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吹捧着,太真仙人的面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他朝着赵元瞅了一眼:“小子,你八成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吧?知道了,你就会知进退,你自己给我认错,再自废修为,本尊可以饶你们一条命。”
林清瑶一撇嘴:“赵师兄的本事远在你之上,这话颠倒了说。”
小师妹也使劲的点点头,撅着樱桃小嘴:“就是。”
太真仙人却呵呵一笑,对着旁边的老叔:“说给他们听听,免得说老夫欺负他们。”
老叔恶狠狠地瞪了赵元他们一眼,看样子其实很不想跟他们说一句话的。
但是太真仙人允许了,他也只能开了口。
“一年前,我们村里的老猎户老杨却附近的山里打猎,他这人平日就喜欢喝点酒再上山,还喜欢晚上去。”
“这片山里有灵兽,也有成了精的妖,大家伙就说,让他别老晚上上山,万一惹怒了一些仙家,可是了不得的事。”
“他就是个倔老头,也不信,结果那天晚上,他回来了,扛着一个大包裹。”
“他还没有这么早回来过,那天就是怪了。”
“不仅如此,他用的还是那种大布包起来的,好像怕别人看到似的。”
“李诞,喊了他一声,问他包里背的啥,那么大个。”
“他说是头鹿,然后就急吼吼的走了,好像不太想跟李诞说话。”
“这李诞也是好事的,一看那麻布的就觉得也不像是鹿,鹿哪有长那样的?顺长的还……”
“除非老杨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在回来的路上就把鹿的腿给卸了,不过这老杨平日除了打猎之外,人还是挺老实巴交的,不像是那类人。”
“李诞越想越好奇,就跟过去看了。”
“结果等他偷偷趴在院墙上一看,了不得!里面是个女人,而且长得还是个绝美的美艳女子。”
只不过那女子一身黑衣,好像是陷入了昏迷中。
这李诞一看这女人就不是凡尘中人。
而且李诞这么偷看了一会,就知道老杨要干什么了。
因为这老杨完全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搓着手,不停地吞咽着口水,手指还在那女人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一直到了领口的位置,他竟然就去宽衣解带去了。
眼瞅着他的咸猪手要碰上去,李诞怕惹了事,就直接从墙上跳了进去,阻止老杨。
可他这举动把老杨惹怒了,老杨气的抄起板凳就往他头上砸。
说来也是奇怪,在李诞一进来,那昏迷的女人就好像瞬间清醒了,竟然坐了起来。
她这一坐,把两老头给吓了一跳。
那女人站起身,好像对于他们的争斗不放在心上不说,还十分温柔的笑了出来。
女人的声音也如天籁一般,说,让李诞回去,别担心,没事,还说是老杨救了他。
说着这女人就软塌塌的贴在了老杨的身上。
老杨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就让李诞滚。
李诞一瞅架势,心里就发毛,他有预感这女人绝不简单。
但是他自己个儿又打不过两人,而且这女人明显是修行者,他就只好冷哼一声出去了。
要按照这种情况来说,老杨肯定会骂他的,甚至会在后面讥讽他两句。
但是那天老杨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也没喊。
出来之后,李诞就赶紧往老叔家走。
这老叔其实就是村里的老村长。
一般这全身黑衣服的人要么就是炎国境内的刺客,要么就是某些特殊的修行者,比如魔道,再或者就可能妖魔鬼怪,反正不可能是好人。
老叔赶紧叫了村里几个有头脸的人,一起就往老杨家里跑。
没想到等他们一进去,就发现老杨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上。
那女人早已经不见了。
老叔一撇嘴:“色字头上一把刀,那个时候,老杨真的是……哎,要是李诞没有走,他也许死不了。”
趁着他感慨的时候,林清瑶问了一声:“那李诞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找李诞,这个村子里也就一个叫李诞的人。
老叔本来在感慨,被这么一大打断很是不爽。
冲着林清瑶瞪了一眼:“你急什么?我的故事没讲完?咋的,你是李诞的闺女,还是你们有一腿啊?”
擦?
这话问的,属实是难听了,什么叫做她跟那糟老头有一腿,她特么才十八岁!
虽然赵元这个混蛋……嗯嘛嘛,是挺羞涩的,但是她不至于见个男人就往上扑吧?
不过赵元一挥手,示意林清瑶不要发作,让老叔接着往下说。
老叔这才又继续讲了起来。
“我们把尸体放了下来,报了官,如果是人做的,还得是普通人做的这事情还有的处理,可如果是国府的,或者是修真者,县衙也没办法,我们就只能先将尸体保护了起来。”
“这这期间,这些事情都还不算诡异。”
“可是第二天,以外的事情就发生了,老杨从外面回来了。”
“他这会是真的扛了个鹿。”
“见到不少人他还打招呼,可我们这是小山村,平日里根本见不到怪事的,这咋一碰这事,人都吓懵了,都以为活见鬼了。”
“他一招手,人谁还敢给他打招呼,呲溜一下都跑了。”
“这老杨好像觉得挺纳闷的,就回他家去了,他家里有人守着尸体。”
“等他一进去,别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被吓到,就见他的眼睛已经盯上了自己的尸体,借着他的身体就开始迅速的消散,灰飞烟灭。”
“接下来我们村里又出现了三四次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那天晚上过后,李诞就消失了。”
“谁没有见过他,好像我们对他的印象也在慢慢的消失,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个人似的,但是大家都还记得李诞这么个名字,都知道李诞是村里人,但怪就怪在,就连李丹的女儿和老婆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而且我们对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村里人也纷纷点头:“对,确实是这么回事,就好像他真的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