感激,昂首挺胸,信心十足地走向包间。
此次此刻,周淮言眸底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得意。
南初怀着与亲妈见面的喜悦,来到私厨,没想到亲妈与别人一起把她给算计了!
走出私厨之后,她怕霍临追过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余清韵的来电响起,一个接一个,短短十分钟,比以前几年的来电都多。
南初一概不接。
先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来电令手机屏不停闪烁,她烦得要死,直接把余清韵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她的耳朵清净了,内心却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深海,久久不能平静。
刚刚,余清韵亲手掐灭了她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亲情。
她爱了三年的周淮言,又用无情无义给她上了一课。
或许是在刚刚的意难平中沉浸太深,到了越蓝城,她才看到工作群中的通知。
辰丰传媒给舒心安排了一部电影的试镜工作,明天上午九点,在京城一个星级酒店。
南初点开工作群中的试镜文件,瞬间激动起来!
这次为舒心安排的可不是什么小成本网剧了,而是大导演栾鸣新电影的女三号!
栾鸣,在国内电影界一直有“文艺片教父”之称。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栾鸣不急着追逐商业利益,一直坚守本心,以两三年一部的速度、推出了一部部文艺爱情片。
二十多年下来,他的文艺电影在圈内独树一帜,成为一股清流。
这些年,因为拍了他的电影,有三个男女演员在国外国内拿奖拿到手软,五个晋升为国内一线大咖。
能参演栾鸣的电影,是底层演员逆天改命的好机会!
这个试镜通知,给南初打了一剂强心针。
但,很快忐忑起来。
因为现在的舒心,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心里只有那个谈了多年的多金男朋友,对待事业一直没有多大的野心。
这是最令南初头疼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公司给拿到了试镜机会,她作为助理,还是会竭尽全力托举舒心,希望她能借此机会打个翻身仗!
归根到底,能否拿到电影中的角色,还要看舒心能不能通过剧组考核。
南初主动拨出舒心的电话。
第三次,舒心懒洋洋的声音才传来,“睡觉呢,这两天又没有工作通告,别烦我——”
“明天上午九点,公司在京城给你安排了栾鸣电影的试镜机会。下午四点半和七点都有飞京城的航班,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定哪一趟。”
“今天非得去京城吗?”舒心刺刺儿的。
“必须去。因为这个机会很难得,明天试镜的演员会很多,我们要提前准备。”南初一改以往商量的语气,强势地说,“舒小姐,你已经因为迟到错过了一次拍摄机会,这次该长点记性了。”
“你一个试用期的实习生,敢教训起我来了!”舒心打了个哈欠,“红不红的我都不急,你一个助理急什么!”
“舒小姐真要这么想,我只能把刚刚的话转告给辰丰传媒的高层,让他们来裁决。”
南初使出杀手锏,舒心立马敷衍地回应,“你别絮絮叨叨了,定七点那趟好了!”
南初欣慰地舒了口气。
第一次与舒心硬面刚就小有所成,这一刻她成就感满满。
以后,对舒心这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就得强势起来!
订完飞京城的机票,南初开始收拾行李。
敲门声忽然从外面响起,她当即愣住。
她没有点外卖,今天也没有什么同城配送,谁会来敲她的门呢?
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眼——
不是别人,是余清韵!
南初不准备开门,直接无视。
没想到余清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初,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咱们母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南初没有理会,回到卧室躺床上看起手机来。
手机上有周淮言一分钟前发来的微信:开门,我和余阿姨在你门口。
南初冷笑。
周淮言竟然也来了!
如果只是余清韵一个人来,她还有开门的可能。
周淮言来了,还是算了!
下午五点,该去机场了。
南初先在猫眼上看了下,外面走廊空无一人,才伸手拧开防盗门。
却没想到,双脚刚迈出房间,周淮言就从步梯口走来!
周淮言西装革履,清隽的眉眼中全是逼仄的戾气。
南初想避开,后面的房门已锁,通往电梯间的路被周淮言堵死。
两人带了怒火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我要出门,起开。”南初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
“在外面住了几天,性子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周淮言嘴角噙着抹菲薄,“今儿就与你杠上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