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家出来,刚好遇到下乡放电影回来的许大茂。
想到周末要请张所长和老陈喝酒。
而与他们结缘,靠得是把聋子挖了出来,线索的提供者,正是许大茂。
这小子又惯会趋炎附势,让他出钱请派出所长喝顿酒,他应该很乐意。
于是就跟他一起进中院。
“大茂,别说你柱爷有好事不带你。
“记得是谁把老聋子弄进去的吗?”
其实年前他就提过,要请张所长喝酒,结果没请到人。
回来之后见许大茂小人得志半场开香槟,还气的揍了他两巴掌。
现在旧事重提,许大茂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马上就问。
“你是跟张所长约好了吗?”
何雨柱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约好了时间,但还没约好地点,这事你看,是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我来,这事哪能劳您柱爷啊?
“你说东来顺还是全聚德?
“就算东兴楼或者会贤堂,咱也能请得起,你给句话就行。”
搞定!
后天周末,明天下午他再去一趟所里,跟他们确定一下时间、地点、人数,就成了。
住在人家辖区里,若有点什么事儿,是绕不开他们的。
有关系就得提前打点好。
只是这年头请吃饭还好说,要是送礼……
“诶,大茂,你觉着,我们是不是要备点什么礼品啊?”
许大茂一听送礼,那门清得很。
“送钱肯定坏事,送的太贵重了也不合适,反正关系没到一定的地步,就很难送。”
沉吟一阵,大腿一拍。
“嗨,你觉得年三十晚上,我俩喝的那个交杯牌五粮液怎么样?
“干脆就别提什么礼品,直接请他们喝好酒!”
何雨柱一琢磨,哎,这玩意不错。
63年刚刚评定的八大名酒之首,压了茅台一二十年,这个好。
有稀缺性,但又不算太贵重,这个好。 虽然张所长肯定不缺这么一口,但能显得他们用心了不是?
只是昨晚那个小王要不要叫上来呢?
他那次是跟着张所长来院里的随员。
干脆明个问问张所长的意思,由他安排带谁一起去。
打定主意之后,就拍了拍许大茂肩膀。
“行,我去请人,你就安排地方,准备好酒。”
许大茂立刻大包大揽地拍胸脯,保证招待好。
完了之后,剩何雨柱一个人又躺在床上,垫着被子,把头枕得高高的。
他就想啊,还得是回魂一次,长了阅历。
不然的话,安排一顿酒就会得罪人。
谁知道那小王,是不是张所长的亲信啊,万一是跟其他人的呢?
这给凑一桌去,那可就不如不请了。
想到这里,就洋洋自得地夸了自己一顿,舒舒服服地,隔着窗帘缝窥视着院里的动静。
没过一会,看到老刘往中院来了。
走了一半却没有往东厢耳房去,看样子是奔着正房来的。
于是他坐起来,趿拉着鞋子去给他开门。
把人让进屋,老刘一说来意,居然是想在周末的时候请他吃饭,这就撞车了。
赶紧婉拒了他的邀约。
刚送走老刘没多久,许大茂放好了自行车,拎着一瓶酒又上门了。
何雨柱一看,是瓶二锅头,就嫌弃地说,我可是吃过饭回来的,家里可没有下酒菜。
许大茂却毫不在意,放下酒瓶子。
“下酒菜嘛,我去门口供销社称点卤肉花生回来不就行了。”
何雨柱嫌弃归嫌弃,但是白吃馒头,他哪有脸嫌黑呀。
等两人坐下开喝之后,许大茂想跟他问一下张所长的情况。
可何雨柱跟张所长也不是很熟啊。
主要就是因为,当时在街道主任面前,明确站队,让张所长对他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又对他说聋子的事有那么点好奇,最后才机缘巧合的把聋子给挖了出来。
这才算是有了一点点交情,从年前想请客,一直拖到年后人家才勉强答应。
所以也就没瞒着,把情况这么详细一说。
许大茂心里也清楚,所里跟他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打交道,顶多也就是个片警就够招呼他们的了。 何雨柱也知道这四九城的官,级别通常都不低。
年前把何雨水、易中海捆起来的事,按理说这种小事,不至于到所长这个级别出现场。
也就这年头,当官的架子没那么大。
才会经常遇到所长,街道主任这种级别的官员,亲自处理辖区居民的各种小事。
再往后个二三十年,那就很难了。
张所长肯让他们请一顿酒,那是很给面子的啦。
若是没有聋子这么个投名状,就他俩这种货色,想请首都派出所所长喝酒,美的你!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像他们这种层次的平头小老百姓,若是想要巴结到什么级别的干部,也就张所长这个级别的好使。
像何雨柱即将会接触到的那位大领导,那个层次就飘得太高了。
一般的事,你根本都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开口。
所以有机会请张所长喝顿酒,何雨柱有心想混个脸熟,许大茂那更是有心奉迎。
他已经打定主意,把他爹屋里,那一箱交杯牌五粮液都贡献出来。
两人喝着酒,把请客的事前前后后捋了好几遍,算是做好了准备。
聊完正事之后,许大茂开始八卦昨晚上的事。
何雨柱也想借着他的脑子分析一下,昨个那事,背后到底有没有易中海那个老贼伸黑手。
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详细地说了一遍。
许大茂听到寡妇能说出一些房屋政策。
从这个问题入手,很快就笃定,以她的见识和手段,是玩不出这种招数的。
这背后肯定是易中海那老贼给她支的招。
这就和他之前的猜想差不多。
寡妇惯常的手段,不是卖惨博同情,就是利用她那副好皮相,做点暧昧的样子勾人。
她那脑子,用贾东旭因公殉职,来堵他的嘴,就是发挥到极致了。
凭她那识字班出来的文化程度,读懂房屋政策文件估计挺难,她也没地儿读去。
所以,任何不好的事,都往易中海头上扣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