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囿盯着她嫣红的眼角,他近乎忘记呼吸,可想起孟姝应该是谁,他仿佛被那块嫣红烫到,倏地移开。
“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吗?”
孟姝:“……”
紧接着,许囿又说:“所以你给我发那两张照片,其实是为了让我早回家。”
“……”孟姝。
孟姝沉默地揽过许囿,把头埋到他的臂弯,娇俏的面容随即被挡住。许囿的手臂先是僵直,有向外抽出的趋势,被孟姝轻轻扯了两下,又蓦的停住不动了。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在乎这段关系。”
孟姝的白眼偷偷翻了一个又一个。
你也比我想象得更加厚脸皮,这种话术在孟姝的心里可是最鸡肋的免责声明呢。
孟姝安静地腹诽,而许囿却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吃饭。”
老公你有没有为自己购买意外险,如果你吃饭被噎死,喝汤被呛死,铁筷子在你瞌睡时撞进你的脑袋,在不在保险之内。
而你的保险受益人又会是谁呢?
孟姝面上甜甜地微笑,乖巧地伴在许囿的身侧,然后轻轻把饭推到许囿的面前,腼腆一笑。
偶尔幻想老公死掉也是很好的,但如果老公用他们的共同财产购买意外险,受益人却是婚外第三者,这对活着的妻子而言,是赤裸裸的讽刺,是午夜梦醒都想要把死掉的老公鞭尸一番的仇恨。
许囿看向面前的米饭,“你煮的?”
“差不多。”孟姝娇俏一笑,“我让刘妈让我的电饭煲煮的。”
许囿看那碗饭的眼神比看她都要深情。
“我以后……尽量常回家吃饭。”
孟姝知道宝典奏效了,婚后整天不着家的丈夫竟然主动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敛住眼底的讥讽与得意,“老公,你知道你肯这样说,我有多么地开心。我们的家再也不是空荡荡又冷冰冰的了,有老公的每个清晨与傍晚,我都觉得无比安心。”
你再也不会背着我去乱花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了。
“我每天晚上都有回来。”许囿斟酌着用词,“宝贝。”
是啊,你就像在外面偷完腥的猫,披星戴月地赶回家里。
“老公,你每晚工作到深夜才能回家,真是太辛苦了。”孟姝体贴道,“可老公,你总是像一阵(不正之)风一样。你早出晚归,我每天睁开眼,另一侧的你早就没有了人影,而每天晚上,我也从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在为了这个家而打拼奋斗,可是家越来越大,我们却越来越远了。”
台面的烛光在这对宛若璧侣的小夫妻脸上跃动着,影影绰绰间,像是藏了几分真情。
“我以为我们会共同拥有一个家,家里除了满满一橱橱的奢侈品外,我们总会有共同的时间,坐下来聊聊彼此。比如,你今天见到了哪些人,经历了哪些有趣的事,至少我以为,我们会共同打造一个更幸福的家,比原本的家还要幸福。我能够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在新家里过得很好。可是,你就像风一样,若即若离。我们的家好像也变得飘摇了。”
孟姝借着烛光的掩映,深情望向对面的老公。老公的一张张罪状,已经让孟姝在心里为婚姻下了死刑:
“可你总是那样的体贴入微。任何节日,你都会送我礼物与鲜花。任何时候你都佩戴着我们的婚戒。”
她直勾勾地看向许囿,确切来说,是他的婚戒。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许囿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心虚,“我想,如果是作为你的丈夫。”
孟姝觉得许囿在撒谎,他理所应当地把不正之风引入她的家,想到这儿,他为她买下的每一件奢侈品都不再光彩夺目,孟姝闭了闭眼,压下眼里的嫉恶:
“所以我在想,老公。如果我作为你的老婆,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来让我们变得更加亲近,来把我的家建设得更好,它应该比所有人的家都要好的,是吗?”
蓦然,许囿夹筷的动作顿住,烛影在他脸上闪烁跳跃,映得一张脸明明灭灭的。
孟姝的视线从未从许囿的脸上移开,可昏黄的烛影还是让她错过了一些细节,比如,许囿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小,明明在笑,却像是覆盖了一张温和的假面。
他搁下筷子,那双温和的眼冷不丁地将孟姝框入视线,“不应该是我们的家吗?我,和你,所以是我们。还是……我哪里表现得不应该?”
“老公,当然是你和我,就像你理所当然地做这一切,我也同样认为,在这个家里,我们早已经不分你我了。你的,就是我们的,也就是我的。”孟姝努力圆下刚刚的失误。
她与许囿双目对视,但这还不够,她站起身,绕过长桌,坐到许囿的腿上。
想到许囿的钱将成为她未来筑家的根基,一切的别扭被轻飘飘地压下。
“老公,你愿意接受我的改变吗?如果你也把我的家视作你的家,你愿意给我更多的时间,让我们的亲密成为我们家的安全网吗?”
