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交易所外的台阶上,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
赵睿年扯松了领带,手中的交易单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又一支重仓股跌破了止损线。
“老子清仓了!”
粗犷的男声从转角处传来。
赵睿年下意识放慢脚步。
转角阴影里站着两个男人,穿花衬衫的那个正把证券卡狠狠摔在地上。
“赔了多少?”
戴金链子的同伴递过一支烟。
花衬衫男人用皮鞋碾着证券卡,烟头在唇间抖动:
“今年一年,差不多赔进去几十万。”
他猛吸一口,烟雾从鼻孔喷出,
“都够老子在彼鲁买十个老婆了。”
金链子男人突然压低声音:
“我不是早告诉你跟我去彼鲁?”
他左右张望,油腻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
“五十万就能当土皇帝。那边主产金子,我表弟上个月一铲子下去——”
他搓着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直接挖到狗头金。”
赵睿年的皮鞋在地面蹭出轻响。
两个男人警觉地转头,他假装在看手机,余光却扫见花衬衫男人手腕上褪色的劳力士。
“我这边不是有老婆嘛。她对我还不错,我不能对不起她。”
花衬衫男人语气软了下来。
“榆木脑袋!”
金链子拍打同伴肩膀,链条哗啦作响,
“彼鲁女人黑是黑了点,”
他咧嘴露出镶金的犬齿,
“可腰细得能掐出水来。”
见同伴还在犹豫,他凑近耳语:
“又不是让你离婚。等挣够钱把钞票甩在你家黄脸婆脸上,看她敢放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