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却只喜欢各处撩火,然后恶劣地跑掉,更何况她坚定地认为,许囿的火只有药品能燎动。
孟姝打量着许囿,心里悻悻道:
“用外人打扰来暗示,已经是在给她这无能的丈夫台阶下了。”
她正小心地蛄蛹着,顺着夹缝出溜下去。磨叽了半天,就要钻出之际,她的肩膀被铁钳一般的大掌按住,然后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直接把她提回了原处。
孟姝怒了,她愤恨地抬眼瞪向视野上方的男人。欺身而上的姿势让许囿身上的威压发挥得淋漓尽致,歪七扭八的领带已经被他随手扯下扔在一边,而衬衫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三四颗,微微鼓胀的肌肉若隐若现。
他如今的姿势,像极了一头瞄准猎物的雄狮,每一寸肌肉都蓄着蓬勃的力。
而他目光所指的方向,正是猎物藏匿之处。孟姝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自己正被灼灼地盯着,那束视线舔舐过她的脸、脖颈,又沿着身体的曲线下滑,落到盈盈一握的腰间。
孟姝咯噔之后,竟然觉得困惑。
——是因为许囿昨晚回来的太早了,没能从外面女人身上发泄掉欲望,才让许囿对她突然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吗?
下一秒,孟姝又苦恼起来。
许囿开始会吃细糠了,甚至现代科技手段的干预下,他的丈夫可能终于摆脱了有心无力的状态,急于从妻子这里挽尊。
更何况,孟姝欣赏过自己身体无数遍,连她自己都觉得着迷,她有这份自信,把许囿迷得五迷三道。
所以,许囿婚后迟迟不上道,孟姝才那么断定许囿不具。
可现如今。
孟姝真真切切觉得眼前的情况变得棘手,甚至身体因为感知到危险,竟然在隐隐地战栗。
过去的许囿尽管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威势,却也只显露于举手投足间,可现如今,他的这份威压展露于床第之间,孟姝才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招架。
“门会锁着。”孟姝听到许囿说。
她惊讶得空张嘴巴,但不等她再做出多余反应,许囿忽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的嘴巴死死压住。
问都没问……
就这么水灵灵地亲上了?
“宝贝,你问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许囿吮吸着她的嘴,密密麻麻地啄着。
眼睛被蒙在掌心的一片黑暗里,耳朵就变得格外敏锐。
唇齿摩擦的水声弯弯绕绕地钻进她的耳朵,酥麻感从耳廓一路蔓延开来,窸窣的水声再度暂停,酥酥麻麻的男声又跟着钻进她的耳朵:
“你想说什么,宝贝?”
“没人打扰,就像你说的,这张沙发正适合我们。那有人打扰呢?嗯?”
他的左手始终遮盖着孟姝的眼,可嘴却远没有这样安分。
它一路下移,把它的濡湿带到了脖颈,甚至软而湿润的舌头在孟姝的锁骨窝处留恋,像是在汲取蜜泉。
“宝贝,回答我。”
“要是有人打扰呢?嗯?”
“你会喜欢有人打扰我们吗?”
他的话慢条斯理,却又浸着诱人的蜿蜒,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打得孟姝的神经无处招架,甚至于,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孟姝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张开了嘴巴,涎水勾连在两人的唇齿间。
它像是蜜掖。
润滑着两人生涩的关系。
可是,对他们而言,过于润滑才显得格格不入,孟姝陡然回了神。
濡湿落在脖颈,像是滴在白纸上,酥麻的褶皱向外围蔓延。孟姝闭住嘴巴,又抬手去扒眼皮上许囿的手。
许囿只是轻轻的力道抚在上面,却带着丝不容抗拒,孟姝看不到他变得幽深的眼,和眼里浓稠的情/欲,只听他喑哑道:
“我是谁?宝贝。”
“告诉我现在亲你的是谁。”
“就用你闲着的嘴巴。”
一句又一句冲得孟姝头昏脑涨,她的脑子和她的视线一样混沌:
“我老公。”
空气中的暧昧像是凝胶,而他们两人被嵌在其间。
几秒后,许囿把眼前的手拿下,又问:“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孟姝像是从电梯里脱困的幽闭恐惧症患者,劫后余生般,只能顺从着他说:
“我怎么会看不清楚你是谁。”
“我是许囿。”
“记住。”
许囿郑重道。
该死,你一直都是许囿!
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吻技高超到,把她亲得五迷三道,甚至连人都认不清了。
可那种脑海深处炸烟花一样的失控让孟姝不敢说出心里话。
“记住了。”她乖乖道。
许囿又把眼睛移到她的唇瓣上,孟姝心里大惊,自诩爱老公、对老公用情至深的她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绝丈夫突然的亲热。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咚咚咚!
