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看中的只有这副皮囊,能讨你欢心也值了。”沈瑜勾起周安琳耳边一撮不听话的发丝,缓缓别到耳后。
“知道了知道了。”周安琳有些受不住这番情话,脸有些红,一溜烟跑了出去。
回到院子里时黄鹂还在练剑,见到周安琳本想上前行礼,却又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对方,唐突了殿下,只得作揖后连忙回房换了一身衣裳。
“我听闻府里急急忙忙找了大夫,是为了殿下的伤吗?”黄鹂盯着周安琳看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变化。
“不是我,是沈瑜,他身上的伤口崩开了。”
听了这话,黄鹂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眼里便多了些疑虑,握剑的力度更紧了。此番将军是为了救殿下才负伤的,殿下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呢?
“计划不变。”
周安琳假装不经意地凑近,在黄鹂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几乎是一瞬间,黄鹂的眼睛都亮了。要说自己心甘情愿待在府里不想出去,那肯定是假的。要换了从前,这皇城里面上至皇宫,下至酒馆,哪个地方他们殿下没去过呀。
倒是如今,一天天被关在这个狭小的宅子里面,哪里都去不得,那才叫做憋屈呢。黄鹂脸上的笑像是杯子里快要溢出来的茶水,明明已经倒满了,偏有些没眼色的还往里添。
“咳咳。”周安琳倒也没拘着她,只是轻咳两声,示意她不要得意忘形。
夜里,灯光一盏盏熄灭,除了守门的护卫之外,其他人都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嘎吱——”周安琳将窗户拉开一条缝,朝外看了看,“没人。”
黄鹂竖起耳朵,也没听见什么声响。
“想来现在人应该都在将军那里吧。”主子身负重伤,定然是要加派人手看护的。沈瑜估计也想不到,这样安排反倒便宜了她们主仆二人。
两人鬼鬼祟祟出了院子。
隐藏在黑暗处的两个侍卫有些犹豫,等人走远了才低声道:“真的不用管吗?”盯着殿下本来就是他们的任务啊,现在人跑了,他们真能讨着好?
“笨死了,这次头儿可发话了啊,你要追,自己追去。”同伴嫌弃地看了眼这个不会变通的家伙。明显将军这次是故意设了个套,就等着人钻进去呢。
夜里风大,两人走过长廊时遇到一阵穿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树叶间花瓣微微泛黄的迎春花似在向人招手,卷起的花瓣同叶片一同簌簌落下,就连周安琳的领子上都沾了些花香。
如此美景,在白日看了定然美不胜收,但夜里就有些烦神了。周安琳抖了抖外衫上的尘土,也帮黄鹂拍了几下,便继续朝外走。
身后黄鹂的脚步慢了下来,周安琳原有些不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刚刚的穿堂风从何而来。
后门竟然并未上锁!
门栓孤零零的挂在门上,随着风的节奏肆意敲打着铁门,声音同样不小。
看着大喇喇敞开的后门,黄鹂反而有些迟疑了:“殿下,这会不会是圈套啊?”
周安琳蹙眉,心里满是不甘心:“我还想一试。”来都来了,不如赌一把。
是圈套又怎么样,从她们出房门到现在,一个打打杀杀的都没有,说明沈瑜是吩咐过的。也就是说,就算她出了这个门也不会损失什么东西。只不过某人会憋得一肚子气吧。
想到这里,周安琳的担子更大了,不仅一脚迈出门槛,还冲黄鹂招手。可黄鹂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迈出的一只脚缓缓收了回去,还不停眨眼。
“殿下好雅兴,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里啊?”本该卧床养病的沈瑜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来,嘴角的笑也被冷风吹得多了几分凉意。
“你怎么在这里?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周安琳脸上不见一丝心虚,说起沈瑜的不是来。
“嗯,我就是不好好吃药,殿下准备怎么罚我?”沈瑜弯腰与周安琳平视,“继续哄我一会,再毫不留情地离开吗?”
