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萧玄离开后,所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虽说刚才和萧玄看起来谁也没有占到上风,但是依照萧玄的地位和他的功夫,真的拼起来,太子这方不一定能全胜。
李承璟一口气松了下来,人也软倒在地上。不知吃下的是什么药,仍然觉得头晕目眩,疲乏无力。
一直躲在暗处的南宫回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从地上扶起李承璟,对着沈如玉伸出手,“解药!”
原来沈如玉一早便将萧玄给的不明毒药换成了别的药,而她也在计划时便说了是有解药的,如果李承璟不是真的中毒,萧玄必然会看出来。
“解药我可以给,前提是,李承璟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沈如玉未像如约那样交出解药,反而退后一步,看向李承璟的眼神有些冰冷。
“沈小姐!你是故意为之?!”南宫回睁大了眼睛。
昨日李承璟一再向他说明,沈如玉同他一起制定了计划,鉴于对李承璟的信任,他并未提出他对于药的质疑。
沈如玉冷着脸缓步走到李承璟旁边,看着他满是汗水的额头说道,“我的这个药,不会让你死。但是如果不及时服下解药,你会就这样从此瘫软在床。”
月光给她镀上了一层银光,她的眼睛里仍有一丝悲悯与不忍,像一座玉雕的观音像,不哭不笑却似有千言万语。
李承璟用力挣扎起身,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你很可能这样做。我原曾想你给我下的应该是致命的毒药,才足以能够威胁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我的计划?”沈如玉眼里闪烁着让他有些心疼的情绪。
“因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也知道我没有别的办法让你放下心防……”李承璟吐出一口血,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猛烈的药性下有了剧烈的反应。
“喂,李承璟!你别吓我!我没有想要你死啊!”见到李承璟这般样子,沈如玉也慌了心神。
袁青山给她药的时候说了,这只是给马用的麻药,人用了顶多瘫软几日卧床,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兽用药对他来说,亦是无法抵御的。
“还愣着干嘛!去叫大夫啊!”沈如玉冲南宫回大喊,“麻药!不是毒药!”
“哦,哦!”被李承璟大口吐血吓得呆在那里的南宫回,这才醒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目前看来,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药性猛烈,也许会昏睡几日。”大夫捻着山羊胡子,写了个方子,“这几日按这方子休养。”
“没事就好……”沈如玉这才手脚无力的一屁股坐到床边,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李承璟,脸色比平日又更白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脆弱的纸人一般。
“沈小姐,你也真是下得了手!”南宫回坐下来喝了一大杯茶才缓过来气,“殿下他身体本就不好,这有个什么万一的,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
沈如玉用帕子蘸水仔细为李承璟擦去嘴角的血渍,“为了取信于我,用命去博,他也是真够傻的!”
“我也没想到殿下竟然来真的,他对你真是用心良苦。”南宫回嘟嘟囔囔的说。
“南宫先生,”沈如玉走到他面前,欠身行礼道,“这回确实是我有失。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李承璟他到底瞒着的是什么事情?”
“唉,殿下不肯说,你又非要知道,才闹成如今这样!我来告诉你吧,省的以后又生嫌隙。”南宫回摇摇扇子,擦了把头上的汗。
人们都只知道镇北军的袁朗将军,武艺了得,带兵遣将,将北疆守得密不透风。
却不知他原来年少时,曾是风流俊朗的探花郎。那年春闱,沈知行取得头名状元,袁朗则是探花。
都言状元沈知行,长相端正清雅,才华洋溢,却不如袁探花拈花一笑来的引人注目。
那年太学中还有两件奇闻,其中一名同学,竟是当时的太子,而另一名,则是一位姑娘。
是的,没有听错,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说起这姑娘,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五品官,在中书省做修撰。
这位姑娘名字叫秦淑。也就是后来的淑妃,李承璟的生母。
这四人在太学上学时,因意气相投,又均是才华过人的学子,在不明身份,不明性别之时,很是投缘。
京城中的名胜景点,茶庄酒楼都可见他四人结伴游玩的身影。吟诗歌赋,好不快活。
沈知行家中富商,便是四人中积极买单的。袁朗则是那个最恣意妄为的,爬树抓鸟野趣横溢。
秦淑温文尔雅,姿态美仪,虽无人知是女儿身却都对她十分关照。至于那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能放心的做自己。