许囿只安静地将她圈在怀里,他对此不置一词,凝神专注地盯着她,孟姝看得出来,他还在思考。
孟姝在他腿上调整着坐姿,一咬牙用手圈住男人的脖颈,抱着目的的亲密没让孟姝感到丝毫的负担,“我是矜持,我是害羞,可我一直这样。但我想,这样不是更好吗?”
脸皮这种东西,比起那些可亲可爱的标价昂贵的物品,更可以被孟姝轻轻拿下。
“我不是一开始就不着寸缕,我的外衣也不会因为你自动褪下。所以,你才可以手动地探索,去剥开。”
许囿的喉结轻滚了两下。
接着腰侧被一双大手掐住提起,远离了许囿的身体,孟姝心里暗自讥笑,果然不行。
这些听上去没羞没燥的话对着不举的男人说出,对男人而言,是一种残忍,对孟姝来说,却是玩味的快乐。
有什么比许下空头支票更让人爽的呢?
她的想法随着解开她睡衣扣子的大手戛然而止。
他一只手牢牢地箍住她一侧的肩,另一只手却单手解着她的衣服,明明是第一次做,却特别熟练。
孟姝怔怔地看着他:“你……”
解扣的动作停下,可已经隐隐地春光乍现。因为孟姝里面没有穿一件内衣。
结婚五个月的尼姑生活已经让她放下所有的防备,可现在。
是有些玩脱了吗?
“是这样剥开吗?”男人平静地将目光移到孟姝的脸上,嘴角漾着微笑,“我想我知道,今晚我的老婆的异常来自哪里了?”
孟姝如临大敌:他觉出什么了……
“你是我的老婆,而我的老婆和我待在一处,我以为这就叫做家。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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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家是令人安心的存在,因为无论家里有没有单独为我亮起的一盏灯,我都会因为家感到心安。”许囿说,“但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我的早出晚归让你缺乏安全感了,是吗?”
答案很接近了,只不过……
安全感对钱不对人。孟姝想。
在孟姝点头后,许囿笑笑:“我只是没想到,家里有没有我,对你而言,这么重要,我想之后我会学着改正。”
孟姝假模假式地捂住眼,知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那你想要怎么改正,老公?”
“比如这样。”说着许囿弯腰,在孟姝的脖颈下印上一吻,又替她扣好,“先印证你的猜想,告诉你我为什么早回家。”
真是该死的棘手呢。
潮红爬上耳垂,愤怒涌上心头。
如果老公很会调情,排除他天赋异禀外,实在该想想是从哪里练出来的?
“我知道了。”孟姝后退了半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她举起酒杯,掩饰自己的慌张,“还有呢老公?我对你很有信心,相信你会像经营事业一样经营自己的婚姻,我可以相信你吗老公?”
许囿直勾勾地盯着她。
“会的。”他碰杯,“那就庆祝一下。”
孟姝真心实意地笑了,“那就祝?”
祝我早日端掉豪门老公,成为离异富婆。
“庆祝我们都这样重视我们共同的家,又愿意为家庭作出改变,即便无人背书,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自封为模范夫妻了。”许囿说,“我很欣慰你让我知道,你喜欢的人应该的样子。”
孟姝:……
听上去怪怪的。
“老公,你之前在国外留学很久吗?”孟姝实在诧异许囿的奇怪的说话方式,因为这也在同化着她。
想到他们夫妻两个,隔着烛火相望,明明是地道的汉语发音,吐出的句子却带着陌生而熟悉的腔调。
这让孟姝想到网上人对她成群结队的讨伐,说她“装”,说她“假名媛”、“从头到脚都是假的”、“精装的门面草坯的人生”种种。
她看向自己的老公。
“没有。”许囿思索道。
“哦……”孟姝表面微笑着,然后心里堂而皇之地把“装货”安在了许囿的头上,“老公,我喜欢你的真诚。”
烛影摇曳中,男人眼里的笑意却在慢慢变淡,直到孟姝调整好表情抬头,许囿才不紧不慢的收回审视的目光,“你是喜欢有留学经历的,还是没有?”
“老公,我喜欢你。”孟姝弯起月牙眼。
两人在刻意升温的空气中对视,像是心照不宣地微笑,孟姝睫毛颤巍巍地垂下,说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喜欢到……关于你的,我都想占为己有,老公。”
“我的就是你的,而我也隶属于你。”许囿说。
他直白地看着对面的孟姝。
孟姝的秀发如瀑,静静地伏在肩侧,每一缕都乖巧而规整,就像她本人一般,安静而天真,美丽却惹人摧残。她长长的睫毛恰如其分地遮住浅瞳,显得恬静而乖巧。
像她说的,她本就矜持又害羞,可此刻偏偏红着脸说出这些大胆却悦耳的情话。这是许囿从未设想过的孟姝。
原来,他意外昏迷的植物人哥哥,本该享受到这样的幸福。
为什么这份幸福不能属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