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舒一愣，眼中满是喜色，正要说话，宋苒又补充：“我有三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要完全的行动自主权，必须写进合同里；第二，阮烛的事必须在一周内解决；第三……”宋苒停顿了一下，“我自主选择加入哪个部门。”
林曼舒点头：“都没问题，我答应。”
“你想加入哪个？”
“我还不太了解国保局的情况。”
林曼舒点头：“那好，到时候你再决定，我比较推荐你去行动组当组长。”
宋苒问：“去杀人吗？”
她只会杀人，不想指挥其他的。
“……”
林曼舒扶额，“那个，等你先入职，再慢慢了解国保局各部门的职能。”
“嗯。”
—
加密文档爆出，赵存善和几个高层犯法的证据摆在了明面上，整个AE爆炸了。
“原来白沫莹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年轻探员发怒，“阮烛真的是为了救她才失手杀了赵调查官！”
“看看这些交易记录，他们居然在＊网拍卖机密情报，害我们没了好几位同伴！”
“要不是国保局出手，他们是不是要瞒一辈子？”
“我要报名参加国保局考核！”
“我也要。”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突然说道：“侯岩不听组织通知，一心杀阮烛，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事，想杀阮烛灭口？”
“很有可能，赵存善收养这么多人，对他最好。”
此时的侯岩对这些议论一无所知。
他怒气冲冲去找林副局，正要推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白沫莹的声音：
“副局，谢谢你愿意站出来，不然阮师姐要为我背负一辈子罪名。”
林曼舒温和地回应：“这是我作为国保局元老该做的。”
白沫莹的声音带着哽咽：“如果我当初勇敢站出来，师姐就不会被追杀这么多年，要不是她本事大，不知死多少回了。”
“即便你当时站出来，没有证据也改变不了什么。”林曼舒轻声安慰，“这些年你暗中收集这些，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内疚。”
白沫莹当初没有站出来，却也阴差阳错地有了机会蛰伏，才能顺利收集到这些证据。
不然她会被另外几个高层暗中弄死。
“我只想赎罪……”
林曼舒站起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既然不想待在AE就回归正常的生活，我同意你离开。”
“遇到困难随时联系我，到时候我就不是你的副局了，是曼舒姐。”
侯岩的手僵在门把上，缓缓收了回来。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脑海中闪过养父生前的一幕幕。
那样一个温和善良的人，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恶心事。
白沫莹推门出来时，正撞上失魂落魄的侯岩。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白沫莹绕过他准备离开。
“对不起，小师妹……”侯岩哑着嗓子吐出这句话。
白沫莹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很快，侯岩被所有人孤立了。
大家都觉得他和赵存善一丘之貉，组织应该连他一起处置。
侯岩尝到了不被人相信的滋味。
阮烛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林曼舒站出来，说侯岩和这些事无关，只是因为对赵存善的感激才会想为他报仇。
侯岩会亲自上门向阮烛道歉。
那两个上门找事的人默默举手：“副局，我们也需要去道歉。”
林曼舒扫了两人一眼，点头：“行。”
“我带你们三人去。”
林曼舒在去的路上征求了宋苒的意见，约定好时间就上门了。
地点定在宋苒的住处。
时隔七八年，侯岩和阮烛第一次见面。
侯岩眼眶发红：“好久不见，师姐……对不起。”
阮烛逃了这么多年，白发都有了些，好在这段时间养回来不少。
“你没对我造成伤害，不用道歉。”
她和侯岩关系一般，他不信她也在情理之中。
那两人也发自内心地道歉：“对不起阮姐。”
阮烛疑惑：“你们道歉做什么？”
两人尴尬道：“我们去宋苒的住处找过你。”
阮烛看向宋苒，“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小事。”
阮烛看向后面，林曼舒道：“沫莹没来，她离开了AE，说没脸见你。”
阮烛眼中闪过失落，“她过得好就行。”
“曼舒姐，我也过得很好，是宋苒帮了我。”
没有宋苒，她没法杀了马丁逃出来。
林曼舒笑着看向宋苒：“这丫头一看就很善良，她会帮你我不意外。”
宋苒：“……很少有人说我善良，夸奖收下了。”
林曼舒趁热打铁：“明日周六，你没课，一起去国保局办理入职如何？”
听了这话，侯岩眼神复杂地看向宋苒。
若是他没在阮烛的事上纠缠，也是国保局的一员。
宋苒加入的太容易了，他心有不服，但也不能说什么。
宋苒应下来：“可以。”
林曼舒带着几人离开。
看出侯岩眼底的不服，林曼舒多说了一句：“宋苒是暗凰。”
侯岩瞳孔颤抖：“她、她是暗凰？”
他只知道宋苒身手还行，身价百亿，是KY国际医疗的教授。
不知道另一层身份。
“不然，你以为我邀请她做什么？”
“一个被抱错在乡下长大、被养父母虐待的小女孩……你觉得她靠什么走到今天？遇到这种人才不拿下，是国保局的损失。”
林曼舒一开始是想把人拐进AE里，再加入国保局会少很多质疑的声音。
但宋苒对AE印象不好，这条路不通，便走另一条。
质疑声避免不了，但国保局的人不会刻意针对，最多是无视。
这丫头的本事很大，迟早能让大家闭嘴。
她相信宋苒。
“我邀请宋苒和你不能加入国保局没有直接联系。”林曼舒道，“你应该做的是提升自己，而不是盯着别人。”
“侯岩，你不适合国保局。”
林曼舒的目光平静而犀利，直直地望着他。
侯岩躲开了视线，“副局，是我让你失望了。”
林曼舒：“你还年轻，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等你真正成长，国保局会恢复你的考核资格。”
“多谢林副局，我会努力的。”
“她的这层身份保密。”
暗凰接单的目标都不简单，这些年得罪的大人物和组织不少。
国保局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可能其中就有和暗凰有仇的人。
身份爆出来对她没有好处。
侯岩点头:“好，我记住了。”
林曼舒上车离开，给宋苒发消息：【票我买，明日八点来御园接你，可以吗？】
宋苒：【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