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张破嘴啊!
戚冉冉后悔不迭,恨不得在嘴上狠拍一下。
怎么啥也不分的就往外说呢,这多遭人恨呐。
看见戚冉冉这后悔的模样,南照笑了:“这有啥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像你小叔这种的的确少。”
“也不是没有,就是咱俩比较倒霉,没遇到好人而已,婶儿你都已经把苦给受过了,以后都是甜,再找一个肯定比明扶光靠谱。”
南照眨眨眼:“那借你吉言?”
“肯定的。”戚冉冉得意。
不过刚才一提起来戚宁,她话就多了。
“戚宁你知道吧,就是明熹从前的未婚夫,你现在的妹夫。”
“我和你说,这个戚宁才不是东西呢……”
二房和大房本来就不对付,更别提戚冉冉和戚宁。
有明熹这一层关系在,她对戚宁更是没啥好感,抓住南照,就开始说戚宁的坏话。
“阿嚏!阿嚏!”戚宁猛的打了两个大喷嚏,人都给打蒙了,揉着鼻子皱眉:“这是谁在背后骂我呢吧。”
南亭没做声,一脸木然的转过头去。
戚宁缓了缓,感觉好点之后才扭头看向南亭。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和你妈瞎混,就算你现在是官太太,也别以为自己身后有靠山。”
破坏军婚这罪名,如果真的成立了,那就不是蹲两天这么容易。
一提起这事儿,戚宁就又痛心又生气的。
你看戚煜娶了明熹之后,升官又发财。
再看看他,说句迷信的,他简直怀疑南亭克他。
前两天回到家之后就发现人不见了,本来也不想找,可听见有人传闲话说,南亭一大早就被公职人员给带走了,那哪能行?
多番打听才知道,又去找明熹的不痛快。
被那两口子整得这么惨,他甚至怀疑南照是不是蠢,气急败坏的不想管她。
可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名声不好,也牵连他,更何况他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好不容易又重新得了领导信任,不想再因为南亭耽搁仕途了。
今天把人从局子里面捞出来,难免多训斥了几句。
南亭对他没有了感情之后,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走在了前面:“官太太,我算哪门子的官太太,你看这整个家属院里,有比你职位再低的吗?”
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本身就是仗着家里的庇护才能来参军,真以为自己算那根葱了。”
戚宁气的脸色铁青,想让她和自己说清楚,可南亭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直接关上了卧室的门,还差点把戚宁鼻子夹了。
他站在门口缓了好半天,才指着门冷怒道:“好,好,南亭,你好样的,这个月,别指望着我再给你一分钱!”
现在人都是他养着的,居然还有胆子和他甩脸色,可真是惯的。
他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南亭出来道歉,一甩门就回了自己卧室里面睡觉去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南亭吸了吸鼻子。
自从俩人开始分居之后,戚宁就越来越不像话,甚至有时候在外面和战友喝酒,彻夜不归。
就连给生活费,也是要一点给一点,从来没痛快过。
现在都是女人在家里管钱,再看看他呢,一个没担当没心肝的东西。
她缓了好半天才没让眼泪掉下来,转头就把这些,都怪在了明熹身上。
两个人好歹是同学,她既然知道戚宁是个什么货色都不提醒一下她。
不就是抢了她对象吗,至于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火坑里跳。
嘴上天天说着女人才能帮助女人,其实干的都是欺负女人的事。
她越想越不甘心,可却不敢再惹明熹了。
现在耿丹也回了家里,母女俩关系算是破冰,回家里住一阵子也没啥。
只不过不给钱不行。
南亭咬了咬牙,等晚上戚宁睡熟了之后,才去客厅,翻找他丢下的外套。
里面一共也就几块钱,还有足够一两天吃饭的粮票,别的啥也没有了,连能换钱的东西也没有。
这个混账东西,其实有钱的很,只不过一直防着她呢。
南亭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回卧室睡觉去。
戚宁起的早,收拾收拾就准备去食堂吃饭。
即便在客厅收拾了一个早上,也没把眼神落在南亭卧室一下。
两个人的婚姻名存实亡,已经降到冰点。
确定外面没有声音之后,南亭才将昨天就收拾好的包裹,背在身上,往军区外面的电话亭走。
对着电话本找了电话号码之后,又一直没说话,等到对面烦躁的挂断电话,才回了娘家。
转眼间明熹的肚子就八个半月了。
今年夏天比起去年热了许多,她又不想穿那些长裤长袖,就弄了个又宽又肥的布拉吉穿在身上。
单位里面的人看见,都吓了一跳。
“你这还没开始浮肿呢,就穿的这么宽松了。”
这几天明熹休息的时间变多,所以组里的人又开始了高压模式,宋组长的头发再次变成爆炸头。
看见明熹穿了这么一身过来,他还好奇的看了看:“我老婆当初浮肿了之后才穿的,你这天天穿个大睡裙在外面晃悠,会不会不太合适?”
被领导看见了咋整。
年姐翻了个白眼:“要不然都说你们男人没见识,这咋就叫大睡裙了,只不过是个宽点的布拉吉。”
“孕妇都是双身子,更何况人家小姑娘肚子里还揣了俩,比你们男人怕热不是正常吗,就你话多。”
“来明熹,吃话梅。”
宋组长被怼了也不生气,只是无语的看着年姐。
他知道,这都是战术。
只要把明熹哄好了,等这个项目完成之后就能将人给糊弄走,他才不生年姐的气呢,反而笑呵呵的问明熹:“行行行,是我孤陋寡闻,现在天这么热,你还怀着孩子太辛苦,明天给你带一份你嫂子做的冰粉,吃不吃?”
那被噎了还不生气,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有点像是被气疯了之后的平静。
明熹可不敢吃他的东西,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其实我也没有很热。”
年姐得意的看着宋组长,把宋组长气的咬牙切齿,冷哼了一声,回去算自己的数据。
明熹撇了撇嘴,把话梅核吐了之后,也催着年姐回去干活。
她也不太清楚为啥,总觉得今天眼皮子一直在跳,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还没到晚上下班的时间,就主动请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