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张天一直留在巨鹿,与几个徒弟朝夕相处,并亲自教导。
师徒之间也熟悉了起来,不再像以往那般生分。
但四个徒弟并没有因为跟师父熟悉了,就变得无礼跳脱,反而越发敬重张天。
目前,四个徒弟中,除典满之外,都已经开始习武了,黄叙的身体也恢复了,比预想当中的还要快上一些。
由于黄忠要驻守咸阳,所以张天当初把黄舞蝶也一并带了回来,刚好与张宁做个伴。
黄舞蝶到来之后,就与张宁住在了一起,并跟着张宁学习太平医经,两女还时常一起练习武艺,由于两女有许多共同的爱好与话题,这让两女的关系极为要好。
“弟子拜见师父!”
张天目光看向典满和关平二人道:“满儿、平儿,今日可有练习呼吸法?”
典满快满四岁了,关平也快要满六岁了,两人目前都以练习呼吸法为主,关平还能跟着一起练一会儿武艺,但每日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典满则是最多在一旁观看,玩耍,张天暂时不准其练武。
正式习武必须要年满六岁,否则骨骼太过脆弱,对小孩子来说,过犹不及。
典满、关平二人连连点头,关平道:“师父,今日弟子还耍了一会刀,弟子将来想与父亲一般,使大刀!”
张天微微一笑,鼓励道:“好,那你年后可要努力了,你父亲乃是万人敌的猛将,都说虎父无犬子,为师以为,你将来也必定会有你父亲那般威武。”
关平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坚定道:“嗯,弟子一定不会懈怠的!”
张天揉了揉关平的脑袋,典满见状,也将脑袋凑了上来。
张天哈哈一笑,也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这才看向黄叙与贾玑二人。
见两人手中还拿着木质的大刀和长枪,张天笑道:“玑儿,叙儿,你二人已打定主意,要练习枪法与刀法了?”
黄叙点头道:“是,就是这木刀有些太轻了,弟子可否换真刀?”
贾玑也点头道:“是呀师父,这木枪虽然还算尚可,但还是没有真枪来得实在,弟子想换真枪。”
张天笑着拿过两人的木质刀枪,这是枣木制成,其实已经与寻常真刀真枪比起来,重量上相差无几了。
但这两个徒弟都是身负勇力之人,经过太平呼吸法对潜力的开发,如今这力气增长的比较快。
如今也有十一二岁了,使用真兵器,两人也能使得游刃有余。
但张天摇头道:“此事不急,为免练武之时误伤旁人,在练习枪法刀法之时,还是继续使用这枣木兵器。
待你而且完全将整套刀法,枪法学会之后,再换上真刀真枪也不迟。”
毕竟还都是小孩儿心性,张天怕他们对练的时候打出真火,只是受些伤还好,可万一要是造成事故,可就麻烦了。
说着,张天从房中取出一把金刀,正是之前强阴城外缴获的那柄,檀石槐赐给轲比能的那柄金刀。
张天对黄叙道:“叙儿,为师先将此刀赠与你,待你将刀法学会之后,就用这把金刀练武,如何?”
黄叙双眼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天手中的金刀,连连点头道:“嗯,弟子拜谢师父!”
张天哈哈一笑,将金刀递给了黄叙,黄叙恭敬接过。
典满闪着一双大眼睛道:“哇!是金刀?好大一坨金子,可以买好多糖葫芦!”
一旁的关平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就知道吃!”
张天哈哈一笑,看向贾玑:“玑儿,一会儿去府库,为师再为你挑选一杆长枪,同样要在枪法学会之后才可使用,知道吗?”
贾玑躬身一拜道:“弟子拜谢师父,弟子一定谨记师父教诲!”
四个徒弟之中,就贾玑最为恭敬有礼。
四个徒弟中,大徒弟关平性格冷傲,二徒弟典满活泼好动,三徒弟贾玑恭敬有礼,四徒弟黄叙沉稳内敛,各有不同,个性鲜明。
这都是张天为将来培养的猛将,往帅才方向培养的。
他相信,有太平呼吸法的加持,四人一定比上一世更加出彩!
张天最后看向黄舞蝶,黄舞蝶其实年纪上要比张天大一岁,但在张天看来,这就是一个小姑娘。
他也一直把黄舞蝶当自家妹妹照看,并无非分之想。
张天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对四个徒弟说道:“明日为师要外出一趟,你们就留在府中,一切听宁儿吩咐,不可懈怠懒惰,知道吗?”
四人拱手应了一声,随后张天打发几人离去。
第二天一早,张天顶着寒风,骑着墨玉踏雪,往雁门而去,当真应验了这匹宝马的名字,踏雪而行。
出了城,入眼之处尽是一片白雪皑皑,树上冰凌倒挂,但雪景虽美,可在张天眼中,这雪景越美,百姓就越是难熬。
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冻死在这片无垠白雪之中。
他此行不但要说服王允,还要去一趟黑山,对褚燕等人训练的五千士卒做最后的检验,并带回巨鹿。
张天孤身一人上路,张七和张八早就被他派去了黑山,去训练那些骑兵去了。
由于地面积雪,这一趟,张天走得很慢,足足半个月后才到达阴馆。
王允得知张天到来,连忙放下公务,回到家中。
“外甥张天,拜见舅父!”
张天躬身拜见,王允快速扶起,满脸关切道:“这风雪如此汹涌,天儿冒雪而来,可有要事?”
说话间,王允忙叫下人送来姜茶,给张天暖身。
张天笑着接过,但面对王允的疑问,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造反是他的事情,而如今却要强加给这位疼他、爱他、护他的舅父!
王允见张天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顿时急道:“天儿,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不惜顶风冒雪而来?
你快说来,一切自有舅父为你撑腰!”
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道:“是否是朝廷因你师父一事,降罪问责?”
说到这里,王允不禁恨声道:“那帮尸位素餐之徒!罔顾百姓生死,竟还有脸问罪贤良,当真可恨,舅父这就书信一封,联络朝中大臣,联名上奏!”
他似乎是已经确定了心中想法,不由分说得就要命人准备笔墨。
张天起身阻止,一咬牙还是选择直言坦白。
“舅父!朝廷并未问罪师父,外甥此来,另有惊天之事,不得不向舅父坦言!”
王允闻言,止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向张天:“惊天之事?天儿有何惊天之事相告?”
张天起身,躬身一拜,随后郑重道:“舅父,如今天下灾祸不断,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而朝廷却阉宦当道,外戚弄权,贪官污吏横行天下,大肆欺压百姓。
如今,我太平道欲举义旗,兴义师,讨昏君,诛奸佞,以正天道。
为免牵连舅父,特前来相告,望舅父助我!”
轰隆隆!
王允闻言,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