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陈岩石,祁同伟没管,这个调查由侯亮平负责,让他自己找省委汇报,他看都不看。
其实不管看不看的,意思他是明白的。老头可以说是这家的保护伞,像老头帮他们要地,帮他们每年四处送报告,这些早就值回了票价了。至于说老头的住宿的费用肯定会收,但老头自己都知道,那钱干啥都没用。不然,那回钟小艾问多少费用时,老头、老太太都转变了话题。
陈岩石知道养老院被查,自己也不敢问了,但那些买了房子的富豪们能放过他?他们投入了不少,而现在,这些就打了水漂。
然后还有一个年轻的,直接让律师团起诉了。人家也是有证据的,陈岩石夫妇可不止一次为这养老院站台,也拍了不少的宣传照。 现在你说你不知道,你不懂,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这家也是当初差点破产,但看到消失的那家,有点害怕。然后运气比那家好,有贵人相助,不然也和那家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他们家老头就是那回去世的。
所以他恨死了陈岩石了,这些年,他也没碰这房子,就等着哪天能暴雷了。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就算知道这回法律不能拿陈岩石怎么着,他也绝不能让陈岩石好过。
于是网上他的控诉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让汉东省委省政府一时间很有些灰头土脸。
这时账本也拿出来了,陈岩石夫妇真的以为自己住的养老院,每月房租从最早的一千,到现在的五千。每年还交养老院一万元的管理费。王老说得很委屈,觉得自己两人都是高风亮节了,怎么就贪腐了。
人家看看账本,都有点无语。若是当成普通房租你们若是租的普通的乡下的农家房子,那是花得不算少。但你们住的是别墅,还有一个那么大的院子。之前每天他这儿进进出出的,为民请命,人家管理上,也是有极大的负担的。
人家园区为了让你们不影响其它人,也是做了不少努力的。你们交的那点钱,真的还不够多请一位保安的。问题是,你们这儿一个保安够吗?若不是拿你们当活招牌,人家能这么纵容你们?
同一园区,每年人家交的管理费,至少是老头的十倍。这么算起来,也就是两人与园区之间是有利益的输送的。
老头也被巡视组请去问了一下话,出来一下子就晕倒了。于是又住院了,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吓的,一下子心脏就受不了,倒下了。
这回也就没什么人来看了,沙瑞金让白秘书来看了看,就算了。
平时高育良是会来的,这回高育良也不来了,连秘书也没派。
王老也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正直了一辈子啊,临老被人“诬陷”,这是对老同志的迫害。想了半天,又觉得这是祁同伟对他们的迫害,他最恨他们了,所以这就是他的追杀。
于是,本来不知道祁同伟和他们闺女事的无关群众终于吃到瓜了。连专案组的那些人看祁同伟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之前知道祁省牛B,现在觉得,这位真的牛B大了。
侯亮平都与有荣焉了,忍不住要夸自己的师兄,看到没,这就是我师兄。真的放到哪都不丢人!
大家懒得搭理他,就想着陈岩石长成那样,他们女儿能好看吗?不过能让祁省单身这么多年,也有不倾城,只倾他的段位了。
至于说陈家人喊冤这个,他们就当没听见了。巡视组都找您谈话了,组长正二品大员,纵是沙瑞金,也得客客气气的,陈家想这会,反而是陈海撑着了,因为因工受伤,是英雄。大家也不想太不给陈海脸了。
祁同伟任务完成,带着资料去汇报。
“沙书记这将点得好,看看专业事,还是得专业人来做,之前怕这怕那,总觉得他们没犯法,看看,犯的法大了去了。”田国富忙说道。
高育良侧头看了田国富一眼,不想说话了。
“其实若不是高书记当初的当机立断,其实现在万没有这么顺利,事实上,因为有民政厅的硕鼠在,其实那时,真的追查下去,也没这么容易。中央八项规定之后,对党员干部的约束性也更强了。”这是亲师父,祁同伟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受委屈的。
“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杀人。”高育良摇摇头,也觉得触目惊心。
“唉!”刘省长能说啥,他们真的努力了。但是他们这个位置,真的和祁同伟他们直面现场的人不同。
他们是研究政策和规则的,只能宏观上做安排,但是细化的东西,他们不是想不到,而是怎么说,没功夫想。像细化政策这个,也是当初刚刚从学校出来的高育良才会想到的,搁他们,可没这个耐心。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能解决就成。”沙瑞金看了资料,还是那话,陈岩石这回也就是丢了点脸,无论党纪和国法,都拿他没什么办法。但这之后,估计老头也不会再较真了。
“那专案组?”祁同伟无所谓别的,重点在专案组,虽说之前两个案子,他就是指明方向,大多时间他还是在厅里做自己的工作。但还是多挂了一点事,挺烦人的。
“陈海案已经交给公安部了,但丁义珍的案子,汉东不能不管。目前为止,丁义珍还是重要的证人,所以我建议,丁义珍案正式交给专案组负责侦破。”沙瑞金抬头看着五人小组,想想说道。
“这个反贪局有专案组吧?”祁同伟忍不住说道,他真的不想和那些人一块破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