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出声将正在发呆的慕照临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不少,尽管看不到身后人好像也明白自己吓到了人,歉意地不敢再向前。
慕照临缓了片刻后回身问好:“见过苏公子,今日天气较好,闲来无事便来此处看看景色。”这些天气温慢慢回升,前两日积得雪也开始消融,地上泥泞不堪,一路走来饶是再小心她的裙摆也粘上泥巴,偏偏自己还不知。
苏寒织并未多言,沉默地点点头,却未语面先红,此时慕照临想到二人的婚约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自然也忽略了他害羞的神情,不久后才听到面前人道:“公主是在为婚约担忧吗?”
“并非如此。”慕照临急忙否认,可却说不出自己的理由,总不能说她在思考如何快点走完剧情吧,那苏寒织还不把她当成疯子。可这番沉默在他眼中却变成另一般意思,赶忙接道:“公主不必欺骗在下,您讨厌我吗?”
慕照临立刻明白是他误会了,解释道:“苏公子多虑了,我真的不讨厌你,只是事发突然需要一些时间去冷静。”
“那您可喜我…这门婚事?”苏寒织低落的神情消失,带上些期待发问。
慕照临敢说这是苏寒织话最多的一次,她们这些年的交集加在一起都赶不上今日,她本不欲对他说谎,可面前人神情却很是让人心软,往常冷淡的一张脸此刻十分生动,想到系统告知自己的话,她一狠心道:“自然欢喜,这样我就不必离开皇宫了,往后也能日日夜夜陪在母后身旁。”
得到肯定答复的苏寒织竟有些惊讶,或许是他也做好最坏的准备,现下所有的纠结都不见,只剩下雀跃,“在下先行告退,不打扰公主了。”
“嗯。”他转身没走几步却又被叫住,疑惑回头,只见慕照临对他笑道:“苏公子往后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叫我照临就好。”
苏寒织刚变得正常的脸色又红起来,磕磕巴巴道:“这并不合礼仪,况且公主…”
“唉!唉!唉!”慕照临跺脚恐吓佯装生气,“本公主的话你也敢不听?”
“…好的,照临。”苏寒织不再推辞,别扭地唤了称呼,可他的脸却更红了,离开的身影都带着狼狈,甚至还踉跄了下。这可把慕照临逗笑了,在清亮的笑声下泛红的耳尖无处可藏。
“我本以为妹妹会不开心,这才特地来寻,如今看来怕是某人要嫌我多事了。”在苏寒织的背影远去后,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一旁的草丛中传来,慕照临眼睛一亮急忙凑到来人身旁,撒娇道:“怎么会呢?兄长,我一向最喜欢你了,怎会觉得你烦呢?”
“我方才可听见你说你喜欢苏公子,现在就喜欢我了?”慕瑾徽双臂环于胸前,不打算让面前人混过去。
慕照临面色一红,嗔怪道:“兄长又胡说,我方才的原话是这样吗?”
“差得很多吗?喜欢这门婚事不就是喜欢苏寒织?”慕瑾徽一点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慕照临一时语塞,片刻后才缓缓道,“兄长不觉得嫁于苏寒织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吗?若是父皇把我嫁到邻国,到时只怕此生再也无法与你们相见。”
这话半真半假,可用来对付慕瑾徽已经足够。
他看到自家妹妹低垂着眼眸,脸上尽是苦涩立刻心疼起来,手掌抚上她的头顶,轻柔道:“若是临儿不愿意尽管告诉兄长,我替你去向父皇求情,求他收回成命,若父皇不同意,我便带你离开此处。”
“可偷偷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母后了,我会想她的。”慕照临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那就让母后偷偷出去见你。”
“噗哈哈…”听到慕照临的笑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可却生不起气,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恶狠狠道:“好啊你,敢拿打趣你兄长了。”
“错了、错了,不过兄长就不必担忧了,我其实挺喜欢苏寒织的。”慕照临做出投降的姿势,话中的笑意不变,她见慕瑾徽脸色并无好转,随后星星眼道,“不过比起高冷的苏公子我更喜欢温柔的兄长,所以兄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慕瑾徽假正经地点点头,道:“既然临儿这般说了,那我就原谅你吧。”
“兄长最好了!”慕照临一下子抱住他。
慕瑾徽也未挣扎,笑着道:“我托人给你做了对绒花,已让人送到你的院中,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慕照临从他怀中起身开心道:“只要是兄长送得我都喜欢!”
随后拉着他蹦蹦跳跳地离开御花园,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好不快活,可人总是会杞人忧天,看着身旁人宠溺的眉眼、听着他一声声的妹妹,慕照临不免有些心虚和难过,情绪转变的幅度过大,慕瑾徽敏锐地捕捉到,他偷偷放慢脚步,轻轻问道:“临儿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不开心了,可以告诉兄长吗?”