直到春闱结束,前三甲便是沈知行,太子和袁朗,秦淑排第四。这时太子和秦淑的身份,不知为何突然被暴露出来。
太子的身份倒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也是学习,这秦淑的身份,则成了欺君的大罪。
为了她,新科三甲上请皇上,又请太学老师上奏求情,最终却是只能以嫁给太子为妾,了了这桩案子。
皇上身体不好,太子取得榜眼证实了自己的才能,很快便登上了皇位,秦淑也被封为淑妃。
这其中,许多年后,才知其中曲款。秦淑为女子的事情,三人都是早已知晓,为了保护她装作不知,只是各自心思不表。
皇上早早便爱慕于她,可秦淑真正心怡之人,是探花袁朗。
总之,最后袁朗远赴边关,从普通小兵一路领军功成为了镇北军袁将军。
人们也渐渐忘了骁勇善战的袁将军,曾经是妙笔生花,风仪俊朗,引得京城中无数少女尖叫的探花郎。
“那淑妃后来呢?”沈如玉不知原来父亲竟曾经是个文人。
“死了。她一直郁郁寡欢,听说后来也不得圣宠。谁愿意一直哄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呢?”南宫回叹了一口气,似是可惜这位才女。
“李承璟原来不是皇后的孩子。”沈如玉这才明白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李承璟被皇上冷落,皇后却好像并无维护之意。
“殿下三岁时,亲母淑妃便去世了。他过了两年苦日子,无人在意他,甚至被宫中下人欺辱。
皇后一直无出,陈贵妃受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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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个儿子。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皇后将殿下过继到自己名下,殿下就成了嫡长子。”
沈如玉望向躺在那里的李承璟,她明白了这位废柴太子的不易。若不是他一直示弱,如何能在这样勾心斗角之中苟活,还要为皇后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陈贵妃如果不是被他骗着,才给了他长大的时间,早就对他动手了吧。
“只是他生母与我父的旧情,他为何不愿告诉我?莫非他为了自己不被人诟病,设计杀害了我的父亲?!”沈如玉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合理的可能。
南宫回摇摇头,“这就是殿下不愿意将旧事相告的原因。你必然会做这样的猜想,任何人听了也都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陈贵妃如果拿这事情做文章,甚至可以诬陷李承璟的血统!”
“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他看起来心思深沉,但是他仍然良善。对袁将军,他一直都是怀着感恩的心。”
“我父他……”沈如玉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你的父亲,袁将军,是他将殿下交到皇后的手中。”
“他为何这样做?!”
“因为殿下是淑妃的孩子。袁将军一直派人默默守护着殿下。影子他们也是袁将军放在殿下身边的,只是为了保护他,在殿下小的时候,护他不死。
陈贵妃在生出二皇子后,想过动手除掉殿下。袁将军觉得自己远在边关,如果不为殿下找到一个好的出路,很难护得住他。
最终,他在陈贵妃对殿下动过几次手后,想到了这个办法。他亲自回来,找皇后谈了一个交易。
皇后要将殿下当做亲生的嫡长子一般培养成人。而袁将军,会配合皇后,做一切事情。”
“原来如此,当年我还小,父亲曾带我回过一次京城。那是我唯一一次回京,他让我在宫里等他,他去办些事情就回来。”
沈如玉听完,泪眼婆娑中,仿佛看到年轻时的父亲,鲜衣怒马笑容洋溢的骑马穿过京城的街道。
手中提着满篮子的鲜花,同沈知行他们一起,接受百姓的投篮。
又似乎看到父亲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嫁入宫中却不得相救。转身奔赴茫茫北疆,在战场上守护这个国家。
“唉……”,她绵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如玉心中的墙塌了,那座围着她很久的,当听说父亲死了的时候悄悄筑起的高墙。
父亲有他心中的守护和坚持,也许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个事情死去。
“那先生你认为,我父亲的死,是皇上授意的吗?”
“君心不可揣度。但是听到袁将军死的消息,皇上吐了血,病上加病。而且皇上一直不同意重铸虎符,这里面,许还有别的蹊跷。”
“今日之事,是我莽撞了。南宫先生请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殿下。”
南宫回起身行了礼,看到沈如玉接过丫鬟手里的碗准备给李承璟喂药,他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没看到的是,沈如玉手脚麻利的又卸下了李承璟的下巴,将药水灌了进去然后合上下巴,三秒搞定了喂药,照顾人少将军她可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