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走过去打开窗户,风吹散了烟雾。
梁湾的缝合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起来的时候人都有些晕,黎簇也争气的一声没吭。
但是洛北笙知道,他快要疼晕过去了。
“没想到你还挺能忍,但做事情,光靠忍还不够。”
吴邪抬了一下手,立马有人将梁湾拉走,梁湾吓得大叫。
黎簇:“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
梁湾看向了洛北笙:“喂,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劝劝他啊。”
洛北笙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人,那人手上的枪还没收回去,“看到了吗?他现在谋财害命的活都干,六亲不认。”
吴邪淡淡的开口,“慌什么,我只是有事想单独和你说,需要梁医生回避一下。”
梁湾松了口气,白了一眼拉住她的人“松开我,我自己能走。”
梁湾被关进了厕所,门也从外面锁上了。
吴邪这才坐了起来:“你需要陪我去一趟沙漠,大概是十二天,这里是十二万,不会耽误你开学的。”
黎簇有些茫然:“什么沙漠?敦煌?”
吴邪摇头,“境外,无人区。”
黎簇惊恐的看着吴邪,这踏马是去旅游吗?这眼看就是要撕票,老师,你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我不去,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吴邪将烟头按灭,“别装了,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在你背上刻图?”
吴邪告诉黎簇黄严带队去了内蒙古的北边无人区,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那黎簇打开的那个铁盒子就是黄严一直在找的东西。
黎簇:“这跟我没关系,那个铁盒子是沈琼给我的。”
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吴邪又抽出了一支烟点燃:“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找到古潼京,我一定要知道我的人都发生了什么。”
黎簇:古潼京?巴丹吉林沙漠?他去哪儿干嘛?
“我不知道你去古潼京干什么,但我知道,你这么抽下去迟早尼古丁中毒。”
吴邪被提醒后将剩下半支烟按灭,站起来,“在戒了。”
“王盟,给他准备一套装备,还有换洗的衣服。”
王盟:“好的。”
吴邪看向洛北笙,向她伸出手,“走吧,我的事解决完了。”
洛北笙看着面前的手,站起来,“我来找黎簇。”
意思是我不和你走。
黎簇从桌子上起来,“老师……”
吴邪眼神晦涩,“他也要跟我走。”
洛北笙:“没得商量?”
吴邪摇头。
洛北笙搭上他的手,“那走吧,去你家。”
威胁我?你看我扇不扇死你。
吴邪愣了一下,缓兵之计吗?
黎簇就这么看着吴邪带着洛北笙走了,不是?老师到底和吴邪是什么关系?
“老……”
还没喊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
“呜呜呜。”
坎肩:“闭嘴,没你事,老实待着。”
……
吴邪在北京住的地方居然不是小花家,也是,哪能一直靠小花啊,人家现在都是邪帝了。
看着周围的布局,啧,肯定没她的四合院住的舒服。
吴邪:“随便坐。”
洛北笙跟回自己家似的自然而然的坐到沙发上,指挥吴邪,“去,去厨房给我炒俩菜去。”
吴邪:“臭豆腐吃吗?”
洛北笙:“不吃。”
想起她刚进梁湾家里时的那个味道,咦。
吴邪:“那你等着,我出去买。”
洛北笙点头。
吴邪回来的时候没有在沙发上看到人,下意识以为她又跑了,可是黎簇还在他手里,还以为……
算了,他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等吴邪端着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洛北笙嘭的一下打开了卧室门。
“你做个饭把整瓶醋都倒锅里去了吗?我在卧室都闻着味儿了。”
看着吴邪手上那盘黑漆漆的东西。
洛北笙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吴邪将饭放在茶几上,“西湖醋鱼,我觉得我做的比饭店好吃,尝尝?”
洛北笙坐在沙发上,拿上筷子准备尝一口。
吴邪从兜里掏出烟。
洛北笙拿过那已经放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给他,“抽烟滚出去抽。”
吴邪放下烟灰缸,连同刚抽出来的烟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想开口。
洛北笙:“不接受站着聊天。”
然后夹了一筷子鱼放嘴里,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点评,“难吃。”
吴邪坐下。
“你觉得你配坐着吗?”
吴邪心领神会的跪了下来。
“说吧。”
洛北笙靠在了沙发上,一副我看你能憋出什么好屁的样子。
“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
“啪——”
洛北笙吹了吹手,“继续。”
吴邪摸着被打了的脸,也好,起码愿意听他说了。
“我不该瞒着你可以听到你心里话的事。”
“啪——”
左边脸也挨了一巴掌。
“能轻点吗?明天还要见人。”
洛北笙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我不该利用你的心声去完成我们的事,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啪——”
洛北笙其实最生气的就是他们能听见她心声这一点,对于她来说不亚于刚见面就裸奔。
所以就这一点吴邪的脸左右对称各扇了三下。
“说完了?我怎么还有几巴掌没打呢。”
吴邪捂住脸跪在地上疯狂思考,还有?还有什么?
“我不该让人拿枪指着你。”
“啪——”
吴邪去拉洛北笙的手,“洛洛,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洛北笙躲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跟你不熟。”
“这一巴掌,是因为黎簇,我就一眼没看住你给人整成这样了?怎么?想吃牢饭。”
吴邪:“不想。”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威胁我,威胁女人的男人能算什么好东西。”
吴邪:“洛洛,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
洛北笙:“没有误会啊,你们不就是在利用我吗?”
吴邪:“不是,我们只是没看清楚自己的心。”
洛北笙俯下身看着吴邪,弯了弯眼眸:“哦,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更是罪加一等。”
吴邪:坏了,应该把小花找来一起的,他不会说话,现在越说越错。
“洛洛,我错了。”
吴邪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
洛北笙有些嫌弃。
“滚滚滚,奔四的人了跟我装什么可怜。”
吴邪据理力争,“我今年才三十七。”
“啪——”
洛北笙:“顶嘴,一点都不听话,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