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被困在20岁的生日前那个大雪弥漫的春夜,反反复复煎熬,找不到出口。】
——赵颂祺等回信的信箱
深夜的城市像是一只蛰伏的巨兽,鳞次栉比的高楼是巨兽的伪装,它们随时会张开血盆巨口,将整个世界吞没。
几年都不曾下过雪的临城,在过完春节后,破天荒来了一场雨夹雪,气温一度急转直下到零下。
也真是见鬼了。
雨刷缓缓晃动着,发出闷闷的响声,刚刮干净的挡风玻璃片刻后又起水雾,望过去哪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赵颂祺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晃动的雨刷重重呼出一口气,已经在这段路堵了一个多小时,长长的一条车队一动不动,似一条巨大的蜈蚣匍匐在路上。
连续十几天的高强度工作令她头昏脑涨,堵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潮闷的空气更是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头一阵一阵地疼,太阳穴快要炸掉。
即便如此,她心情还是克制不住雀跃期待,想到呆会儿就能见到许久不见的人,这些难受都一点一点消散在空气里。
赵颂祺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顺手点燃一根烟,刚放到嘴边,顿了片刻又把烟掐灭。
商彦礼不喜欢烟的味道。
她把窗户开得更大一些,想要吹散烟草的味道,冷风从车窗灌进来,顿时让人清醒不少。
外面很吵,此起彼伏的车鸣声夹杂着雨声更让人烦躁,这样寒冷的雨夜,被堵在路上,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太过吵,赵颂祺只得把车窗关上,收回视线时扫到放在副驾驶上的生滚粥,本来热腾腾的,此刻已经没了温度,
已经凌晨十二点过,雨夹雪,地面湿滑,前面出了一起连环追尾事故,挺严重,有伤亡,消防车和救护车已经赶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车。
两个小时前,她刚从公司出来,收到商彦礼发来的消息,说想吃生滚粥和豆豉蒸排骨。
临城少有的一家地道粤式餐厅,离她公司最少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商彦礼在吃穿用上极其挑剔,稍微有一毫的不同和差异他都能挑出来,她得亲自去才放心。
本来以为打电话给餐厅预订,交代好忌口,她去取最快能在一个半小时送到商彦礼面前,不想却堵在路上。
想要快点见到他的心,也变得越发急躁,恨不得能丢下车子跑回去。
【彦礼,我这边堵车,回来估计很晚,家里有一些零食,你垫一垫。】
消息发出去自然是没有回应,赵颂祺倒也习惯。
到家时,是凌晨两点,屋里没开灯,赵颂祺本来以为男人已经睡了,来到客厅,巨大的电视屏幕亮着,里面正在播放的好像是一个纪录片,画面昏暗灰沉,旁白的声音郑重有腔调,低低在客厅回荡。
赵颂祺借着电视屏幕微亮的光,看到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看不清表情,只见他两条长腿交叠靠在茶几上,姿态懒散却又说不出的矜贵。
算一算,她和商彦礼有两个多月没见过了。
商彦礼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年轻导演,之前连续两年拍出两部爆剧,去年转战电影圈,更是闯出一番好成绩,一部口碑与票房齐飞的悬疑电影,第一部电影就拿下近五十亿票房。
许多人都说他是一个天才。
网友调侃,商少爷拍不好剧就要回家继承千亿家产,可惜造物神就是这么偏心,进圈五年六年,拍了四部剧,没有一部烂剧,有两部剧虽然热度一般,口碑却不错。
现在娱乐圈好几个人气居高不下的明星都他的剧捧出来的。
最气人的是,他还有一张不输任何男明星的俊脸和超模般的身高。
这段时间他在忙新电影,在剧组里没回来过。
赵颂祺踱步沙发旁,没有出声。
听到脚步声,男人先看过来,空间虽然昏暗,可他恣意傲慢的神情依旧在她眼里绽放,幽暗的屏幕光芒给他染上一层神秘感,那眼尾上扬的眼睛因着这神情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这么晚?”他先开口,磁性的嗓音略微低,听不太出来情绪,但肯定是不高兴的。
“路上出了点事情,我去把粥给你热一下。”赵颂祺语气温柔,一句话带过终于通车后她车子也被人追尾,车尾被撞得凹进去一块,幸好她人没什么事,也幸好没造成什么更大的事故。
商彦礼关掉电视站起身,开口喊了一句:“开灯。”
声控灯应声而亮,宽大的客厅立刻变得亮堂。
男人的脸也因此格外清晰,皮相包裹着绝佳的骨相,俊美绝伦,眉眼深刻到华艳昳丽,带着一丝攻击性,可那双桃花眼却分外漂亮勾人,流光潋滟,似月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似盛满春日的桃林。
他一头微卷的发丝微微凌乱,冷灰的家居服把整个身形衬得更加修长,家居服宽松却很柔软,轻贴着身体,隐隐把锻炼得当的肌肉线条脱显出来,那种非常有吸引力的身材。