慕照临更难过了,她是真的将慕瑾徽当作兄长,六年的陪伴做不得假,两人的经历也不能被磨灭,可这一切都是立于自己是公主。她突然想起日后慕瑾徽也会爱上沈宁,也会讨厌她,不免更加伤心。犹豫了一会儿后慕照临决定用玩笑试探一下对方,“若我不是兄长的妹妹,兄长还会对我这般好吗?”
“…若你不是我的妹妹却也与我一同长大,我也会对你这般好。”没有不解、没有嘲笑,仅仅只是思考片刻慕瑾徽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慕照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轻了些,剧情是必须要完成的,可她不想与这个兄长反目,毕竟她们所有的情感都是真的。调整好情绪后的慕照临又恢复成平日的嘻嘻哈哈,东一棒西一锤地说些不咸不淡地话题,慕瑾徽则笑着跟在她的身后,附和着每一句话。
直到雀喜焦急地跑到两人身边,她满头是汗,急得忘了行礼,只顾拉着慕瑾徽的衣袖喊:“大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慕瑾徽皱起眉,语气温和道:“不着急,慢慢说。”
“是贵妃娘娘,她突然在殿中晕倒了!”在场的三人全都着急起来,慕瑾徽更是直接拽住雀喜的手腕问道:“怎么回事?太医可去看过?”
“我来的时候太医还未到,具体如何不知道。”
慕瑾徽余光中看到慕照临皱起眉头,安抚道:“临儿先回去吧,我先去母亲那里。”
“我和兄长一起去!”
“公主!这…只怕…”一旁的雀喜立刻出声。
同时慕瑾徽也了回绝这个建议:“临儿你的身子一直也不太好,若母亲是染了风寒或许还会传给你,过些日子再去好不好?”看到她点头后慕瑾徽带着雀喜快速离开。
此处离她们的宫殿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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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照临没过一会儿便到了自己屋中,果然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她打开后只见两朵海棠花躺在盒中。想来这两朵绒花是用蚕丝做成的,工匠的手艺也是极好,栩栩如生,可此刻的慕照临并无心情细细欣赏,草草两眼后就扔到一边。
灵芝此刻有活计要做,没有立刻回来,慕照临一时有些无趣,忽然书桌上的颜料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想起这是前些日子母后派人送来的,很是稀有,为了给自己找些乐子她毫不犹豫坐到桌前拿起画笔。
经过片刻的适应,慕照临便开始在宣纸上大显身手,整整画了一个上午,直到灵芝端着午膳入内,“公主也太认真了,快来用膳吧,别累坏了身子。”
闻言慕照临抬起头,拿起手边刚画好的大作问道:“怎么样?你家公主画艺可有退步?”
灵芝配合惊讶道:“公主可是画的我?”
“你既然能认出来说明本公主画得颇有几分神韵,这幅画就送给你了。”慕照临抬起头,脸上满是骄傲。
灵芝上前将画细细收起,一把拽起慕照临,道:“多谢公主,不过公主还是快些清洗下随后用膳吧。”
直到慕照临吃完饭灵芝都没打击她的自信心,方才那幅画太过抽象,若不是画中女子的头上有个大大的灵芝她还真是不敢认。不过为了自家公主,她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慕照临已经迷上挥墨的感觉,她将自己关在屋中画了整整两天,这两日除了时不时去骚扰一下母后就没再出门,可楚烟一直未见她。慕照临心下郁闷,便开始作画,她试图将记忆中楚烟的一瞥一笑都画出,可最后只得到许多一模一样的画。
五日深夜,她正在进行最后一番大作时系统突然出声,提醒道:“宿主,明日便是宴会,你的剧情还未完成。”
“什么剧情?”慕照临手一抖,下意识反问。
“男主好感度达到二十。”
“啪嗒!”慕照临手中的笔脱落砸在桌上,她又手忙脚乱地拿起,崩溃道:“完了!这两日都想着婚事和母后了,慕瑾川没在我眼前晃悠,我把这事忘了!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系统声音带上心虚:“我以为宿主有自己的计划。”
“…算了,我记得这个剧情完成度只有二,不做也行。”慕照临真的没办法了,只能这样自我安慰,可还未等到系统回答,窗户那边却突然传来声响,好似是石子砸在窗子上的声音。
三声后一黑衣人人猛地翻入,在还未看清那人的脸时慕照临的嘴便被堵上,丝毫未给她反应的时间。面前人将她抵在桌前,黑色的兜帽将他的整张脸都盖住,慕照临脑中飞快地思索对策,怎样能在不惹怒他的同时通知外头的侍卫。
忽然,他轻笑一声,低声道:“不许叫,不然…”代替未尽的话语的是划过她脖颈的手指,慕照临识时务地飞快点头。
“还算听话。”看她冷静下来面前人竟真的松开了手,用正常的声音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这一下就让慕照临认出他的身份,不解但放低声音道:“二皇兄这是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打扮成这样私闯皇妹的屋子!”
“皇妹?”慕瑾川见身份暴露,慢条斯理地拿下兜帽,语气戏谑,“这话骗骗外人也就算了,怎么妹妹连我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