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衣服踢翻了,我刚洗干净的,你给我捡起来洗了!”
柯干事头都大了,这女人怎么蹬鼻子上脸呢?
臭小子比过年的猪都难按:“我不,你凭什么让我给你洗衣服,我不洗!”
柯干事也道:“你把人家放开。”
明熹就不听。
如果刚才他不来的话,自己也打算动手,哪怕一对多,打的时间长一点,也要把人打趴下,送到段师长那去好好说道说道。
别人怕,她不怕,知道这些小孩就是没事找事。
“你洗不洗?”
不洗她就不松手。
小破孩身边已经没有助纣为虐的了,自己一个人当然怎么都不仗义。
又发现柯干事,刚才是想要为自己说话的,立刻抬起头来,可怜汪汪的看着他。
“你看他也没用,不把衣服给我洗了,你今天就别想走,什么时候你爸妈来找你再说。”
“再不然,我就把你送到领导那去,我男人的领导你应该知道谁吧?”
明熹本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这熊孩子,免得以后再去祸害其他人,结果没想到听见这话,熊孩子瞬间吓得一僵,嘴一撇,直接哭出来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难看的很。
明熹:“……”
就这点胆子,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呢。
柯干事:“……这下你高兴了?”
“谁让他先踢我衣服的。”
“给我捡起来。”明熹就是不放人。
小破孩也怕啊,早知道这家的碴子这么硬,就不应该带着人来找事。
他哭咧咧的,把衣服给捡了起来,放在盆子里面。
上面已经粘上了不少尘土,明熹推了他一把,她只能把缸里的水倒出来,任命的将尘土洗下去,又平平整整的挂在院子里,才委屈巴巴的啜泣着问明熹。
“明老师,我想走了。”
明熹虽然长得漂亮,可生起气来还真挺吓人,眼睛一瞪指着他脚底下:“不许动!我看看洗没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走!”
小孩哭的更厉害了。
柯干事打圆场:“行了行了,还没见过谁家能讹他们帮忙干活的,你也算是头一份,我看就这样吧。”
他指着外头无奈道:“快点,走吧你。”
再不走估计得把院子里的小菜地也给翻了。
那小孩如蒙大赦,一溜烟的没影子了。
明熹埋怨:“你看你,还把人给我放跑了,这衣服都没怎么洗干净呢。”
“你差不多得了,不怕让人说你啊。”
这把她给狂的,居然想让他们帮忙干活。
柯干事到底没忍住:“也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现在做出来成绩了,可你也得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今天这场灾祸不就是这么挑起来的吗?”
他知道明熹的性格,万一真把这些孩子给打了,那比报纸上那些话还严重。
戚煜回来,他怎么和戚煜交代?
明熹冷声:“你只不过是欺负我家男人,现在不在家罢了。”
这群死孩子。
柯干事太阳穴都跳了两下,帮忙将被踹翻的石凳子扶起来。
结果扶了一下,尴尬的是没扶起来。
明熹一只手提起来了,邀请大家坐。
柯干事来得及时,这群小孩儿只顾着往里冲,还没怎么捞着砸呢,就被拦住了。
要不家里乱糟糟的,也不好意思招待他们。
明熹要去泡茶。
“你还泡茶呢,不怕又说你是小布尔乔亚。”唐曦瑶幽幽道,“要不是我妈出来给你送丸子汤,恐怕你这会儿早就让人抓走了。”
“为了帮你去搬救兵,我妈那双老腿都快跑断了,我得赶紧回去看孩子去。”
还白瞎了她一碗汤呢。
明熹也没留她,把人送到门口。
又给柯干事父女俩端来了一壶花果茶:“这是拿果子泡的,就喝个甜味,可不是小布尔乔亚了吧。”
柯晶晶不在意这些:“你说的本来就没错,别人都没意见,怎么就那群小孩子有意见,无非就是欺负你家没男人罢了。”
结果没想到,明熹比男人还难缠。
现在就这样,敢欺负女人,却不敢惹男人。
有了今天这么一遭,别人就知道他家有人护着,更知道明熹不好惹,看谁还敢来闹。
“你别跟着瞎起哄。”柯干事头疼,“就算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以后在外面也藏着点,虽然打不过你,可是时不时的来找你不痛快,你不也不高兴吗?”
明熹是个可用之才,柯干事虽然上过战场可更像个文人,有爱才之心。
对明熹更多的是规劝。
明熹也知道,他就是说话不好听,喜欢好为人师,但心还是不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天中午包饺子,带着晶晶妈来吃啊。”
柯干事和戚煜称兄道弟,可柯晶晶又管明熹叫老师,所以明熹不管是叫嫂子还是叫婶子都不对劲,只能叫晶晶妈。
柯晶晶刚想答应,就被柯干事给拽起来:“家里已经做好饭了,就不在你这儿吃了。”
之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人给拉走。
明熹炮火太强,俩人又磁场不合,多说几句话就容易轰起来。
他可轰不过明熹,一溜烟就跑没影子了。
明熹啧了一声,转头看见院子里,被刚才那群熊孩子弄乱的地方,就有点闹心,想要叫丁美凤和陶晗一起来收拾收拾,正好留下吃饺子。
结果没想到,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院子里有人出来。
“奇了怪,我说怎么刚才没过来帮忙呢,原来不在家。”
明熹碎碎叨叨的,把水泼出去了。
南照刚才在屋里都吓坏了,这会儿安抚好几个孩子之后才出来:“今天早上美凤姐说乡下的婆婆病了,带着晗晗一起去医院看婆婆来着。”
她压了口气,脸色还有点白,拿起扫帚扫院子:“你还有心思包饺子呢,刚才都吓死我了。”
“那也不能不吃饭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的缘故,明熹对这种事向来没有什么感触。
再吓人再大的事,大的过生死吗?
她既然能够重活一次,肯定是有没做完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是大气运者,绝对不会中途夭折,而身边的人沾染了自己的气运,也不会出事的。
即便偶有波澜,也不用怕。
南照哑口无言,这么说好像也对,但她就是吃不下去。
“我觉得这事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完了,你还是去厂里打听打听,顺便再找你刚才说的那个姓段的领导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再追到你这边。”
南照突然想起来:“我记得过年之前好像给你安排了几个保镖,专门用来保护你,这几个保镖跑哪去了?”
明熹一愣,恍然大悟:“诶?对啊,怎么过了个年,我保镖就不见了?”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