“外面在下雨?”商彦礼看向赵颂祺。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衣服都湿漉漉,显然是淋了雨,前额的发丝贴在脸上,还有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搭在手腕上的外套也有水雾,唯有手上提着的食物完好,没有带丁点水气。
“嗯。”赵颂祺点头。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临城,这场雨夹雪是在下午降临的,一开始下得不大,到晚上雨很大,窗户没有紧闭,隔音效果就算再好也不至于听不到。
商彦礼望着她,视线落在她提着的食盒上,眉头一皱,语气嫌弃:“我没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随即他便迈步往房间走,好像先前用撒娇的语气跟她发消息说想吃生滚粥的人不是他。
赵颂祺看着那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里完好的食物。
她并不恼,商彦礼的性格向来这样,跟个小孩子一样,变幻无常,只是今天他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情绪格外差,她还没摸到生气的导火线。
来到厨房,她把粥和排骨放进冰箱,准备早上当成自己的早餐,商彦礼是不会吃过夜的东西。
放好东西,她又去洗衣房,把湿漉漉的大衣放到篮子里,才去房间。
这是商彦礼的房子,她平时不怎么住这里,这里离她公司远,早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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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堵车,坐地铁要转两三个路线,一般只有商彦礼在的时候她才会过来住。
这样的天气淋了一场雨,此刻头疼应期找上来,又大半夜,赵颂祺不想打扰到商彦礼睡觉,便在外面的浴室洗澡。
水温调高,浴室里立刻氤氲缭绕,热水瞬间将身上的寒意冲散。
房间里,商彦礼以为赵颂祺会立刻进房间,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在外面的浴室。
他心头更是说不上来的一股子无名火,整个房间看哪哪都不顺眼。
这里没有赵颂祺生活过的痕迹,有阿姨每周来做清洁,可许多地方滋生出的灰尘,显示着这里没有人生活,零食柜里的零食摆放得整整齐齐,根本没动过。
像是准备的末日待机粮食。
这房子是他和赵颂祺交往不久后,他送给赵颂祺的礼物。
在他看来,两个人交往,送一份贵重一点的礼物,再正常不过,花钱能讨对方欢心是最省事的,他不喜欢搞那些弯弯绕绕。
可赵颂祺似乎并不喜欢这份礼物,笑着收下后,只有在自己回临城时才过来住。
商彦礼越想越气,交往这么久,他还是一点弄不懂赵颂祺,有时候还会觉得赵颂祺脾气好得有点过分,让他随时都像是一拳砸到棉花上。
近一个小时后,赵颂祺洗完澡来到房间,见商彦礼并没有睡,半躺在床上戴着护眼仪。
她微怔,和商彦礼在一起有两年,床上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她不扭捏,甚至很多时候她是主动型。两个多月没见,他有念想正常,只是她此刻格外累,只想躺下来休息。
男人显然是在等她,见她来到床边,拿下护眼仪,眼神在幽暗的夜灯下晦暗不明。
明明这么一双多情的眼睛,有时候被不明情绪填满时,幽黑看不见底,让人觉得无情又傲慢。
刚洗完澡的赵颂祺身上还带着水气,这份水气给皮肤本就白皙的她增加了一抹雾蒙蒙的清冷滤镜,精致绝伦的五官清丽纯美,眉眼温婉却又柔媚,右眼眼尾下方有一颗褐色的痣,极小的一个点,平添一丝厌世的魅。
一头乌黑似海藻般的卷发散落,映着那白皙的脸颊以及嫣红的唇瓣,有种美到极致后的破碎感。
黑色的真丝睡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身材保持得非常好,痩,却不是那种骨瘦如柴,凹凸有致,有长期锻炼过的薄肌线条,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特别高,但比列极好。
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商彦礼忍不住在心里夸赞。
赵颂祺哪哪都不错,脸更是比他见过的不少女演员都精致,骨相近乎完美。
“怎么了?”赵颂祺被他这充满审视味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别开脸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被窝暖烘烘的,有他身上好闻的清木香味,她刚钻进被窝睡意就来袭。
商彦礼侧身,见她半阖着眼,神色疲倦,恶劣地伸手捏住她一边脸颊,不高兴地问:“赵颂祺,你这几天看热搜了吗?”
赵颂祺头疼得厉害,还是睁开眼强打起精神看向他,“什么热搜?”
是说他和一个女演员的热搜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