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补了字数,可以先倒回去看看)
自从上次姒锦从长忧阁离开后,她又是一连许久未来。
长忧阁偏僻,除了深夜,景煜礼一般不会关闭房门。
自从姒锦偶尔会过来后,他关的更是少之又少。
姒锦推门进来的时候,殿中没有动静。
寝殿中空无一人。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小偏殿。
来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这间房是做什么的。
姒锦走过去,推开了殿门。
只是她没想到,这里面放着一个浴桶,景煜礼正坐在里面。
听见开门声,他快速回头看过来。
瞧见是她后,身子不动声色的放松下来。
他身子没在水中,又是背影,姒锦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殿下,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她紧张兮兮的关闭殿门,先回到了寝殿中等着他。
景煜礼刚刚虽然是匆忙的扫了一眼姒锦,却也看出她的打扮和从前大不相同。
他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从浴桶中起身,将干净的衣袍裹在了身上。
景煜礼出来的时候,姒锦刚将糕点打开,放在了桌上,“我又为殿下送了好吃的糕点!”
她看着他的眼神明亮,清澈。
他先看了一眼姒锦,又看了看糕点,“你怎么不是宫婢的打扮了?”
“前些日子我与陛下一起失踪,阴差阳错下救了陛下。这才有机会被封为了县主。”
景煜礼并未继续多问。
她与裴淮叙和景昭珩的关系都匪浅。
抬身份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姒锦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牵着他走到了桌边,“殿下快尝一尝这些糕点合不合口味,你太瘦了,该多吃一些。”
景煜礼垂下手,拿起了一块软糯的糕点放进了口中。
“先前我还做宫婢之时,这些东西都要靠赏赐才能得来,如今被封了县主,倒是日日都能吃到了。以后我会常常来给殿下送的。”她兴致勃勃的说着,目光憧憬地歪头看着他。
“多谢。”
他只不咸不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姒锦看了看他的书桌,冷不丁的问:“上次我给殿下的金疮药,殿下用完了吗?”
“还没有。”
她马上表情痛苦起来,抬手捂着后肩,“我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在地上了,似乎是摔到了后肩,殿下能帮我上一下药吗?”
姒锦此刻的演技算不得精湛。
不过就是看景煜礼会不会主动咬钩。
景煜礼也不傻。
摔地下怎么会摔到后肩?
他自然而然的咬上了姒锦抛来的鱼钩。
不声不响地走到书案边,拿起了上面放着瓷瓶。
“伤的重么?”
姒锦拉着他的手,绕过殿中的屏风,走到了床榻边。
她又怕显得太刻意,解释道:“我怕有人会进来……”
景煜礼手中冰凉的瓷瓶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暖热。
他轻点头,安安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姒锦坐在榻上,解开了衣带。
轻轻将衣裙半退下,只露出了莹润的肩头。
景煜礼坐在了榻边,眼神落在她的肩头。
肌肤吹弹可破,温如白瓷。
根本没有一处伤痕。
他叹了口气:“你没有受伤。”
“那怎么会这么痛?”
姒锦说着,又将衣裙褪下一寸。
细腻的皮肤连一丝泛红处都没有,更不必说伤痕了。
“没有伤。”他偏过视线。
“怎么会呢……”
她又要再往下褪衣裙的时候,景煜礼抓住了她的手,“我看的很清楚,没有受伤。”
“那殿下帮我看看可有青紫,很痛……”
她贝齿咬唇,今日的唇瓣有些微微发肿。
因为在马车中和裴淮叙吻了两次。
这会儿再用那双水眸看着景煜礼,只让人觉得委屈可怜。
景煜礼一直不开窍,她只能色诱了。
他在宫中被人欺负久了,性子也是沉默寡言。
敞开心扉将自己的心绪表明,对于景煜礼来说,是件难事。
既然如此,姒锦为了攻略,便只能走些捷径了。
景煜礼又快速扫了一眼。
又是否认的答案:“无事。”
“那殿下帮我将衣裙穿好可以吗?我这只胳膊疼的抬不起来了……”
姒锦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扯了两下。
景煜礼声音有些哑:“好。”
他用指尖捏起她身上单薄的衣料,将她半褪下来的衣裙,动作轻缓的穿好,慢慢地将衣带打了个结。
这行为,明明是他每日为自己穿衣都会做的。
可落在姒锦的身上,竟格外的煎熬。
这种煎熬下,还有一种期盼和欲望。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将她衣衫褪下的欲念。
脑海中冒出这个龌龊的念头后,景煜礼只愤怒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该如此的。
衣带系好后,他要将手收回去。
姒锦毫无前兆,倏然抓住了他的手掌。
景煜礼表情严肃:“你做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都亲了两个了,再亲一个也无所谓了。
不然等景煜礼来亲她?
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和裴淮叙那种心机深沉又内心狂野的人又不同。
姒锦能感受的到,景煜礼心中应当是有些自卑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主动一些吧。
在景煜礼那复杂的眼神下,姒锦微微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几乎是僵在了榻上。
眼眸瞪起,看着面前距离极近的人,近到能看清她发颤的长睫。
唇上的柔软主动却又生涩。
景煜礼失神,根本不知要如何回应。
也不知道要不要推开她。
只能呆滞地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掌,克制着内心的躁动。
手背隐在皮下的青色筋脉蜿蜒凸起,他紧紧握着拳,就连心跳也在不断加速。
姒锦见他没有回应,匆忙结束这个吻。
她抓住他的一只手,触感温热,用着魅惑的语气:“殿下,你要回应我才行。”
这话说完, 她重新覆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