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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完璧之身,却死于奸杀?

作者:清安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珍宝提着验尸箱赶到衙门时,那黑脸汉子还在哭诉。


    “拉车的老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名道姓的说,害我小妹之人便是县令之孙,秋高升。”


    黑脸汉子咬牙切齿的说完,满脸恨意的瞪着秋高升,若不是有衙役押着他,怕是他要扑上去生吞活剥了秋高升。


    “老天爷唉!没想到县令大人的孙子是这种人。”


    “谁说不是呢!真是败坏祖宗颜面,县令大人这会难做了,这可是他亲孙子,不知他是……”


    虽是正午,观堂的百姓却不少,只因那汉子推着死者,一路喊冤引得百姓一路相随。


    秋县令听着堂外百姓议论,羞愧的连惊堂木都拍不下去。


    “怎会如此?”秋高升肿着半张脸,眼中全是茫然,他抬头乞求地看向秋县令。


    秋县令见此别过脸去,秋高升眼中的乞求之色转为失望,他颓然重复道:“不可能,老鸨说了那是个妓子。”


    一旁观堂的苏珍宝,不露声色的把堂上众人神情看入眼中,秋县令的悲愤与失望不假,黑脸汉子的痛心疾首不假,秋高升的茫然也不似假。


    她看了眼露在草席外的手,眉头轻蹙,思索一番上前行礼,“大人,死者为女子,需抬至殓尸房验尸。”


    “验尸?”黑脸汉子惊呼,“不能验尸!”


    众人不解望去,苏珍宝道:“为何不能验尸?”


    “我、我~”黑脸汉子双目含泪哽咽道:“小妹生前受辱而死,我怎能让她死后还被辱?”


    苏珍宝闻言,提着验尸箱的手一紧,耐心解释道:“验尸乃查明死因,追寻真相之正义之举,怎会是辱她尸首,难道你不想知晓令妹死因是何?”


    黑脸汉子摇头,身侧的手不由的握紧,眼神看向草席时有些闪躲,可转头看向秋高升时,他又坚定道:“我只知小妹是这恶徒害死的。”


    汉子的神情与前后不一的态度,让苏珍宝心中一凝,暗道:“他如此抗拒验尸,是真怕妹妹受辱,还是另有隐情。”


    苏珍宝盯着汉子,不动声色的询问:“若害你小妹的凶手不是秋高升,你阻拦验尸,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这于你小妹也是不公,你就不怕你小妹怪怨你?”


    汉子闻言一抖,面色变了几变,他看向草席内裹着的女子,嘴唇颤抖,面上闪过挣扎之色,“你们官官相护,我怎知你话中真假?若你护着他,胡乱编造小妹死因,我又该何处申冤。”


    苏珍宝面色一冷,站直身子道:“我是仵作,只凭尸骨断案,不问凶手是何人,既验明死因,必据实以告。此乃仵作本分,亦是对真相的恪守。”


    “说的好!”苏珍宝话落外头传来叫好声,汉子一时语塞,他看着观堂百姓开始对他指点,面色苍白几分,汉子不知所措地转身看向秋县令,砰砰地磕着头。


    “大人,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秋县令双眼微眯,他看着磕头的汉子,这汉子刚才还痛哭流涕,恨不得打死秋高升。这会儿又是阻拦验尸,又是冤枉苏珍宝不公,这其中真害怕有几分?


    秋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一锤定音道:“验尸!”


    死者被抬至殓尸房,苏珍宝戴好手套,拿出所需用具,掀开草席。


    草席上躺着的女子,衣着凌乱,一头枯黄的头发凌乱的遮住了脸,苏珍宝剥开女子脸上的头发。


    女子仰面,面色青紫,两颊有杂乱的巴掌印,两眼大睁,眼白通红,眼球凸起。


    口微张,唇色青紫,脖颈处淤紫留有指印。


    “啊~”验查死者□□的坐婆忽的惊叫出声,苏珍宝闻声看去,坐婆伸出中指,中指上缠着的素娟上血迹斑斑。


    苏珍宝见此长叹一声,她为死者整理好衣裳,同坐婆一同上堂。


    “大人,已验出死者死于扼死。”


    “不可能!”黑脸汉子惊呼,他双目圆睁瞪着苏珍宝,忽的讥笑出声,不用他多言,苏珍宝也能明白他是何意。


    苏珍宝眉头微蹙,她自知辩解无用,便不再多言,真相自会证明她的清白。


    秋县令闻言,心下松了口气,又问:“当真是扼死。”


    苏珍宝点头,“死者双目微凸,眼中血红,面色青紫,两颊有巴掌印。”她说到此看了秋高升一眼,眼中掠过一抹厌恶之色,眉头紧锁道:“脖颈处留有扼伤,有明显手指印。却是扼死。”


    “那可有……”


    苏珍宝摇头,坐婆上前道:“回大人的话,那姑娘还是个处子。”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观堂的百姓震惊,秋县令惊,黑脸汉子惊,秋高升亦惊。


    “怎么可能,那人明明说是县令之孙,秋高升奸污我小妹,怎会有假?”汉子闻言,茫然无措,他状告的可是县令孙子,若冤告了县令的孙子,那他还有好?