孟姝逃命似的从沙发上爬起,边擦嘴巴边跑去开门:
“老公你忙正事吧。”
“好……”许囿看着孟姝跑到门口,才又说,“我今晚也会早早回家。”
“你要是忙工作,晚一点也无所谓的,老公。我喜欢看到你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努力工作的模样。”
孟姝只是握上了门把手,刚才颤巍巍的心脏就仿佛注射了镇定剂,于是她又说:
“老公,如果治疗有成效,你可以多去医院跑两趟,不是吗?”
许囿终于把视线从她眼上移开:“我会的,就算是为了你。”
孟姝知道自己有机会亲自捉奸了,觉得刚才总算没有白白牺牲,可许囿忽然问:
“那你愿意陪着我去治病吗?”
???
那她在,许囿怎么幽会?
“老公……你认真的吗?”
“我在想,你能为你的老公迁就到什么地步,又或者爱到什么程度?”许囿收起嘴角的笑,目光灼灼道。
天哪!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油腻情话!就好像她的现任老公另有其人!
在孟姝咬牙切齿地挤出笑容,正要回答之际,许囿竟然先她改口:
“算了,你只要享受成果就好。”
孟姝又羞又恼,趁许囿不备,回头狠狠剜了他两眼,才逆来顺受道:
“知道了!”
咔哒。
门被打开后,孟姝像是从雄狮嘴里侥幸逃窜的兔子一样,拎着Birkin包闷头冲出,包里塞着她的委托书,直到一股脑冲到许囿的视野之外。
许囿还在反刍着唇齿间的气味,笑容在他脸上若隐若现,直到他终于把自己刚才的行为合理化——
她口口声声说,许佑是最特殊最与众不同的,可她连站在面前的是谁都没猜对。
这难道不该罚吗?
*
与此同时。
孟姝已经填好财产调查委托书,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终于来到与魏兰约定的茶室包间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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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量后,才谨慎地闪进包间。
魏兰律师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副枪灰色窄框眼镜,途径她落座时,携起一股冷冽的松木香。
孟姝把自己的婚姻现状又线下说了一遍,还体贴地告知魏兰,她的丈夫的隐疾有见好的征兆,并隐晦道:
“我已经猜到我的老公下次会在哪里偷情了。”
魏兰律师也不负所托,给她指了条路:“如果你的丈夫在乎这段婚姻胜过外面的人,你就可以利用捉奸这事,逼迫他签下婚内财产协议书,明确财产范围。而合法婚内协议优先于法定财产分割。我这样讲,你明白吗?”
最终,孟姝与魏律师敲定,先当场拿到老公出轨的证据,到时候一切财产调查都会顺理成章。
于是,财产调查委托书——
又被拿了回来。
晚上八点。
孟姝一边安排着佣人摆好烛光晚餐,一边反复思忖着下午魏兰律师说过的话。
一个出轨的男人重新爱上妻子,就好像是一只掉进粪坑又爬出来的小泰迪撒着欢扑向你,实在恶心人。
但拿捉奸在床要挟,就爽多了。
孟姝的眼皮抖了抖,可她压根没有把握他们死水一样的婚姻能胜过外面的激情可人。
除非——
他们也很激情。
*
晚上九点半。
佣人阿姨把烛光晚餐又热了一遍,她那挨千刀的老公才姗姗来迟。
他脱下外衣挂好,又解开几颗领间的纽扣,大步流星地走向孟姝。
而孟姝在转身的前一秒,也终于收起自己哭丧一样的表情,她娇嗔道:“老公,你怎么才回来?人家说让你忙工作,你就真的把我一个人抛在家中不管不顾了!”
“……”
老公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我难道不是你心爱的宝贝吗?”
孟姝用食指勾起男人的小指,又牵着小幅度地晃动。见许囿像是一块僵住的木头,她又拾起老公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顺势揽腰钻进他的怀里,“老公,你理理我啊。”
“老公,我发现我好像变了个人。自从办公室亲过后,就好像离不开你一时一刻,我——”
孟姝试图把两人的关系快速地拉向激情,可话讲到一半——她见到许囿胸前衬衫上一根细长的头发。
那是一根黑色的长直发,而孟姝自己是雾棕色的卷毛。
孟姝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
然后——她嗅到许囿身上除了熟悉的古龙香,还夹杂了几丝女香!
许囿终于有了回应。他嘴角的笑容在烛火的忽闪下显得真真假假,“宝贝,我只是很意外,你变得……这么粘我?你当然是我最心爱的宝贝。”
假的!假的!
谁能想到在半小时前,是哪位依偎在你的怀抱里,听你说着同样千篇一律的情话。
而她——
竟然可以像忍者一样继续窝在男人的怀抱里,孟姝震惊于自己搞钱的决心与牺牲。
孟姝咬牙切齿地维持住此刻的浓情蜜意:“老公,那你怎么舍得自己晚回家,把我一个人留在冷冰冰的家里。”
许囿停顿了两秒:
“我临时有场会要开,耽搁了。”
孟姝泪眼婆娑地仰起头,然后她捕捉到许囿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老公,我还以为外面的人绊住了你的脚,你再也不想回家了。”孟姝说,“可你明明中午刚、刚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