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说你不拍戏了之后,胃口好了很多,但是很挑,就爱吃这些顶级的珍馐。”
薄夜寒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黑松露覆盖的三文鱼,“这是从北极零下五十度的海洋里抓到的三文鱼,真空保存下来的,味道格外鲜美。”
话落,他咬了一口三文鱼。
傅星兮坐在那里看着,明显觉得自己的口腔里开始分泌口水,仿佛都可以感受到三文鱼的肥美,那鲜甜的滋味在嘴里爆开的满足感。
她之前一直都在身材管理,还没有吃过三文鱼。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胃在咆哮,好像在责怪她为什么不能吃。
薄夜寒放下叉子,察觉到傅星兮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嘴角勾起,“喜欢?那我再吃一块给你看。”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傅星兮没说话,再次舀了一勺米汤在嘴里,反正索然无味的,就很不爽。
抬起头就看到薄夜寒近乎挑衅地看着她,意思非常明确。
你喜欢哪一样,我就哪一样吃给你看。
她继续喝汤,不想管他。
薄夜寒将面前的三文鱼推到了一边,让佣人将一边的大青龙铺海胆端过来。
然后说了一句不像是人话的人话,“赵特助,介绍一下。”
赵特助微微鞠躬,手指了指大青龙铺海胆,“大青龙来自哈吉布诺几千米的海洋里,平均一百万只大青龙里才能找到这么青的龙虾,对比其他的大青龙来说,这大青龙的肉质会更加的坚韧和鲜嫩滑香,为了不夺深海的咸香,用海胆的甜来激发。”
“但是海胆不能铺得太多,不能夺了主食材的味,这一口咬下去,口感层次会很丰富,完全就是享受。”
傅星兮默默地抬起了头,近乎埋怨地看着赵磊。
有必要介绍得那么详细吗?
薄夜寒夹起一块剥好的龙虾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味道的确不错。”
傅星兮握紧了勺子,狠狠地插进了米汤里。
薄夜寒又看她,像是耀武扬威,“怎么?米汤不好喝吗?”
怎么会好喝?
“挺好喝的。”
嘴硬得很。
薄夜寒收起脸上的炫耀,放下刀叉,平静地看着她,“以后看你还要不要这样瞎搞,以后可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冰的。”
傅星兮皱眉,“为什么不行?我的胃好了之后什么都能吃。”
“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管我那么多?我又不是你女儿,吃喝拉撒你都要管?”傅星兮有点赌气的意味在。
“那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吃冷的和辣的了。”
傅星兮气得胃更疼了。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毒都敢喝,以后我在你的身边,随时监督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胡来。”薄夜寒看着她,狭长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可以回转的余地。
傅星兮肩膀都垮了下来,就像是一个被批评的孩子。
薄夜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重了。
可他也想给傅星兮一次教训。
她的命,他看得比自己都重,她怎么能这么糟践呢。
两个人都沉默着。
一边的赵磊见气氛有点压抑,问道:“薄总,金三角那边有人在保颜子豪,我们还要对他进行灌毒吗?”
“谁保?”
“颜景月的外公秦朗。”
傅星兮还在喝着米汤,在想着薄夜寒会不会因为金三角的人就放过颜子豪。
“告诉他们,拿出诚意来。”薄夜寒吃着最顶级的美食,一边下达着命令。
那就是可以保的意思了?
傅星兮正想着,赵磊已经下去安排。
而薄夜寒忽然抬眸睨向她,眸子深沉,“怎么?不开心了?”
傅星兮本就知道薄夜寒可能和金三角那些人是一伙的。
他们这些豪门关系错综复杂,息息相关。
“没有。”傅星兮放下米汤。
“真的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边,不去想报仇的事?”薄夜寒问。
傅星兮嘴角扯出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对,留在你身边多好,我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对,抱紧我的大腿就是对的,别想那么多,那些伤了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薄夜寒摸摸她的脑袋,语气宠溺。
傅星兮可不信,薄夜寒怎么会对付自己人呢。
“要是我这一次真的放过了颜子豪,你会怎么样?”薄夜寒又问。
傅星兮若有所思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她没有什么反应。
“大不了我就继续找办法对付他,反正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傅星兮的回答很无所谓。
薄夜寒有些生气,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你就不能跟我撒撒娇?”
他们结婚以来,她还没有跟自己撒过娇,不对,是傅星兮这个性子,清冷又聪慧,一般都不会撒娇。
可他是她的谁,他是她的亲老公,跟亲亲老公撒个娇说一个不要那么难吗?
傅星兮一愣,抬眸看他的时候,他的眼里溢满了不满。
“我说不要,你就不会让他们保颜子豪吗?”
“我留着他还有点用处。”薄夜寒一边说着,一边从餐桌上拿过一碗莲子汤。
“张嘴。”他开口。
傅星兮不解地看着他,“这是什么东西?”
“毒药你都不怕,还怕我毒你?”
傅星兮不喜欢薄夜寒这样说话,她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别一直提她服毒的事情啊。
她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甜蜜蜜的味道,比刚才的米汤好喝多了。
就这样,薄夜寒喂一口,她喝一口,不一会儿,一碗没有莲子的莲子汤就喝完了。
然后,傅星兮看到薄夜寒打了一个电话,“那些人要保颜子豪,就让他们保,到时候刚好可以一网打尽。”
傅星兮这才明白,原来薄夜寒是想要将那些和颜子豪有关系的人都一网打尽。
她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碗,“谢谢。”
“不客气,反正我为你做的一切,我都是要索取回报的。”
傅星兮先是一愣,薄夜寒何必要做那么多呢。
他做到最后,她执意要报仇的话,他们会站在对立面。
“我有点累了。”傅星兮艰难地站起来,缓缓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薄夜寒没有走,去洗了个澡。
当傅星兮看了一会儿经济学的书的时候,薄夜寒穿着灰色的浴袍从浴室走出来。
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胸口处露出那月牙的刺青,再里面是肌理分明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