    汉子看着外头交谈的百姓,颓丧的跪坐于地,他后悔了,他就不该来告县令的孙子。


    秋高升跪坐在地,亦是一脸茫然,他左右看看,仿佛还未酒醒,挠头思索一番,眉头深深皱起,迎上秋县令探究地目光,眼神闪躲的避开。


    秋县令一瞧秋高声那样就来气,怒道:“秋高升,还不如实道来。”


    “祖父,我、我也不知。”


    “你、咳咳咳咳咳……”


    秋高升抬头偷看一眼咳嗽不止的秋县令,面色纠结,欲言又止,当众人以为他要交代时,他又闭紧了嘴。


    “你……”秋县令见此更是生气,眼见秋县令咳嗽得快背过气,苏珍宝轻叹一声,上前道:“大人,秋高升或不是凶手。”


    苏珍宝此言一出,满堂寂静,“大人,小人验尸时发现死者指甲内留有皮屑与血迹,应是反抗时抓伤凶手所留。”


    苏珍宝话落,众人往秋高升白净的小脸看去,秋高升脸上除了被汉子打肿的那一半,连个红印都没有。


    秋县令看着孙子,目色沉沉,“来人,褪去他的衣袍。”


    两个差役应声而上,一个按着人,一个扒衣袍,秋高升涨红着脸惊呼,“不可不可,大庭广众怎可褪去衣袍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县令大人亲自下令,差役也毫不手软,任他叫破嗓子,左挡右遮也没能阻拦,几息功夫秋高升便被剥去了上身衣袍,白斩鸡似的秋高升瑟瑟发抖的抱紧了自己。


    此时无需多言,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秋高升不是凶手。


    带着妹妹前来状告的汉子怔愣在原地,喃喃道:“那人明明告诉我是秋高升害的小妹,现在怎么会如此,那人为何要骗我,若凶手不是秋高升,那又会是谁?”


    “呵~你不知凶手是谁,便可冤枉我吗?”


    秋高升洗去嫌疑,忙穿好衣袍,听闻汉子的话,回首怼道,又看向一旁的苏珍宝投去赞许的目光。


    苏珍宝眉头一拧,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上前道:“大人,那女子虽不是秋高升所害,但秋高升却也是凶手。”


    “苏仵作,你在胡言什么?”秋高升脸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被愤怒替代。


    苏珍宝瞥了秋高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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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冷声道:“秋公子是忘了先前说过的话了么?”


    秋高升一怔,想起了先前慌乱之下说过的话,不过那人只是个卖身的妓子,花楼已保证不会让那事牵扯到自己。


    想到此秋高升冷静下来,“我先前是只说昨晚陪我的人是个妓子,其余我可没说。”


    “是吗?那秋公子是否想过,为何这人会状告于你,他一个平民百姓又从何处得知你的姓名。他又为何知晓你的身份?”


    “他不是说了么,是拉尸的老汉告知于他。”


    “那拉尸老汉为何不说是旁人害人,为何会说是你害人,你可有想过是为何?”


    汉子闻言,脑中轰然炸响,是啊!那老汉为何会告知他真相,为何鼓动他来县衙告县令的孙子,他当真是可怜他么?


    秋高升闻言眼神闪烁,不待他回话,苏珍宝接着道:“那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花楼,又为何被人扼死,扼死时不运送出去,偏偏于正午热闹时往外送,又碰巧让人家哥哥撞见,这其中缘由你可想过?”


    秋县令轻叩案桌,面色沉沉,骂道:“蠢货,你是让人下了套!”


    “下套?何人会给我下套?”秋高升愣愣的回道。


    “砰!”惊堂木重重拍下,惊得秋高升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逆子!昨日所遇之事还不一一道出。”


    “祖父,孙儿昨日只是吟诗作对,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


    秋县令闻言,怒极冷笑出声,“来人,上板子。”


    两名衙役拿着水火棒上前,秋高升想到刚才被扒衣袍一事,便知他若再不说,定会挨打。


    “祖父,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秋高升看了秋县令一眼,磨磨蹭蹭好半响才道:“祖父,若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砰!”惊堂木被掷于地上,秋高升望着腿边的惊堂木,吓的一缩,忙道:“昨日我多饮了几杯,昏昏沉沉认不得路,宋老爷便劝我留宿花楼,今早醒来发现塌上有一女子,那女子。”秋高升说到此脸色煞白,整张脸皱在一起几欲作呕。


    “那女子如何?”


    “那女子……”


    今日日上三竿,秋高升下腹胀痛,被尿意催醒,他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半迷着眼起身入厕时只觉天旋地转,因此还打湿了衣袍,等他更衣回来便发现床上躺着一女子。


    香肌雪肤呈于眼前,秋高升虽想不起这女子何时上的榻,但想到必定是宋老爷特意安排,便接了这份美意,上榻拥美人入怀。


    谁知……


    秋高升一脸惊恐道:“祖父,我撩开那女子长发时,发现她已七窍流血而亡,但我真不知那女子是因何而亡,我、我……”


    “大人,宋老爷带一女子堂外求见,他说他是为公子一事前来。”


    秋高升话还未说完,外间差役便上堂禀报,秋高升闻言面上一喜道:“祖父,我所言句句属实,宋老爷可为我作证。”


    秋县令听闻宋鸿前来,眉头一拧,沉思一瞬,便让宋鸿上堂。


    “大人,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这不懂事的姑娘吓着高升了。”宋鸿一进堂内便高声道。


    “还不快给秋公子赔罪!”宋鸿说着身后走出一貌美女子,那女子款款走出,对着好奇看过来的秋高升妩媚一笑。


    “啊……鬼啊!”旁人眼中的妩媚,在秋高升眼中宛如厉鬼讨命,他面色惊恐尖叫出声,连滚带爬地往秋县令爬去,爬到案后一把抱住秋县令的腿哭嚎,“不是我杀的你,你别来找我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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