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修忐忑的抬头,看到沈清逐渐湿润的眼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是想道歉,但是没想把人惹哭。
他之前做的是有多混账,才会让她想起来就想掉眼泪。
“我不会强迫你原谅我的,你别哭。”
陆谨修拇指擦去她滑下来的眼泪,明明只是温热却觉得烫的出奇。
“你别哭,我是真的叫你过来体验下午茶的,你要不看看?要是不够就继续点。”
男人一手牵着她的,一手抓过桌上的纸巾盒放在旁边,随时准备着给她擦眼泪。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吃货是吗?”
沈清抽噎的回他,睁着泪眼瞪他,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气势。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这样就心情好了。”
“我心情不好都是因为谁?”
沈清抽出一只手去拿纸巾擦掉眼泪,将纸团扔在垃圾桶里面。
男人听到她埋怨的语气,脸上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
在沈清的惊呼声中,陆谨修伸手环上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鼻翼间充斥的是她身上的甜香,甜滋滋的沁人心脾。
“谢谢你,还愿意在我身边陪着我。”
沈清小心翼翼的轻拍男人的脊背,这么近的距离应该是自那次之后第一次靠的这么近。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陆谨修这个样子,见多了冷漠刻薄的他、没个正形的他,倒是头回见到这么柔情的他。
“要是想让我原谅你,你可得拿出你的行动,我不喜欢光说不做的假把式。”
“我跟陆易恒不一样,我的里里外外都只属于你,而且我很洁身自好的。”
猝不及防听到陆易恒的名字,沈清后知觉才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酸味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跟你侄子吃醋吗?”
沈清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陆谨修像是乖顺的猫任她作弄。
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委屈:“你才知道吗?”
沈清被人抱在温热宽厚的怀抱里,眼睛好奇的在办公室打转,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是过来吃下午茶的。
怎么现在被他抱在怀里了,则走向不对啊!
“放开我,你个臭流氓。”沈清从拍背的动作变成锤他。
陆谨修突然被骂臭流氓,脸上的笑僵住,不得已松开了她。
“我怎么就是臭流氓了,我什么都没干。”
“你答应请我的下午茶呢?”
他看着沈清认真的眉眼,好不容易才哄她抱了一会,想到她刚刚掉珍珠的画面,心软了下来。
“我这叫林牧去准备,还能在抱抱吗?”
陆谨修张开手臂,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沈清看着他张开的臂膀,轻轻扯动唇角,拒绝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想得美。”
虽然没抱成功,但是她好歹愿意笑了。
陆谨修按了按有些蹲的发麻的腿,走到办公桌上摁下内线。
“林牧,之前让你准备的可以拿进来了。”
很快,沈清看着林牧拿着一包零食,还有她喜欢喝的那个奶茶牌子进来。
一趟还没完,林牧手里拿着托盘进来,上面翻着几个很精致的小蛋糕。
桌子上被放的满满当当,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林牧摆放好之后功成身退,陆谨修看着被放的满满当当的桌面格外满意。
“怎么样?还有没有想吃的,我叫人去安排。”
沈清看着桌面已经合不拢嘴,听到陆谨修还打算叫人安排,连忙拒绝。
“别叫人准备了,这么多我要是吃完,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沈清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就发愁
“你干嘛叫人准备这么多,我今天根本吃不完。”
陆谨修一点也不慌,要的就是吃不完。
不然下次还怎么找借口叫她过来,吃不完就是最顺理成章的理由。
“没关系,零食比较耐放,吃不完下次想吃的时候就自己过来。”
陆谨修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伸手拿起一份小蛋糕拿在手里,动作优雅的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察觉到沈清在看着他的视线,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你心里想的跟你说的不一样吧!你敢说没有别的心思。”
陆谨修低低笑了几声,嘴里叼着叉子倾身压过去。
“要是我真的有,沈小姐打算怎么办?”
看着他嘴角扬起的那抹坏笑,沈清觉得有些恋人,不自然的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害羞了?”陆谨修爱惨了她心虚的模样,紧追不舍追了上去。
“堂堂总裁就这么闲吗?”
陆谨修撇了一眼桌子上等着他处理的文件,一点都不闲,但这不是想跟她多待在一起。
要是继续下去说不定把人逼急,要是她走了就得不偿失。
陆谨修识趣的退回原位,继续慢条斯理的吃手上的小蛋糕。
小蛋糕不大,吃的再慢也会有吃完的时候,旁边的神情拿着手机追剧正追的起劲。
陆谨修看了眼上面的男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能帅的过他不成。
“你下午要是没事,可以继续在我这里多待一会。”
林牧敲门进来,陆谨修想到待会有个会,怕沈清会在他去开会的时候不打招呼走了,陆谨修没忍住唠叨几句。
“我去开个会,你要是走的话,给我发个信息行吗?”
沈清正看得起劲,旁边一直有人在跟她说话,实在没办法,她放下手机推着他往门口走。
“你去开你的会,别的不用你操心。”
“我答应你,走的话给你发信息,赶紧去开会吧!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陆谨修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满脸被打扰的不悦,也适可而止。
“我很快回来。”
沈清把陆谨修推到门口,交到林牧的手上,门一关,跑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家里空荡荡的,她本来就没打算这么早回家,只不过看到陆谨修着急的样子,想要逗逗他罢了。
陆谨修开会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腕上的手表,从来没觉得开会的时间这么漫长。
会议室的高管也都注意到陆谨修频频看时间的动作,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
旁边的林牧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心里着急跟高管无关,而是跟办公室的某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