“你一开始就在骗我。”
“说起这个,将军也不遑多让啊。”周安琳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撤身离开。
“是啊,我们是一类人啊。”沈瑜笑着笑着,眼角多了点泪,攥着周安琳的手腕,带着她朝书房走。
“沈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周安琳越是挣扎,沈瑜用的力气就越大。他的掌心灼热,像是个得到了宝物的孩童,抓住就再也不松开。
“殿下!”黄鹂没想到沈瑜会突然发难,试图冲上前去救人,却被侍卫们拦住了。她拧眉看着这些神出鬼没的侍卫,脸上满是恼怒:“还不快让开。”
“卑职职责所在,得罪了。”黄鹂也不知道沈瑜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武艺好的侍卫,她应付一个就够勉强的了。这群人以多欺少,一人抬她一条腿都嫌多,偏偏嘴里还说着“得罪了”之类的话,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都没处撒。
周安琳知道沈瑜状态不对,只能给黄鹂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想到她回头时,身后已经乱成一团了。刚刚还衣衫整齐的黄鹂被人抬着,像是过节时即将放到火堆上烘烤的猪,绝望却又束手无策。
呃,看来还是说晚了,算了算了。
沈瑜似乎不愿意看见周安琳走神的样子,见她一直往后看,故意拐了个弯,周安琳就顺着惯性栽进了他怀里。
气氛却远没有他想象中的融洽,她只是惊叫两声:“仔细着你的伤,又是犯什么病啊。”沈瑜知道她这张嘴的厉害,有着能把人气死的威力。
他却想避开前头的辛辣,一步到位,只尝那抹甜。
“你有病啊。”周安琳被他揽在怀里,一方面担心他的伤,一方面担心他如今臂力不够,摔着自己,反倒一路安安静静的。毕竟他浑身是伤,打也打不得,骂了也白骂。
直到自己能够双脚着地,周安琳心里才踏实不少,情绪起伏也没那么大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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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谈谈吧。”
一向理智的沈瑜却难得任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头吻她。
这还是周安琳第一次被他无视,可唇上的热意、腰上的束缚又能让她与沈瑜共感。他坦诚地将自己的不安与恐惧通通告诉了她,尽管是以这样一个不合礼法的方式。
“沈……”周安琳感觉自己的唇瓣都肿了,拍了沈瑜几下,想让他停下,至少给她个喘气的机会吧。沈瑜给她渡了口气后,继续我行我素。
不仅如此,他还很会利用自己的伤势卖惨。只要周安琳拍他、叫他停下,他就会故作不经意的露出自己腰间的纱布。一次两次还好,周安琳倒没有怀疑,次数越来越多后,周安琳就很恼火了。
这人真是……就仗着她心善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瑜才松开她,点亮了桌上的烛火。
“好了,可以把手放下来了。”沈瑜笑着看向周安琳,“我知道殿下心中所想,恕我难以从命,但只要过了五月,殿下便可以在外肆意行走了。”
五月?
她的脸又不可能变,沈瑜也想不出那等恶毒的法子,可为何过了五月便可肆意行走?周安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瑜开门的手顿住,看向自己被她抓住的衣袖:“没有。”
周安琳知道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却也不想就此离开。被他占了这么多便宜,不摸回来怎么能行?
“杏宁,可以了。”沈瑜难耐的声音在闭塞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呢?”周安琳坏笑着,戳了戳沈瑜泛红的耳垂,作势要继续往下。
这次沈瑜却没有阻止,像是默认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知为何,周安琳突然觉得外面院子里的火光越发亮了。
“将军,将军。”沈二硬着头皮敲门:“宫里来人了。”他真是够命苦的,两个小厮里面,偏偏是他被挑中来传话。这么没有眼色,打断了将军的好事……他不会被罚吧?
算了,干了这么多件蠢事也不差这一件。如今的沈二不比从前,早就练就了一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好脾气。
“来了。”沈瑜穿上外衫,嘱咐周安琳千万不要跟来,跟着沈二去了前院。
前来传话的是个年轻公公,此前沈瑜从未见过。
“沈将军真是大忙人啊,让咱家好找。”不仅如此,他说话还阴阳怪气的,“还不接旨?”
原本以为不过是条普通旨意,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沈瑜眉头紧锁。
皇上居然要收回父亲手里的兵权?如今边关动荡,若是将士们归京,下一刻,边关城墙便会被敌国的铁骑踏平啊!
“今晚便动身?这也太赶了,可否宽限两天?”
“沈将军这是要抗旨不成?”尽管太监是在狐假虎威,但沈瑜终究是没法抗旨,只得照做。
藏在假山后头偷看的周安琳却认出了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