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师弟,是我!”
没有多余的废话,南光当场高举双手表明自己的身份。
“六师兄?你这是?”
千鹤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光身后的铜甲尸,铜甲尸包的严严实实的,但那高大健硕的身影,隐隐散发的煞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这是一只铜甲尸,我遇到大师兄了,大师兄送给我之后,让我带回茅山来。”
虽说南光说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但千鹤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万一南光投敌了,又或者被妖邪附体,岂不是轻易就被他混过去了?
南光见状也不再解释,赶紧在褡裢里找自己的身份牌。
“找到了!”
“弟子南光,恭请晨钟归位。”
南光举着身份牌,对着远处还在响着大钟拜了三拜,气息和牌子对得上,大钟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大钟是每日清晨都需敲响,在夜幕之时会敲另一面大鼓。
所谓晨钟暮鼓,可沟通天地,净化场域。
确认身份无误后,千鹤也是放下了警惕,脸上带着笑意的走到了南光的身旁。
这两个路子野的家伙,当年在山上的时候关系就很好,正所谓臭味相投,性子不和的人很难相处的好。
“南光师兄,大师兄让你回来有没有带别的话?”
“比如说,给我的?”
在山上待了几个月,千鹤是真的想下山啊,如果没下过山还好,在见识过花花世界以后,让他这个年纪的道士守在山上,着实让他有些无聊。
按照他的想法,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斩妖除魔,或者已经位高权重,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
年轻人嘛,做事总是会不计后果,等后悔的时候就晚了。
“还真有。”
南光上前拍了拍千鹤的肩膀。
“大师兄让我跟你说,想下山,做梦吧,要是敢偷跑,他就把你腿打折,打两条。”
“哈哈哈哈哈!”
说罢,南光拍了拍千鹤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走了过去,完全没有理会已经石化的千鹤。
这么一会的功夫,山上的道童也都组织起来了,东南西北四个正式的道士手持长枪,在他们身后是20多个拿着刀剑的道童。
在茅山之上好歹能吃饱,这些道童们虽说不上人高马大,但也算得上身强力壮。
再加上他们每日都要习武,身手比普通人好得多。
就这么一伙人,寻常的山匪绝对拿他们没有办法。
“师父,我们来了。”
“何方贼人胆敢到茅山闹事,你不要命了。”
看着领头的东西南北的装束,又看了一眼他们叫师父的方向,南光当即就判断出来这是千鹤的徒弟。
“糟了,没有给他们准备东西,这下要掉面子了。”
“不行,这面子绝对不能丢,要不然以后千鹤肯定得嘲笑我几十年。”
没等南光说话,垂头丧气的千鹤走了过来,对着东南西北他们摆了摆手。
“把家伙收起来,这是自己人,叫六师伯。”
“六师伯好!!!”×N
按理来说,那些原来的茅山道童其实应该是见过南光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的年纪尚小,五六年的光景早就已经忘了南光长什么样子。
东南西北四人向着南光行完礼之后,就这么瞪着大眼睛,嘎巴嘎巴的看着他。
南光咬了咬牙,从褡裢里开始掏东西。
“这个给你,此物叫火神镜,是我借助西洋放大镜制作出的法器,白天的时候让其照射阳光,吸收能量,在夜晚之时可以射出一道炙热的真火,威力很不错。”
把手中大号的放大镜递给了阿东,南光看着放大镜的眼神很是不舍。
“这东西是我常用的灵符,那老式的灵符想要丢远需要特殊的手法以及长久的锻炼,这一摞灵符背面被我用特殊材料加固了,既能当做暗器,又能发挥灵符的作用。”
南光把这一摞“扑克牌”递给了阿南,表情更加的肉疼了。
面对着阿西和阿北那殷切的眼神,南光根本不敢停下来。
此刻的他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多收徒弟,到时候只要见到千鹤就让徒弟磕头,不把千鹤的身家榨干他绝不罢休。
有些不情不愿的掏出一根小棒子,南光开始演示起来。
“这东西我取名叫神仙棒,两端是由百年的雷击枣木雕刻而成,中间是用银丝还有朱砂画的咒纹,不仅伸缩自如,对一些西方的妖魔也有些效果。”
“看这里。”
南光指了指这只有一尺长,小孩手腕粗的棍子的一端,只见他指的地方正好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凸起。
只见南光轻轻一按凸起,Duang的一下,这棍子迅速伸长,变成了一根两米有余的长棍。
“哇!!!!!”
到如此“精妙”的法器,东南西北和一众道同全都忍不住的哇了出来。
南光见状不由得微微的昂起了头,虽然东西给出去了他很心痛,但至少这一刻他是很爽的。
现在只剩下了阿北还没有分到东西,看到三个师兄都得到了那么好的法器,这让他不由得期盼起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东西。
看着阿北那殷切的眼神,南光咬了咬牙,从褡裢中掏出来两个甜瓜大小的东西。
“小子,我告诉你,这东西可是十分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以使用。”
说着,南光拿起甜瓜开始给阿北讲解起来。
“此物名为朱砂轰天雷,是我根据古时的火器铁火炮改造而来。”
“别看此物不大,但里边装满了至刚至阳的火药,还混合有朱砂,打碎的棺材钉,威力十分惊人。”
“使用的时候,看这里,这里有根引线,用火折子将引线引燃,然后丢出去就可以了。”
“经过师伯的试验,引线的长度刚刚好够燃烧三息,千万,千万,千万一定要在引线燃完之前扔出去,听清楚了没有?”
“嗯!嗯!嗯!”
阿北捧着两个手榴弹,在那止不住的点头。
虽说石坚给的五雷符威力更猛,但架不住南光的东西花里胡哨,对于年轻的小伙来说,很难抵抗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行了,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东南西北,去给你们师伯收拾房间。”
好处已经到手了,千鹤也就没有必要再干等在这里了。
南光白了他一眼,捂着自己肩上已经瘪了的褡裢,心中心痛不已,可是脸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