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啊，那到可以。”江薏柠的眼神没离开手上的戒指，区湛的眼光却还是可以。
“柠柠，我请个阿姨吧，每日早晚餐，吃得健康一些。”区湛和江薏柠商量着。
他说的话，意味很明显。
住在一起，倒是也没违背自己当初的立下的规矩啊，这也不算依赖他。
“你决定吧。”江薏柠答应，“不过我什么时候想回去住，我说了算。”
“好”。
晚餐是两人合作的炸酱面。许是新奇，许是手艺本都还可以，反正是味道不错。
饭后实现了江薏柠的小愿望。她这才知道这房子有个大投影。窗帘一拉，观影效果极好。
是她爱看的烧脑悬疑，她看它认真，他看她认真。
看到一多半，江薏柠猛然想起，“哎，我车上还有好些水果呢！”
“我去取。”区湛从沙发起身，就要出去。
“顺便买俩根冰激淋。”江薏柠又给他指派了新任务。
“乖，天晚了，不吃了。”区湛哄着她，试图说服她。
江薏柠的手指戳着区湛的胳膊，又晃了晃，“就吃一点点嘛，好不？”
她见他他挑眉没松口，干脆蜷起腿用脚尖轻轻蹭他膝盖，“湛哥哥～好不好？”
这声“哥哥”叫的，区湛果然缴械投降。
他无奈笑笑，“下不为例。”
二十分钟后，区湛提着两大袋回来了。
江薏柠扑过去就拽出冰淇淋，香草味的凉气刚沾到嘴唇，就被人用指腹轻轻按住嘴角：“先吃水果垫垫肚子。”
她叼着勺含糊应着，趁他低头分洗葡萄的间隙，踮脚在他下颌亲了口，甜腻的奶味蹭了他一脖子。
夜里，薏柠刚钻进被窝，小腹突然坠得发沉。
心里暗暗数数日子，怎么忘了这茬儿！都怪自己神经大条又贪嘴。
江薏柠皱着眉摸黑挪到卫生间。
区湛看江薏柠的反应，大概就猜到了。还好，早有准备。
等江薏柠蔫蔫爬回床上，被子里已经捂好了热水袋，区湛端着红糖姜水进来时，瓷勺碰着碗沿响得温柔：“先喝两口，暖暖身子。”
看着他坐在床边吹凉汤水的侧脸，江薏柠把脸埋进枕头闷声说：“我错了……以后不贪凉了。”
话音刚落就被人揉了揉发顶，他递过水杯时眼底带笑：“记着你这话。下次再偷偷吃冰，我就罚你。”
“怎么罚？”江薏柠还有心思和他逗闷子。
“罚你在上。”区湛坏笑。
这是什么话，江小姐表示没听懂。
但她过几天就懂了。
*
灵月明日高考。
今天还有闲心给江薏柠发微信，让她穿着旗袍去送她进考场。
江薏柠？？？
“灵月，这不是你妈该干的事儿吗？”
“我妈太保守，不行。姐，我能不能考好就看你了。再见。”灵月怕被拒绝，直接选择下线。
留江薏柠坐在床上凌乱。
“怎么了？”区湛端水进来。
他早就起来，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床上那人却睡得香甜，这会儿，是被手机信息声叫醒的。
“灵月让我穿旗袍，明天送她去考场，给她加油助威。”江薏柠一脸惆怅。
旗袍这，没穿过啊。
区湛的眼里，倒是玩味。
眼神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荡一圈，笑容表意不明，“胸和屁股是小了点，不过穿着应该还可以。”
江薏柠红着脸，抓起枕头就砸他。
区湛笑着躲开，“开玩笑，开玩笑，我家柠柠穿什么都好看。”
于是，两人吃过早饭，就去小区附近的商场买衣服。
江薏柠提前攻略了一下，与其要穿旗袍，那就穿紫色。
“紫”定成功嘛！
商场三层的旗袍专柜前，江薏柠盯着挂满丝绸锦缎的衣架直犯怵。
这衣服贴身上，叉还开这么高……
区湛却饶有兴致地挑出一件深紫色的改良款，布料上织着暗纹竹叶，领口是利落的立领设计。
“这件怎么样？”他把旗袍往江薏柠身上比了比，“紫色，‘紫’定成功，还不显老气。”
江薏柠捏了捏布料，触感顺滑冰凉：“会不会太正式了？我就是去考场外站几分钟。”
“灵月高考，要的就是‘旗开得胜’的仪式感。放心吧，你穿合适。”区湛挑眉，直接把旗袍塞进她怀里，“去试衣间。”
试衣间门关上的瞬间，江薏柠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
旗袍穿上身的刹那，她自己都愣了神——深紫色衬得皮肤白得发亮，收腰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下摆开叉到膝盖上方，走动时能看见纤细的脚踝。
从没这么穿过，这是自己？
她正对着镜子转圈圈，门外突然响起区湛的声音：“好了没？我看看。”
“等下！”江薏柠手忙脚乱地系好最后一颗盘扣，拉开门时却见区湛靠在墙边，手里晃着一个丝绒盒子。
没等她反应，他就把一枚翡翠胸针别在旗袍领口——那是朵镂空的玉兰花，花蕊嵌着细钻，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哪来的？”江薏柠低头看胸针。
“刚买的。”区湛指尖蹭过她颈侧，语气漫不经心，“配紫色正好。”
江薏柠心里微动，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旁边导购小姐笑着搭话：“先生眼光真好，这旗袍配您太太，简直是画上走出来的。”
“太太”两个字让江薏柠脸颊一热，正要纠正，区湛却先一步揽住她的腰，对导购点头：“她喜欢就好。”
从试衣间出来时，江薏柠总觉得周围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自在地拽了拽旗袍下摆。
区湛却仿佛没察觉，没让她换衣服，牵着她去收银台，顺便在隔壁饰品店买了双浅色系的细跟凉鞋。
“我穿这样行吗？”人来人往，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多。江薏柠真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行。”区湛不以为意。
江薏柠为了减少众人的注目，麻溜乘坐电梯，直奔地下车库。
区湛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在笑。
回去的路上，江薏柠收到同事发的微信，大概意思是：以后上班要注意，尤其是巡察组在的这段时间，特别注意工作纪律。单位已经有人被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