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红过,眼底隐隐浮着白色的水汽。
唐洛的心,到底还是被他这句猝不及防话给牵动了。
甚至来不及反应,秦霄的吻,就再一次席卷而来。
疾风骤雨的吻在感受到她从抗拒逐渐妥协的情绪后,开始变成和风细雨。
他试图用温柔融化她,用最温柔的唇吻她的唇。
晨起的口腔中还弥散着清冽的漱口水的味道,连接吻时交换的口水都是甜的。
越吻越让人沦陷。
不否认,秦霄是最懂挑起唐洛心底柔软的人,更懂得如何让她在他的吻中沦陷和失守……
一个吻可以变幻万种情绪。
在他的坚持不懈中,终是让她从抗拒到妥协到最后接受。
天昏地暗。
在感受到她身体从紧绷慢慢变得柔软的时候,秦霄才稍稍松开唐洛。
四目对视,此刻的她红着脸,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秦霄亦是如此。
他不动声色,那双昳丽的眸子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就足以撩动人的心弦……
如果说秦霄是猎人,那唐洛就是十足的小白兔。
大概是脑子被他吻得缺氧了,这一刻,她竟是被他勾动得沉沦……
在秦霄的薄唇再一次靠近触碰她的唇时,她没有伸手推开。
于是,再也没有了推开他的机会。
下一秒,男人的霸道、贪欲的吻再一次铺天盖地而来。
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无限地加深着这个吻……
因为他压下来的动作太过剧烈,她身后斗柜上的摆件全部无辜地被“噼里啪啦”地扫落了一地。
吻都没有松开,秦霄直接双手托着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身后的斗柜上。
他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吻得激烈、吻得动情,吻的难舍难分……
唐洛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脑子里一片眩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又不知在哪一刻,那混沌的脑子倏然又清醒过来。
在意识到自己此刻和秦霄的行为之后,她开始伸手推却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秦霄……唔……停下来……秦霄……”
她慌乱挣扎,发出低叫。
可是此刻的男人,失控的情绪早已如脱缰的野马,无法自控,更是无法为外人掌控!
胡乱挣扎中,唐洛的手无意识地就抓到了秦霄背上的伤口。
男人疼得低哼,却怎么也不肯松开这个吻……。
彼时,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呵斥,乔知鸢的声音传来,“唐洛!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屋内的两人,显然都惊了一下。
趁着秦霄松怔之际,唐洛这才得以推开他。
许是吻得太过激烈,唇瓣分开,清亮的津液猝不及防地在两人唇间拉出一道长长的细丝,最后断开,分别附着在彼此的唇上……
因为亲得缺氧,此刻,唐洛小脸胀得通红,粉色莹亮的唇瓣被秦霄亲得又红又肿,上边染着亮晶晶的水渍……
诱人得紧。
光是看着,都让人小腹发硬得紧。
唐洛恨不得将他那对淫荡的眼珠子抠下来。
秦霄微微扭头,就看到乔知鸢立在阳光里的纤细身影,肩膀随着她此刻的呼吸剧烈地颤抖着。
明明站在炙热的阳光里,精致的脸蛋却早已花容失色。
秦霄轻轻一提,就将唐洛从斗柜上抱了下来。
乔知鸢忽然就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直直地朝着唐洛疾步走来。
在她冲到她面前的时候,秦霄先一步挡在了唐洛面前,将她拉至身后护着。
乔知鸢脚步戛然而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终是,她眼底的惊愕、愤怒渐渐转换成了不甘与委屈。
如珍珠般的泪水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一滴一滴地滚了下来……
“阿霄,你忘了?你已经和她离婚了!”乔知鸢难过地提醒,潮湿的目光扫过唐洛最后落在秦霄的脸上,心口早已裂成了碎片,“你们,就非要这么残忍地对我吗?!”
她不甘又难过地质问道。
本就生得美貌,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只是唐洛看着,却觉得虚伪至极。
特别是,明明一副想撕烂她的心情,却又在秦霄面前什么也不敢做。
唐洛的心中无来由地有些快意。
喜形于色!
秦霄不经意就看到了她微微浮起的嘴角。
唐洛沉默地、深深地看了乔知鸢几秒。
什么也没说,推开秦霄。
“洛……”秦霄想说什么的。
唐洛冷冷地看他一眼,嘴角却挂着笑意,“恭喜啊秦总,梦中情人终于来了。”
一句话,听得秦霄云里雾里。
她的声音继续响起,“昨晚我义务劳动,秦总怎么也该给我个辛苦费的。不过……看在我们两也曾经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一次就算了。我只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她决绝又嫌弃地说。
话音落,人往后退了一一步,而后转身从他们面前离开。
“唐洛……”
“阿霄……”
秦霄想要去拉她的,却被乔知鸢绊住脚步。
后来,等他再追出来的时候,唐洛已经上了那辆银色科尼赛克。
恰好从他面前驶过……
下了一整夜的雨,天空初晴。
早晨的山间,深色丰茂的植被上还沾染着未干的雨露,微风吹拂,带着几分清凉的气息,赶走夏日的焦躁。
银色的柯尼赛克疾驰在空野的沿山公路。
坐在副驾座上的唐洛,从后视镜里收回目光,整个人靠进了车座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下山的路,车流不大,车速开到最大。
车窗外尽是风声,车内安静如丝。
沈确开着车,唐洛头靠在车窗上一路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微微出神……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车子驶入市区道路的时候,停在了红绿灯路口,沈确微微侧头问了一句。
唐洛扭头看他,最终还是将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了他。
“现在还会觉得遗憾,或者说还放不下吗?”听完之后,沈确问。
许是没有想到沈确会这样问。
唐洛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