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开始迅速涣散,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飞速地流逝。
最后,他用那双即将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死死地盯了沈青一眼,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不清,却又充满了怨毒与警告的音节:
“小……心……古……古月轩……他……他比……林远图……更……更可怕……他……他是个……魔……魔鬼……”
言罢,黑豹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旁,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彻底没了声息。
一代凶徒,泰和集团在东城区域的爪牙头目,就此毙命。
但他临死前吐露出来的,关于“林远图”、“天枢院”、“古月轩”、“私人中医药文化研究院”等一系列关键信息,为沈青,也为所有关注此事的人,揭开了泰和集团那庞大而黑暗的邪恶网络的冰山一角!
这个组织,不仅对失传的古中医绝技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和贪婪,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为恐怖,更为骇人听闻的图谋和反人类的研究!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秘密传回了北京。
钟振国院士、秦伯安秦老,以及“特殊人才引进计划”办公室的周主任,在得知黑豹临死前的这些惊人供述后,无不感到背脊发凉,震惊万分!
他们对泰和集团的警惕和戒备,也瞬间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等级!
他们深知,沈青所掌握的那些独步天下的针灸绝技,以及他那嫉恶如仇,绝不妥协的刚直性格,已经使他成为了泰和集团不共戴天的眼中钉、肉中刺!
周主任当机立断,立刻向更上级部门汇报了这一紧急情况,并郑重提议:
“必须立刻加快沈青同志正式入职‘特殊人才引进计划’的所有流程!”
“同时,务必将其个人信息列为国家最高等级的保密事项!并从即刻起,大幅提升对其本人及其在东城家人的安保等级!”
东城县的风波暂告一段落,沈青在确保了弟弟妹妹的绝对安全,并处理好所有后续事宜之后,没有丝毫停留,带着黑豹临死前吐露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秘辛,再次返回了风云际会的京城。
与初到京城时的那份谨慎与试探不同,此刻的沈青,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沉重,眼神也如同淬火的精钢一般,闪烁着杀伐决断的锐气。
他知道,京城这盘棋,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和凶险。
“特殊人才引进计划”办公室的周主任,亲自到火车站迎接了沈青。
这位表面和蔼,实则心思缜密的周主任,看向沈青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凝重与激赏。
东城发生的一切,他早已了解得一清二楚。
“沈青同志,辛苦了。”周主任紧紧握了握沈青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
“让你和你家人受惊了,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沈青摇了摇头:“周主任言重了,有些恶狼,总是无孔不入。”
周主任没有再多言,直接将沈青带到了一处位于京城西郊,戒备森严,环境清幽的独立院落。
这处院落,青砖灰瓦,古朴雅致,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内里却别有洞天。
不仅安保措施极为严密,各种生活设施和医疗研究设备,也是一应俱全,显然是国家为特殊人才精心准备的居所兼工作之地。
“沈青同志,根据上级指示,考虑到你所面临的特殊情况,以及你所掌握的独特医术的重要性,‘特殊人才引进计划’办公室已经为你特批成立了一个专门的‘中医特种疑难病症攻关小组’。”
周主任领着沈青走进一间宽敞明亮,配备了最先进医疗检测仪器和海量中医典籍的研究室,郑重地说道。
“这个小组,由你全权担任组长,负责相关的医学研究和临床攻关工作。人员配备、资金支持、设备采购,都将给予你最大的自主权和最高优先级的保障!”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周主任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那就是希望你能尽快将你所掌握的那些惊世医术,转化为能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强大力量!”
这无疑是国家层面给予沈青的巨大信任和倾力支持!
沈青郑重地点了点头:“请周主任和组织放心,沈青定不辱使命!”
安顿下来之后,沈青没有片刻耽搁,第一时间便赶往钟振国院士的府邸拜访。
他将黑豹临死前吐露的,关于泰和集团内部的“林远图”、“天枢院”,以及京城那个伪装成“私人中医药文化研究院”的秘密据点和负责人“古月轩”的惊人信息,一五一十,详细地告知了钟老。
钟振国院士听完沈青的叙述,那张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他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古月轩此人,老朽确实略有耳闻。”
“此人在京城中医药界,算是一个颇为神秘,也颇具争议的人物。他所主持的那个所谓的‘私人中医药文化研究院’,资金来源极为雄厚,关系网络也异常复杂,据说与海内外不少权贵豪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钟老话锋一转,眼神疑惑,“他们研究院的具体研究方向和内部运作,外界却是知之甚少,其行事风格也向来低调诡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邪门。”
“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天枢院’……”钟老摇了摇头。
“老朽行医数十年,遍览群书,却从未听说过泰和集团内部,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闻所未闻的神秘机构。”
“看来,泰和集团这潭水,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得多啊!”
沈青闻言,心中也是一沉。
连钟老这样在京城医学界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的泰山北斗,都对“天枢院”一无所知,足见其隐秘程度之高,恐怕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随后,钟老从书房最深处的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柜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叠用油纸精心包裹着的,泛黄卷边的古籍残卷。