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
看到阿肥脑袋上的弹孔,阿鬼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绅士胜没跟他说过目标人沈信,不仅身法巴闭,枪法也这么犀利啊。
没有一点犹豫,阿鬼整个人快速移动,跨上了路边的台阶,让沈信无法看到自己的脚。
两人虽然正面互相看不到,但借助有骨气酒楼的玻璃门,同时看到了对方。
一瞬间,两人都锁定了对方。
咔!
就在这时,沈信的车子后备箱突然弹开,他做出一个要从后备箱位置冲出去的动作。
阿鬼的视线立马从玻璃门上的投影,转移到了沈信的后备箱位置。
但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因为沈信并没有从后备箱后面冲出去。
就这么一耽搁,沈信从车子另一侧站了出来。
阿鬼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沈信的位置,但还不等他瞄准沈信,沈信的枪已经扣动了扳机。
要知道,沈信可是有着快手的能力。
砰!
一个血洞出现在阿鬼持枪的手上。
砰砰!
又是两枪,沈信分别击在了阿鬼的两个肩膀。
砰!
第四枪,他击在了阿鬼的膝盖。
快!
从阿鬼的视角来看,对沈信的枪,只有一个快字来形容。
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份自信是多年拼杀出来的,不如他的对手,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枪下。
但这一次,他遇到了比他更巴闭,更犀利的人了。
“吓到了吧?”沈信见到危机解除,笑着安慰荔枝。
犹如受精的小兔子的荔枝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了沈信:
“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都不怕。”
“死什么,我可是要长命百岁。”沈信说着拿出了手提电话。
“阿晋,我被人袭击了,来有骨气。”
放下电话,沈信来到了被他一枪爆头的阿肥身边,把自己的枪按上了阿肥的指纹。
阿鬼被打断四肢,眼睁睁看着沈信的动作,他知道沈信这是什么意思,沈信这在做假证,香江是严禁枪支的,枪上沾了阿肥的指纹,那就可以随便甩锅给阿肥。
他完全可以说是阿肥的枪,他抢去的,阿肥都死了,死无对证,根本无解。
有骨气也在荃湾,高晋很快就来了,但他来的时候,军装警也到了。
军装警是最低级的差佬,平时就是负责巡街。
军装警到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阿鬼送去了医院。
“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在经过简单了解之后,军装警打算带沈信回去。
“你TM的说什么?让我大佬跟你们走?我大佬是受害者。”听到要带走沈信,与高晋一起过来的阿良怒道。
沈信则摆摆手,阻止了阿良:“冇问题,我交代两句。”
“好。”军装警也知道沈信的来头,没敢拒绝沈信。
沈信来到了高晋身边:“袭击我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地上那个,一个刚刚被救护车拉走,把他抢出来,另外,帮我联系洪律师或者黄大文。”
“我明白。”高晋面色冷峻应下。
拍了拍高晋的肩膀,沈信又交代了荔枝两句,然后准备坐上了铁良开来的车。
“喂,沈生,麻烦坐这个车。”军装警要让沈信坐上警车。
沈信叼着雪茄转头看向对方,呲笑一声:“我是犯人吗?坐警车。”
说着就自顾自的坐上了铁良开来的车。
一路来到荃湾警署,沈信面对询问,就是一句话,不知道凶手是谁,枪是从凶手那里抢的,再想问其他的,他就等待律师。
而当晚,高晋亲自带着人,直接闯入了荃湾医院,带走了被包扎的阿鬼。
………
就在沈信被带入警署的这段时间,最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花枝。
“绅士胜,沈信没死,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因为祁祖德与大哥潘的事情,让花枝对沈信有着一种恐惧。
要不是最近长义的人不断挑战花枝的权威,认为他不为龙头复仇,没资格坐馆,他不会答应绅士胜的提议。
但现在知道沈信没死,两个杀手还有一个活着,他又开始慌了。
“我也没想到。”绅士胜沉声道。
“现在说这些没用,把那个活口解决了,否则,沈信只要查到我们,那就是大规模开打,先不说我们的命,打起来要花的那些钱,就得让我们吐血。”花枝语气急切。
“阿鬼不会出卖我们,我已经派人去荃湾医院处理他了。”绅士胜表面看起来一副绅士模样,动起手来心也是黑的。
这句话音才刚刚落下,绅士胜第一马仔太保球就匆匆来到了绅士胜身边。
“胜哥,人被其他人从荃湾医院先一步抢走了,我们没找到人。”
在一旁的花枝,心里顿时咯噔了下。
不用说,人一定是被沈信的人抢走的了。
“那个杀手被抢走了?妈的,那怎么办?满清十大酷刑下去,他连自己老婆哪天来月经都能说出来。”花枝站起来大吼。
他不认为有人能够扛住酷刑,反正他扛不住。
“闭嘴,大不了就开战,你慌什么?”绅士胜被花枝说的不由一脸不耐烦。
花枝也懒得多说,他转身就往外走。
……
凌晨,沈信被从警署保释了出来,他没有休息,而是来到了新界的玻璃制品厂。
在玻璃厂的后院锅炉房内,受伤的阿鬼被带到了这里。
“说说是谁雇佣你的?”高晋面无表情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阿鬼。
阿鬼则转头都没搭理高晋。
高晋神色更冷,一脚踩在了阿鬼手臂包扎起来的伤口上。
“呜呜……”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阿鬼发出痛苦的闷哼,鲜血顺着绷带缓缓浸出。
看着阿鬼还很硬气,高晋松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从旁边拿出了一根烧红的铁签,一只脚踩在阿鬼的手臂上,用铁签缓缓刺入他手背。
“啊……”
阿鬼再也忍不了,发出了惨叫声,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烤肉味。
当沈信来到这里的时候,阿鬼的指甲已经都被高晋撬开了。
“怎么样?说了吗?”沈信问。
高晋摇了摇头,随即说:“我让人在准备盐水,他早晚有崩溃的一天。”
“嗯!”
沈信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冷眼看着高晋开始逼问阿鬼。
就在这时,沈信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