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杨间再也坐不住了。
这个消息意味着，在上京之中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贼窝！
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一个避之不及的毒瘤，可在杨间眼中，那都是一个个行走的二等功！
若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不说能往上再升个四级，可升三级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杨间迫不及待追问，“所以，你知道他们的身份？”
张申略摇摇头，“我不知道。”
杨间有些失望的嘀咕：“那你说个什么劲？白高兴一场……”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却知道他们平日都在什么地方聚会。”
“还知道，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头，名为Z先生。”
“此人似乎在上京地位极高，那些人都对他极为尊敬。”
“好像……好像，他们都叫他宏先生。”
张申略将自己知道的内容全数道出。
“宏先生？”
辛霁华与杨间对视，皆对这份名字感到陌生。
毕竟，在他们记忆中，似乎没有什么出名的名字带宏字。
“当然了，我也对这些一知半解，剩下的，只能靠你们差。”
张申略露出一个苦笑，“说好听点，我是无吴晗的贴身秘书。”
“可实际上，我就是她的家犬，很多东西去根本没有接触的资格……”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让我戴罪立功？”
辛霁华对国内这方面一知半解，只能将目光落在杨间身上。
杨间沉吟片刻问道：“你有没有深入接触到这些具体操作？”
“以及，有没有协助他们转送过相关的机密内容？”
张申略摇头，“这些东西我都没有资格接触。”
“平日里，我能够接触的，仅仅只有吴晗的衣食住行而已。”
“要说……我干过最过分的事，兴许就是配合他对辛先生动手了。”
“不过，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动手，那辆越野车就抢先一步。”
“从某种程度而言，相信我这不算犯罪吧？”
杨间摇头，“不算，只要没有造成实质行为，仅仅是意图不算犯罪。”
“那就好。”张申略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我这种可以被轻判吧？”
“我会想办法把你转作污点证人，到时候，你负责支出吴晗的所作所为。”
“我想，至多一年，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听到杨间所说，张申略松了口气。
辛霁华却是沉默不言，忽然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帮我们干一件事？”
“如果这件事办好，或许你连监狱都不用进。”
杨间看向辛霁华顿时对他的言语感到诧异。
辛霁华只是个普通人，还没有能力接触到更上层，他到底有什么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可转念一想，他又顿时了然。
辛霁华的确没有能力接触到上层，可这一次辛霁华推翻许世新，定然会让上层迎来一次换血！
即便此前与辛霁华没有干系，从中受到辛霁华恩惠的新人也会对其多几分好感。
皆是，辛霁华提出一些要求，他们未必不愿意帮忙。
“你不会是希望我回去当间谍吧？”张申略眼神古怪打量着辛霁华。
“不错，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们回到吴晗身边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也知道，这人狡诈，现在她还在视线范围之内，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逃离大夏。”
“而且，以我对她的了解，不到穷途末路，她不会束手就擒。”
“接下来，她很可能还会干出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
“如果你能帮忙，兴许可以得到更多。”
辛霁华说着，推了吧身旁的杨间。
了然的阳江附和道：“对！我可以保证，会给你一个线人身份，算是戴罪立功。”
“二者，叠加，你不仅不会受到惩罚，兴许还能拿到一张良好市民奖状。”
“我想想……”
张申略没有急着给出答复。
背叛吴晗，他可以毫不犹豫。
可回去当线人，便意味着要冒生命危险，一旦露出半点马脚，以吴晗的性子，会不会让他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
为了减免一年时间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真的值得？
“看来，他未必会答应了……”
看着始终没有再开口的张申略，辛霁华叹了口气无奈道。
“可惜了，要是他答应，兴许还能多吊几条鱼呢。”杨间摇头，言语中满满的遗憾。
辛霁华白了眼他，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方才要是将年限拉长一些，说不准他就答应了。”
“拿命去博一年牢狱之灾，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根本不划算！”
杨间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
谁能想到，辛霁华居然还想着让眼前人回去当间谍？
再者，一年又不是他做主，实在是规则就是如此，他又没有胡说。
眼下，也只能祈祷眼前人最终能给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答复了。
另一边，许世新的车子已经停在吴晗门前。
他径直敲门。
吴晗推门看到许世新那刻，先是惊讶，随后一件平静，“怎么都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许老居然会光顾我这小地方。”
“不知道，许老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关于许世新，吴晗并不陌生，早在多年前，组织便想将其发展。
只可惜，这老东西食古不化，一直不愿松口。
她想不到，因为辛霁华，眼前人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前。
“别说废话！”许世新横了眼吴晗没好气道：“当初，老宏和我说过，只要我愿意改换门庭，条件依旧不变！”
“现在我来了，可以答应你们此前提出的要求，并且会将你的想要的研究成果如数交出。”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事后联邦要替我澄清。”
“还有，安排两天之内的飞机，我要直达联邦！”
听着许世新的要求，吴晗嘴角上扬。
可见，许世新已经被辛霁华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当下也只能仰赖他们了。
这种时候，自然就是他们讨价还价的好时候了。
“许老，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东西，一旦变了，您可就没那么值钱了。”
“所以，有些筹码也要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