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刘他们这种,不惹是生非,小透明住户眼中的四合院,还真算得上睦邻友好。
比如在他眼中,三位管事大爷就很不错,也算把院里维持得四平八稳的,并没有出现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总结起来就是这三位都好一个面子,你只要对他们保持一定程度的尊重。
而你自己又不是个惹事的,那么他们一般也不会主动找麻烦欺负人什么的。
老刘眼里的易中海,收入在院里是独一份儿,对于钱财方面呢,虽说不是很大方,但也不屑于盯着别人的钱财。
当然了,老刘本就与易家不亲近,现在更不会往上贴了。
老刘眼里的刘海中,除了打儿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
他的收入在院里也是拔尖的。
你只要对他表现出很尊重的态度,他甚至是个乐于助人的。
又因为他两人是本家,关系处得还不错。
而老刘对于打交道最多的阎埠贵,评价居然比另两个大爷还要好。
说他天天守在门口,最初的职责其实是防范敌特,是这么多年延续下来的习惯。
说院里的住户买点菜啊,带点东西啊,进院时被他顺手薅两头蒜,扯几根葱啊。
其实是当年敌特活动猖獗,也是大家见他辛苦,工资又少,很多人都是主动送的。
现在,虽然敌特少了,但犯罪份子可不少。
院里这么多年,没有敌特以及犯罪份子混进来,老阎其实功不可没。
比如刘海中就说过,这院里十几年来,针头线脑都没丢过。
在老刘看来,这功劳大部分得给老阎。
老聋子在这老刘眼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她很少到前院活动,基本上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
至于许家人,那都是眼睛朝上看的,他们两家,连个打招呼的交情都没有。
贾家,俩寡妇带仨孩子,收入又少,不泼辣一点,不算计一点,那生存就很艰难了。
在这老刘的眼里,院里居然没坏人。
何雨柱动辄和人动拳头。
算盘精守门占点小便宜。
贾张氏撒泼打滚骂大街。
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哪个院里没有这种人?
只要不无事生非,仗势欺人,作奸犯科,那都是正常邻居。
何雨柱暗叹了一口气。
若是把记忆中,自己被他们算计的拉了一辈子磨,临了还冻死桥洞的事,跟这老刘聊聊。
那他眼中还没坏人吗?
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老刘的想法。
只要不欺负到他家头上,那就不是坏人。
他何雨柱好像也是这样,与他无关的事,他也是毫不关心。
聊着聊着,眼见天快黑了。
何雨柱就问老刘,看刘媛媛什么时候搬进去,先把坑占了再说。
老刘听他这么问,不禁喜笑颜开,高兴地搓搓手。
“那只看柱子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随时都行。”
然后笑呵呵说:“媛媛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你知道的,女孩子嘛,鸡零狗碎的东西又多又杂的。”
何雨柱也怕夜长梦多,当即就站起身来。
“那要不现在就搬进去?”
话音刚落,他才想起他手上没有房门钥匙。
之前也没有进去,看何雨水还留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于是挠了挠脑门,不好意思地说。
“何雨水走了之后,我还没去进去看过。
“要不我先把房子收拾一下,你们再搬?”
老刘对此完全没意见,只要他不是反悔说不借房子,早一天晚一天完全不是个事儿。
“行行行,只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东厢耳房门上那把锁,上次找信纸时就撬过了,这次同样是弄根铁丝就给撬开了。
推开门一看,床、柜子、小桌加两个板凳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除了床上还留着被褥之外,那柜子里面的私人东西,几乎一件不留地都给搬走了。
何雨水在跟他吵架之前,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往婆家搬东西了。
这床上的被褥,估计是断亲来得太突然,没来得及拿走。
这也挺符合何雨水那小气的性格,这样也好,断得干净。
被子不贵,棉花票挺难弄,等下得拿回去,勤俭持家嘛。
又看了看这间房,进深大概有个四米左右。
展开手估了一下宽度,应该有个两米半,那也不过就十个平方,一个女孩子住也足够了。
看了看屋子里,虽然不是很脏,但是要住人的话,还是得打扫一下。
不过他才没这么勤快呢,反身带上了门,看了看锁头,伸手就取了下来。
到刘家门口敲了敲门,门马上就开了。
开门的是刘嘉诚。
这小子见到他,就高兴地叫了声:“柱子哥。”
然后就让开门口请他进去,何雨柱朝里一望,他家也真是小。
前院东厢的厢房,比耳房也大不到哪去。
早上的时候,在门外见到他家中间拉了个布帘子,此时帘子已经撩开了,一家三口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呢。
屋里的东西一眼就看了个全,两张床,加上一个壁柜、桌子、板凳,一个取暖炉子,就没什么了。
他往门外扫了一眼,哦,原来他家厨房都是搭在外面的,就这样四口人住着还是很挤。
刘嘉诚让开门口,见他没往里进,也没太注意,只是很高兴地问他。
“柱子哥,你是不是把雨水姐姐的那间房子,借给我姐姐住啊?”
何雨柱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
“是呀,你是不是舍不得姐姐呀?”
刘嘉诚口无遮拦地说。
“哪有,我巴不得她不和我抢床呢,我都被她挤下床好几次了,摔得我头上都起包了。”
他家里有两张床,何雨柱本来以为是母女、父子各睡一张床。
看样子是姐弟俩睡在一起,不过这弟弟还小,倒也没什么,再大一点,就该避嫌了。
这时屋子里的人见到他跟小孩说话,都迎了过来。
刘媛媛刚才还在收拾东西,脸色红扑扑的,开口就向他道谢。
“柱子哥,谢谢您把房子借给我住。”
然后又看了看他爸妈,抿了抿嘴唇,又说。
“柱子哥,其实我们家可以给您交房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