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的话说得笃定,可见他是真的信任城中临时组建出来的骑兵。
但宋德言与王雄仍是忧心忡忡。
当然,他们对骑兵也有信心,只是有信心归有信心,怕他们也是真怕啊。
那可是一千五百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他们的骑兵再强,也就只有二十人......
“行了,县尊大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敌军既已兵临城下,咱们现在的首要之事,便是迎战,至于其他事情,容后再说吧!”
万般谋划,终于快要达到心中的目的,文启便也没了多少耐心再与宋德言虚以委蛇。
而宋德言听见文启这番对他没有半分敬意,甚至接近于命令和指示的话,纵然心里不满,却也不好在此时发作。
毕竟,他不懂军事,接下来的守城战事,还需要文启去指挥。
他闷闷的点点头,硬邦邦道:“如此,便依先生所言吧。”
顿了顿,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
他又赶忙软了声音,叮嘱道:“接下来的战事,还需先生多多费心,本官这便在城中摆下庆功宴,等候先生凯旋。”
文启点点头,转头看向王雄问道:“王大人,骑兵可曾部署好了?”
王雄心知宋德言是指望不上了。
面对文启的询问,也只得垂头丧气道:“昨夜三更时分,下官便已将城中骑兵藏匿到了城外的东洋河谷。”
文启面上浮现一抹满意之色,淡淡道:“既如此,王大人这便出城吧,你我以三通鼓为号,三通鼓响之时,便是骑兵冲锋之时,王大人,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听这话,王雄的脸顿时就白了。
他哭丧着脸,哀求道:“文先生,这骑兵,非得要下官领着冲锋不可吗,咱们队中的兄弟,也有不少能征善战者,他们......”
文启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皱眉打断道:“王大人,你才是军中主将,你都怯战了,其他兄弟焉肯用命?”
“就是,王雄你怕什么,就那些泥腿子手里的农具,难道还能攻破你的铠甲?”
见王雄竟然怂了,宋德言立即又与文启统一了战线,神色不满的呵斥了一声。
王雄欲哭无泪,他想说你们又不上场厮杀,你们当然不怕。
而他领兵冲锋,可是真的要玩命的。
就算有铠甲又怎样,那铠甲难道是万能的吗?
“行了,就这样吧,你赶紧出城,我估摸着敌军也该攻城了,晚了可就出不去了。”
文启不欲与王雄多言,当即出声催促。
老实说,若非无人可用,他其实还不想用王雄。
但没办法,关中人才实在匮乏得紧,也只能先将就用,等以后遇见合适的人再换。
王雄还是不想去,不由朝宋德言投去一个哀求的目光。
宋德言却是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恶狠狠地威胁道:“还不去?信不信本官治你个贻误战机之罪,先砍了你的脑袋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