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殿外。
花船铁三角魏平安,齐东强,毕云在御书房殿外候着。
毕云由衷的佩服魏平安,他感觉一个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
怎么可以硬成这样?
先是做出千古名赋,又能实现安邦定国之策。
再完美的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魏兄。”
“说实话。”
“你是我见过最有种的男人。”
“没有之一。”
毕云发自肺腑的赞叹,对着魏平安竖起了大拇指。
齐东强也是赞叹,但他此时更担心已经在御书房的老爹。
毕竟,自己的老爹是朝廷要员。
但今日之事,也确是让齐东强长见识。
书写传奇,天降异象,万里花香,大夏祥瑞。
那样拿出来,都是可以吹一辈子的谈资。
“魏兄。”
“你我三人也算得上有缘分。”
“但今日之事毕竟是涉及到国事。”
“若是魏兄能平安度过去陛下那关。”
“我想和二位结拜为异性兄弟。”
齐东强眼中期待,看向魏平安的还是有一丝担忧。
毕云也早有此意,对齐公子的提议表达赞同。
“我也愿意与二位结拜。”
魏平安看向两人,眼睛里布满真诚。
“若我能今日无事。”
“平安走出这皇城的话。”
魏平安的话头有些低沉,齐东强三人拉近距离。
“魏兄,不必担心。”
“你名字便是平安。”
“定会安然无事!”
毕云也是点头承认齐公子的说法。
“是啊。魏兄。”
“遇难成祥。”
御书房外。
秦老将军和姜涯迈步而出。
看向了三人。
“魏平安。”
“陛下让你进去。”
魏平安冲着两人行礼后,随即迈进了御书房。
剩下的两个小辈,快步走上前来。
“恩师。”
“魏兄此次...”
姜涯抬手打断,示意不要说下去了。
“此事由陛下决断,不可揣测圣意。”
“你留在这吧,老朽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姜涯朝着毕云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会意。
麒麟书院不可参与政事,所以姜涯主动离开。
但又好奇今天事情的走向,所以借机留下毕云,打探情况。
合理。
而秦老将军能受宠到现在,也是有些不粘锅的体质。
从不过问政事,陛下指哪他打哪。
这也是能坐稳武将领袖的位子的原因。
永远效忠皇帝的位置。
而不是可能会当皇帝的人。
“这次寿宴可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秦老将军背着手,感叹了一句,随即离开。
御书房外,只剩下齐东强和毕云在等待着。
而御书房内。
魏平安在女侍的引导下,终于见到了大夏的女帝。
六部尚书齐刷刷地站在一排。
首位则是身为首辅的闻世鸿,脸上流露出疲态。
毕竟年纪大了,折腾这么久,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而另外三位皇子,则是站在另一侧。
几人的眼神都放在魏平安的身上,而女帝依旧在看着那篇记录。
采荷轻轻提醒,随即离开。
“草民魏平安。”
“参见陛下。”
“陛下圣躬安。”
魏平安恭恭敬敬地行礼,女帝这才抬起头,随意地瞥了一眼。
“朕安。”
“平身吧。”
“谢陛下。”
魏平安站定,还没来得及调整,女帝便再次发问。
“这是你写的?”
女帝长驱直入,没有丝毫拖沓,冰冷的语气,让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
“回陛下。”
“正是草民所写。”
女帝抬起眼眸,本充满魅力的眼睛却无比冰冷。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生怕下一秒女帝就下令将魏平安拖出去砍了。
毕竟这位女帝上位后,虽然进行的是休养生息的国策。
可对于其他问题,该杀的一个都没少杀。
一点都不手软。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女帝打量着魏平安,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
“来人!”
“赐座!”
众人的眼睛纷纷瞪大,感觉到意外。
???????
这些朝中肱骨已经在这站了半天了。
都没说赐座。
这魏平安一来,没说两句话,就被皇帝赐座了。
这上哪里去说理。
大皇子顿时感觉不好,可能要牵马了。
魏平安的手指搓着衣角,第一次见女帝,还是有些让人紧张。
“今天发生的事,朕依然明了。”
“题目虽为富国。”
“可这上边却只有原因。”
“没有破局之法。”
“不知这破局之法。”
“该当如何?”
魏平安拱手行礼,回答道。
“回陛下。”
“草民还没来及说。”
“阁老便觉得兹事体大,需要陛下亲自裁定。”
“便没有继续写下去。”
随即女帝和魏平安的视角转向阁老。
阁老有些尴尬,也赶忙解释道。
“正如魏平安所言。”
女帝点点头,默认了阁老的做法。
“那你现在就继续说下去。”
“朕在听。”
“朕要听结果。”
魏平安行礼,缓缓起身。
“解决办法也简单。”
“草民总结了四个字。”
“改革!”
“削藩!”
这四个字一说出来,众人都懵逼了。
这牵扯了太多太多方的利益。
但幸好提出的人,是一介白衣。
朝堂目前的势力,大概能分为三股。
分别是朝堂清流组成的梅党,以内阁首辅闻世鸿为首,主张修养生息。
还有朝中的武将勋贵,以秦将军为首,主张北伐大安。
还有则是朝中最大的势力,也是士绅最支持的党派。
这一部分,被称为长林党。
而长林党的领袖,便是吏部尚书张之水,和礼部尚书周康。
此二人是同乡,关系极好。
除了朝堂中的,便是皇帝手下的锦衣卫与御林军。
京中的关系也是极为复杂。
就当这改革削藩几个字,说出来后。
反应最大的明显是长林党的张之水与周康。
因为他们背后,便是拥有最富庶土地的藩王。
淮王。
女帝闻言,示意魏平安继续说。
但光看脸色,确是看不清女帝的喜怒。
“首先就是摊丁入亩。”
“按照拥有土地的数量收税。”
“没有土地的人,或者租种土地的人。”
“不收,或者少收。”
“商人通过贩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而商人是贱级。”
“虽然出行不允许坐马车,不准穿绸缎。”
“连入仕当官的渠道也不允许。”
“但仍然有大量财富掌握在其手中。”
“所以。”
“想要让商人缴税。”
“就必要恢复其一些权利。”
“比如贱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